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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岁月 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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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娟发生的这一切念国都不知情,他投身在忙碌的工作中,这里基建建设的工作量非常大。整体工程虽然恢复,但是主要的负责人却不在,所以工作量全都压倒事先决策好的基建施工,连续两周的加班加点才算是赶上进度。结果却又迎来了停工的消息,因为整个主体项目现在没有总工负责,老李据说病种在家休养,无法正常工作。累了大半个月的工友们这才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停工那天几乎大家都早早吃好饭,洗漱好赶紧倒头就睡。

    念国啃着手里的窝窝头,这时才有时间想念美娟,不知道最近她好不好,那么久都没有消息,会不会责怪自己,想想美娟不是那样人的,所以念国也没太过于心塞。

    躺在床上的念国,头枕着美娟的围巾,安然入睡。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赶紧拿着个铁桶和冰凿去自己常去的地方抓鱼去了,这个抓鱼的办法是这里东北的老乡教的,南方没有结冰的湖面,念国是给了人家半包烟才算偷师学会的。

    翻过山丘绕道水库的远处没人的地方,念国按着之前获得的方法,查探了冰层的厚度和牢固度,在合适的地方凿了一个冰窟窿。看起来就是个凿个洞的简单工作,也耗费了念国大半个小时,然后才开始在这里放好简单的钓具,开始守候。水库里鱼其实是非常多的,这个地方又偏远,那个时候几乎是没什么太多的人来抓鱼,所以没过个把个钟头念国就收获两尾不小的草鲢。

    赶紧收拾了东西,又凿了一些碎冰保鲜,这才匆匆返回。将一条鱼埋在旁边的雪地窝子里,另外一条就剁成小块放在饭盒里,然后散上碎冰,放在自行车后面。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湛蓝的天空只有悠悠几朵白云在天际边飘荡。念国大概是思念心切,原本三个多小时的路,今天只骑了二个半多小时就到了。

    哨兵虽然这几年换了好几茬,但是今年年初来的这位却是认识念国。因为每次他都是骑个自行车,气喘吁吁的,几乎一个月要来个好几次,夏天的时候几乎每周都来。

    念国微笑着和哨兵打了个招呼,哨兵说庞排长不在厂里,他可以帮着去找一下马连长,念国感觉很奇怪,这个点,下班已经有一会了,怎么人不在厂里呢?

    当即同意哨兵的意见,哨兵给里面打了一个内线,一会马连长就来到大门口。看见念国,微笑着上前说道“小董,是这样的,美娟这几天生病了,现在在军医院治疗,你可能要过几天来才能见到她。”

    念国一听,眉头微皱,但还是笑笑对马连长说“马连长,我可以去探望吗?她病的严重吗?”

    马连长一看念国这个样子,看来是真的很着急,所以走上前拉着念国稍微走的远一点,否则站在门口会被人一直看着。念国跟着马连长来到不远的树下,马连长继续说道“小董,你也别太着急,人就是突发了风寒,然后导致有点肺炎,辛亏送医及时,住两天医院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就是你要去看的话,这个医院离开这里还是蛮远的,有大概几十公里路。如果你今天去的话,晚上肯定都回不去单位了。”

    念国知道马连长是好心,但是还是坚决的说道“没事,马连长你告诉我个地址,我自己会安排着去。”

    “好,就顺着那条大马路,一直下去,到底右转然后大概再走个二十几公里路,在你的右手就可以看一个四层楼的军区医院了。”马连长一边说,还一边给念国指了个大概方向。

    “好的,谢谢您,马连长!那我先走了,”念国很急,对马连长道了谢,转身骑着车就走了。

    马连长看着远去的念国的背影,开始羡慕起美娟起来,有这么一个体己的人在想着自己,骑几个小时车就为了看一眼自己的心爱的人。

    念国有点急,转弯的时候还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爬起来身上的雪都没掸,就又发力开始骑行了。

    印象中美娟身体还是蛮好的,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什么疾病,没想到这次却住进了医院。念国一边发力骑行,一边想着这个事情,又想起这次带的鱼肉,可能没办法吃了,浪费倒是很可惜。

    按照指定的路线,念国右转上了一条大路,这里两边还有不少的食堂。念国灵机一动,想着一家不是很大的食堂骑过去,放好车,进门一看,几乎没有什么客人。服务员在前台半眯着眼,看有个人马上打起精神来招呼。

    念国看这个点,自己也饿的不行,就先点了一碗牛肉面。然后服务员刚想走,念国叫住这位服务员说道,“同志,我有个事情想麻烦你一下,我本来要给朋友送点鱼的,结果送去的时候,才发现朋友生病了住医院了。我想问一下,能不能我付点钱,你们帮我做点鱼汤,我好给她送去补补身体。”

