金瓜石和九份金矿正在开采中。
八斗子煤矿的煤矿也在开采之中。
虽然矿藏的开采进度不快,但也算是走上了正轨。
除了这两种矿产之外,伐木工人正在森林里寻找造船的树木,打造海船是为了海上贸易,而战船,是为未来打造一支水师而建造的。
其他的矿工则去寻找矿藏去了,比如大屯山的硫磺矿。
.....
祝况之在基隆安置好百姓之后,就开始带人去探索毗舍那的其他地方了。
他们沿着河水向西南方向走,然后去往地图上标出的一个叫“台北”的地方。
伸入毗舍那内部之后,祝况之他们发现这里有一个盆地。
祝况之仔细观察发现,这个盆地,若是全部开垦出来,然后种上粮食,将来必定是沃野百里,而且此处盆地还有不少河流交汇在一起,水量更是丰沛。
再看看地图,这里的地理位置甚至要比基隆港口那边要好上许多。
基隆那边的地形狭长,只有在河口的冲击平原那里地势才平坦,其他的都是一些坡地,对于种地来说,也是仅仅勉强而已。
而现如今这盆地,位于岛屿的北部,西面有一条河,地图上标着的名字叫淡水河,淡水河那边还有一条支流,周围有群山包围。
之后祝况之他们又探索了几,发现在这个盆地可以建造一座城池。
他们此番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在此处建造一个大城。
“此处山好,地平,河多,很适合建造一座大城,堪比临安府了。”祝况之来之前就听赵诵说起过。
祝况之还听赵诵说过未来这座城就是这座岛的府衙,而且还给这座城取了个名字——台北。
李由拿着望远镜观察四周,忽然发现远处有人在活动,李由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人,他往山坡上走了几步,然后继续用望远镜观察远处。
只见视野前头,看到一些人,他们穿着一些奇怪的衣服,头上戴着一个帽子。
李由再仔细观察,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祝况之也看到了,然后道:“这些人穿的还真奇怪,看样子不是宋人,想必之前就来了这里了。”
李由不以为然道:“他们穿的还行,比三佛齐的人穿的还多,三佛齐那边的人又瘦又矮,又黑又土,就好像猴子精灵,那样貌长得都难看的......一言难尽啊。”
顺着那些人,祝况之与李由他们又发现附近有不少的聚落。
祝况之道:“想必这些就是他们住的地方了。”
祝况之他们并不知道,其实在历史上,在这块盆地上生活着一些人,这些人被后世的人叫做凯达格兰人。
李由盯着祝况之看:“我们要不要过去?”
祝况之转过眼睛看着李由道:“笑话,自然是要过去的,岂可因为区区土人望而却步,而且我带的人可是个个怀武艺,以一敌三,若是相互争执起来,也不会落下风的。”祝况之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那就好。”
祝况之接着就带着李由这二十五人,去接近那里。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土人屋舍的外围。
屋舍的外围都被木栏杆围着。
祝况之他们看到这些人建造的屋舍都是一些木屋,而且在附近的木制栏杆上还悬挂了不少风干的鱼,除了鱼之外,还有一些动物皮毛。
除了这些之外,李由还看到一些奇怪的木刻符号。
犹如那些原始的图腾。
李由当年在南洋占城、麻逸、三佛齐、浡泥国、高棉、罗斛那边就曾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而且穿的比这些土人还奇怪。
在一些习俗上和宋人的也不一样。
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或许,这就是他们崇拜的佛像或是图腾吧。
祝况之却道:“这些土人难道还没有开化么?”
李由道:“这就是他们的习俗了,蒙古人跟我们不也不一样么,我见过不少土人,穿的比他们还要奇怪,而且叽里咕噜的,讲的话都不一样,听也听不懂。”
祝况之点点头道:“这倒也是。”
就在祝况之、李由他们想要走进去看看的时候,忽然六个土人手里拿着武器从里头冲了出来,然后将祝况之、李由他们围了起来。
不过祝况之他们的人数有二十五人,在人数上就占据了优势了。
这些土人只好拿着木棒,装腔作势,看起来比祝况之他们凶恶无比。
祝况之看着这些土人穿着奇装异服,说起来那衣服好像是兽皮,但又好像夹杂了一些土麻布的元素,对于穿着汉冠汉服的祝况之他们来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而且他们手中的武器是一支木棒,木棒上还插着锋利的石头或是一种类似铁片的东西,不过很是粗糙。
他们就这样手执木棒站着,脸上显露出愤怒的表。
祝况之哂笑起来,“区区六人,还想作妖不成。”
李由应道:“对啊,我们人多。”
“等等——”在六个土人的背后忽然出现了一句汉话,而且是泉州路的话,然后就走出一人来。
祝况之、李由大骇之下,不由得朝着那里看去,只见是一个穿着和这些人一样服饰的中年人过来了,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帽子,他的皮肤倒不是很黑,但脸色不是很好。
“你是从泉州路来人?”祝况之、李由他们并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而且穿的衣服和土人一样,但说的却是泉州那边的话,故此问道。
那人点头,继续问道:“你们是刘家兄弟还是祝执事、李掌柜他们?”
祝况之听到中年人这么问他,于是介绍起来,“老伯,我是祝迷蹊,他是李掌柜,刘家兄弟还没来了。”
“哦,原来如此,主公让我在这里等你们,至于那刘家兄弟,为何到现在还没来!这样子怎么了得,办事真是不牢靠,怪不得主公大业未定!”
对于祝况之称呼他为老伯,他不是很满意,对刘家兄弟还未到这里,更是牢满腹,这位被叫做老伯的中年人挥了挥手,边那六个土人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