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行钦头颅何在?”走入打仗内,太尉第一个问起来这个问题。
"大帅,在此。”张晓端着一个木盒毕恭毕敬地走了上来。
大帅接过盒子打开,看着那个头颅笑了起来:"元行钦,当年我等各为其主,后来你投降我军,是本帅把你举荐给陛下,却不想如今又是化友为敌。好言相劝你不理,如今又当如何?”
大帅啪啦一声把盒子关上:"先把头颅挂在营帐挖,再过几天和尸首一起安葬了吧,虽然这厮狼心狗肺,总算相识一场。对了,进门时候那个大箱子是什么情况。”
"禀告大帅,这是元行钦给卑职的贿赂,他真的以为卑职真的是内卫。”张晓答道。
"看来你的戏演的好极了,箱子你没有打开吗?”眼看张晓摇了摇头,大帅大步而前,把大箱子一开,里面是满满的金银珠宝。大帅随手拿起了一个金元宝,又扔了回去。接着又拿起了一串珍珠,塞进怀里。
"既然是元行钦给你的,本帅拿这串珍珠就好,剩下的张晓你就拿了吧。”大帅一脚又把箱子关上了,旁边的人王望着箱子也露出了羡慕和嫉妒的神情。
"卑职愧不敢当,这都是大帅调度有方。”张晓推脱道。
"本帅给你的,你就得要,明白?还有,张晓,即日起本帅封你为前军校尉,魏州团练使,随侍左右,你好好努力。”大帅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卑职领赏。”
"本帅的好儿子现在何处?”大帅故作平静地问道,只是语气有些急促。
"禀告大帅,大公子现在后面的营帐,一切安好。”张晓回答道。
"好,其他事情容后再议,张晓,你马上带路。”
"从审!”大帅急切切跑入了后面的营帐。
"太尉大人。”李从审回礼道。
"从审,你是何意?你喊我什么?”大帅愣住了,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儿子如今还是陛下的使臣,望父亲大人恕罪,儿子想先叙公事。”李从审回应道。
"嗯,你等先退下,本帅和从审有话要说。”大帅愣了好一会儿,才命令道。一声令下,其他人都撤走了。
"从审,到底怎么了?为何对父亲如此态度?”众人告退,只剩下了两人,李大帅顿时摆起了脸色。
"父亲大人,您率军强袭元行钦大营,杀死元将军,是要谋反吗?”李从审问道。
"从审,爹率领大军救你出来,你就这么和爹说话吗?还是天子给了你赐名,给了你禁卫军的金枪指挥使一职,如今就要替朝廷说话了,全然不顾及父子之情了?”李大帅冷下脸来。
"父亲大人,从审是父亲的儿子,继璟是皇帝的义子,两人就是一人。此次天子派从审来,就是要安抚父亲,朝廷还是信任您的啊。如今元行钦已死,恩恩怨怨也都结束了,父亲大人何不单车回洛阳圣上当面请罪,陛下定然是不会错怪父亲大人的。昔日父亲大人与圣上精诚合作,荡平燕贼,扫除逆梁,建立了如此功业,中兴大唐,如今却要闹到这样的地步吗?国家安危,就系于父亲大人一身,望父亲大人慎重啊!”李从审劝说道。
"你小孩子懂什么?本帅一心为国,这次袭营只是为了国家铲除奸臣。你不必多言,在营中好好休养吧。”大帅拂袖而去,而李从审还愣在了原地。
"父亲大人,义父大人,你们真的要如此吗?”李从审喃喃自语道。
夜晚,大帅在主营召集众将,准备商议军事。这时一位亲兵急匆匆赶来。
"报告大帅,大公子不见了,刚才有兵士看见,大公子出了营帐,骑着马,直接向南而走了!”
"什么!你们怎么不拦住!”大帅站了起来喝道。
"我等不敢阻拦大公子啊,大公子说是奉了大帅之命出城公干。”这位亲兵哭丧着说道。
大帅站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又坐了下去,大帅收敛了面容:"你先下去吧。各位将佐不必在意此事,逆子无知,让诸位见笑了。这等小事先不管他,我等继续商议大事。”
众将互相看了一眼,沉默了半晌,石将军发言了:"大帅,如今您应该迅速返回邺城,主持大局,迟则生变啊。”
"石将军的意见,诸位以为如何?”大帅接着问道。
众人无言。
"好,今夜大家好好休整,明日出发。张晓,听说你与赵在礼、皇甫晖有旧,你带上本部军马,昼夜赶路,先入邺城为本帅打探情况。”说完,大帅把手下佩剑递给了张晓,"这是天子赐予本帅的尚方宝剑,你拿着,本帅没有到邺城之前你先协调好和邺城诸位将军的关系。”
"卑职遵命。”张晓向前,恭敬地接过了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