    服务员一听,这个要求倒是很少见,自己一时也拿不定注意,就跑去后厨问了,一会出来后告诉念国可以做,而且不要什么钱,就是做的好不好吃,这个说不准。

    念国一听非常的高兴,赶紧把饭盒的鱼递给服务员,说只要一饭盒汤,有点鱼肉就行,余下来他也不要了。

    服务员一听,也蛮好,还能喝一顿鱼汤,蛮开心带着鱼就进后厨了。一会先给念国上了一碗牛肉面,貌似料还蛮足的。

    念国整整累了一天,将牛肉面加了点油泼辣子,哗啦哗啦的没一会功夫就把满满一大碗面吃完了。等了小半个小时,服务员笑着把装好的饭盒给拿了出来,还特意打开给念国看看。奶白色的鱼汤,加上点大葱的葱花,立马飘香四溢。念国再次道谢后,小心翼翼的把饭盒用书包包好,然后困在后座上。

    一出食堂,天上却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这几年已经开始习惯塞外的雪,一开始还觉得蛮唯美的,但是这几年却感觉格外的寒冷。念国看了一眼后座上的鱼汤,想着怎么才能保温,最后觉得没办法,只好去了再想办法。踏着车在风雪里继续骑行,要不是道路两旁有树,纷飞的大雪几乎让念国无法认清路。乘着一碗热面下去,体内积蓄的体力,调整了一下呼吸,看是不徐不疾的骑行。否则还没等到医院,就没体力了,毕竟今天骑了快五六个小时了。

    雪花在飘舞,念国的身子却是随着风雪在飘摇着,为了更好的看清楚来路,念国把围巾围的只剩余一对眼睛在外面,这样才能抵御风雪的侵袭。又骑了一会,念国的眉毛上都开始沾染着雪花了,只剩余一对眼睛在昏暗的路上找寻着方向。

    不知道过了多久,念国只知道一个劲的骑行,然后不时的找寻附近高层的建筑。终于路灯都开始亮起来了,念国没有什么寒冷的感觉,骑的身上都微微发汗了。两条腿的大腿根觉得有些算账,小腿肚子也有是,脚趾的部分因为抵着胶鞋的前部,被冻的有些发麻。终于开始有些气喘吁吁了,如果是常人,估计骑了那么久早就不行了。

    抬头望着远处的黑夜里,依稀好像看见有一幢黑影在远处的,念国发力的开始骑行,结果因为过于用力,踏空了脚踏板,车子差点侧翻,念国第一时间拉住车子,虽然自己躺在雪地里,但是怕车子上的鱼汤给弄散了。还好力气够用,没有让车倒下去,有点脱力的把车扶直,推行了一会,缓一口气。

    面前的空气被念国的不均匀的粗重呼吸,吞吐出一条条白浪,念国说实话也累的不轻,往常还不觉得,今天感觉好像特别累。

    缓了一会又继续在风雪中前行着,又过了大概十来分钟,总算是看到医院的红十字的灯在夜空中显现出来。念国脸上露出艰难的微笑,总算是到了。

    进了大门找门卫询问了住院部的地方,念国赶紧骑行过去,到了住院部又经历了几番周折和询问才找到了美娟的那个病区。

    但是过了探视时间,除了陪夜的人,一律都不让进。念国有点恼火,人都到这里,怎么就不让进了呢?当即和门口的护士开始争论了起来,护士才不管你骑了八百里还是八十里,只是告诉念国不行。念国虽然恼火,但是也知道这个是军区医院,由不得自己胡来。

    吵闹声倒是惊动了部分的病友,当然彩凤也是个比较八卦的人,也出来看。一看是念国,彩凤倒是蛮惊讶的,他知道念国倒她们单位每次来回要骑行五六个小时,已经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够可以了,这力气还真没地方使。从单位到医院少数也有小三十公里,也要好几个小时,难不成也是骑过来的?

    现在没时间让她多想,赶紧冲出来,和护士打招呼。这两天彩凤也是和这些护士稍微有些熟悉,护士一看是彩凤,也没多说,就是按照原则不允许探视。念国看到彩凤总算心定下来了,也没继续吵闹,跟着彩凤到过道的楼梯处。

    彩凤看着满身都积雪的念国,心里还是替美娟姐高兴的,这么多年能够不离不弃的一直守在美娟身边。最艰难的时候,省吃俭用也要给美娟,包括自己搞掂补给和鱼。多亏了这么几年坚持不懈的供给,这才让美娟姐和自己好一些。

    “董哥,你咋来了?难不成你骑过来的?”彩凤还是忍不住问道.

    “嗯,单位前段时间忙,顾不上来看你们,这不想着刚空,整条鱼送过来。结果知道美娟住医院了,问了马连长地址,就跑过来了。”

    彩凤看着念国的被风雪冻的发红的眼睛部位,听着念国说着经过,觉得美娟姐也真是会找,怎么就遇见个那么暖心的人。看着五大三粗的,但是那体贴人的功夫,真是没人比的上。念国其实不知道,由于的他的榜样,改写了彩凤对男人的看法。

    彩凤有些出神的看着念国,念国觉得彩凤的眼神有些异样,难不成自己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然后不知所以的,自己上下的看了一遍,还行呀,就是身上有些摔的时候沾了点积雪而已呀。

    看着念国在哪里自己不停的查看自己,彩凤才发现自己出神了,突然觉得自己脸一红,我怎么能这样盯着美娟姐男人看呀。

    念国再次莫名的看向彩凤的时候,发现彩凤已经没有直盯盯的看自己,而是微微的微笑的看着自己。他也不敢问,只是憨憨的笑着说,“那个,什么,嗯!我正好带了点鱼汤,不过一路过来已经冷了,你看能不能找地方热热,这样可以美娟补补身体。”

    这话一说,彩凤眼睛亮了,称呼都变了“姐夫,你可以呀,你未卜先知呀,知道美娟姐身体不好,从单位就烧好带来的?”

