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诵正在前面走着忽然听到后面起了动静,赵诵警惕性地往后面看去,并没有看到有人跟着,但他知道就是有人跟着,果不其然他观察到后面出现一个影子,而且手脚稍显赵诵来说显得笨拙。
赵诵忽然之间就小跑起来,后面的人看到赵诵跑的很快也加快了脚步,但是速度却跟不上。
赵诵很快就躲进前面的弄堂里面。
那人来到弄堂之后,见到弄堂里面并没有人,目光正朝左右扫视的时候,忽然赵诵从旁边跳了出来,捂着拳头朝着那人打去。
只听“吼”的一声,赵诵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砸向那粗鄙大汉。
“哎呦——”大汉叫了起来,捂着脑袋,“好汉饶命啊!”
赵诵停住抡拳头道:“你为何跟着我?”
大汉抬起头,捂着痛的位置,连连饶命:“是有人让俺跟着的,而且那人许以俺钱财,那可是一贯钱啊。”
赵诵想到一贯钱那可是很多人都求之不得的,而且普通百姓还能靠着生活好几个月,但事关小心谨慎,还是得差个水落石出,毕竟他的身份可是太子,于是呵斥起来道:“说,是谁?”
大汉饶命道:“俺......俺们不知道啊,你若不行,俺们就带你去那人。”
“在哪?”
“那人.......就住在丰乐桥那边。”
“丰乐桥?”赵诵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想到会在丰乐桥那边,于是威胁对方,“现在就带我去。”
“是,好汉,俺们这就带你去。”
在粗鄙大汉的带路下,赵诵便来到了丰乐桥这边。
丰乐桥这边正好是千金楼所处的位置,大汉指着远处的一幢民宅,这处民宅甚是普通,但也很隐蔽。
“诺,那人就住在那儿。”
赵诵反问道:“那人长得如何,有多少人?”
大汉便向赵诵描述起来,赵诵便知道那儿只住着一人,而且还是个年轻人,而且看样子是个会家子。
“好汉,俺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滚,有多远滚多远,下次再让我碰到你就要你好看!”赵诵猛地朝那大汉踢了一脚。
大汉吃痛一声,一溜烟就跑远了。
此刻赵诵在门口敲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木门忽然松开了一条缝隙,然后里面出现一道目光,那人看到赵诵之后,怔住了待在原地,反而没有立马关门。
赵诵没有见过此人,反倒是一把推开门,直接闯入门中。
那年轻人眼见赵诵进来,他动作很快,直接退后一步,不过却被赵诵的双手灵敏地就扣住了身体,直接动弹不得了。
赵诵只看到这年轻人的表情很是愤怒,不相信堂堂的大宋太子殿下手脚功夫居然如此厉害。
赵诵紧紧扣住对方,质问道:“说,为什么派人跟踪我,究竟有何目的?”
年轻人却在以一种别样的口吻道:“如今两国交战,百姓却是最苦难的,但是那群贪官却还在盘剥受苦受难的百姓,导致很多百姓流离失所,失去土地,变成佃户,但这样的日子还仅仅不够,他们沦为佃户之后,纳粮的时候还要交足赋税。只有三成的土地,就得交十足的赋税,你说百姓还能活下去么?”
年轻人的话让赵诵反思起来,不过他仍旧道:“你要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而且现在朝廷已经在做了,只等两国战事一结束,老百姓的好日子就会来的。”
年轻人正视赵诵的眼睛,挺起胸脯道:“哼,白莲宗只是想告诉殿下一件事情,将来的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而非赵氏之天下,赵氏若不能成为天下共主,自有人会取而代之。”
赵诵听了此话,顿时觉得这话在这个年代倒是很新奇,因为这话是在革宋里面说的,而这年轻人就是个愤青,于是他规劝对方:“这句话若是别人听了,你的性命恐怕不保。”
“那又如何,不过是一死罢了,与其沉默不如轰轰烈烈。”
“死有重于泰山,又有轻于鸿毛。”赵诵看着这个年轻人,继续道:“川蜀的百姓已经移了一部分去了流求路,流求的发展也有目共睹,只是要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过上安稳的日子,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所花费的就是时间了,而且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若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天下还会有安稳之日么,这世界讲究的就是一个和谐问题。”
“和谐?那是什么。”年轻人没听说过这个词语。
“和谐,就是大同社会了。”
“选贤举能,天下为公?”
“没错,不过这是个极其漫长的过程。”
“可是老百姓等不及了,时间太漫长了,现在就是争夺朝夕的日子了......而且我所看到的就是临安街市上还在卖着昂贵的玻璃制品,那些富人还在争相购买昂贵之物,贵妇人们都在买着胭脂水粉,嬉戏追逐,他们的钱财都来自百姓的血汗......”
“话虽没错,可没有这些,那还会有人做出来么,毕竟这可是奢侈品?”
“奢侈品?”年轻人觉得听到这个词语很新奇。
赵诵对年轻人道:“天下确实是百姓的天下,若失去了百姓的支持,那这个国家就会亡了,不过我相信,老百姓终究会过上当家做主的日子。”
年轻人质疑赵诵说的,“殿下这么说也太让人不信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都没关系,你不是有一双眼睛么?你总会有见到这么一天的时候的。”
年轻人笑了笑道:“不过我们这些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