    念国的招牌的动作又来了,憨憨的挠挠头说,“没有,就是知道美娟生病后,在路上找了一家食堂,让人帮着给做的。”

    “哦呦,没看出,你还蛮机灵的嘛!晚上肯定没办法见了,你这么晚了,怎么回去呀?”彩凤把自己的想法和担忧告诉念国。

    念国没回答她彩凤这些,而是问起来,“那个美娟现在身体怎么样?”

    “美娟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医生说再输液巩固一两天,如果没有反复,就可以出院了。”

    “吁,这就好,人没事就好!”

    “姐夫,我都好多天没睡了,你怎么不问问我好不好?”彩凤开玩笑的说道。

    念国还在想着美娟的事情,彩凤这么一问,念国很认真的看着彩凤说道“你好不好?”

    “噗!”气的彩凤气都憋出声来了,心想着,这人缺心眼吧!杏眼一蹬,生气的说道“我很不好!”

    念国一听,马上表示关心的说“彩凤,你那里不好?要不要明天也挂个号看一下!”

    彩凤那个气呀,都有些气的说不上话,真是直男没情商呀!

    算了,开个玩笑,把自己开进去了!

    “我进去了,一会就要熄灯了,你明天一早来吧!”彩凤真是服了念国。

    “哦,我明天一早来!”念国憨憨的回答到。

    看着转身进去的彩凤,念国想着去哪里呢,感觉楼梯这里还满暖和的,要不就在这里凑合一宿把。

    慢慢的楼道除了护士偶尔的说话声,还有时不时病房传来的咳嗽声,整个楼层开始寂静下来。

    念国借着门缝看着过道,虽然只有几十步的距离,却没能看到美娟。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硬生生的分离开的恋人一样,而且又没有办法。无奈和沮丧的情绪充斥着念国的脑海里,所幸知道美娟平安无事,心灵上还算得到一丝慰藉。

    将双手习惯性的互插在袖子管里,靠在楼梯的栏杆上,一路上过来实在太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还没睡多久,就被人推醒了,一个护士用手怼了念国的胳膊,说道“嗳,谁让你在这里睡的,你的呼噜声那么大,整个楼道都听见了,病人怎么休息,你到一楼去。”

    念国被人侵扰了休息,刚想着发作,但是转念听到护士这么一说,压住火,挤出一个歉意的笑容。站起来,就往楼下走去,越是下层越是冷,念国没办法只好回到一楼大厅。看到诊室门口的长条凳子上有不少人都哪里打盹,念国找了一个空的位置,挨着一个长凳子就蹲在旁边打起盹来。

    人真心累的时候,真的是站着都能睡着,再别说念国这样。反正这里也有人打盹,呼噜声也算此起彼伏的。念国太累了,没有管那么多,找了个长凳子的边角空处,靠在旁边的扶手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彩凤回到病房的时候,病友们都已经开始入睡了,美娟也是。她虽然很想叫醒美娟姐,告诉她这个惊喜,但是想想美娟的身体,还是忍住了。将鱼汤放到窗台外冻了起来,自己就趴在美娟的脚底处睡去了。

    第二天一清早,念国就被清理卫生的阿姨给叫醒了,感觉浑身酸痛,手脚都僵直了。一看天还是黑的,此时也睡不着了,上楼看看是否可以探望了,到了门口一看还没开门,就又坐到楼梯口那里,直盯盯的看着病房的大门。

    彩凤习惯性的早醒,拿着东西去洗漱,透过楼道大门的玻璃,一眼就看到念国坐在哪里。她原本想着念国怎么地都会找个地方去休息,旁边也有招待所呀,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整夜就守在门口。

    念国的这个位置看不到彩凤,只是双眼出神的盯着楼道大门。彩凤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感触极深,这样的男人应该会很好的照顾美娟姐吧。心里这样想着,但是想想念国一宿在楼道,肯定冻坏了,没有继续去洗漱,而是回去拿了件大衣和一杯热水,转身出来给念国送过去。

    看到楼到大门打开,念国下意识的就站起来,特别是看到彩凤出来。赶紧上前问道“彩凤可以会客了吗?”

    “你怎么一晚上都在这里呀,旁边不是有招待所吗?你这样到时候生病了,那不是让美娟姐要担心了吗?会客还有半个多小时呢,呶,给你杯热水喝下暖暖身子,还有大衣披上,一会可以了,我叫你。”彩凤都不给念国插嘴的机会,吐豆子的一般把话都说完了。

    念国一听,还是蛮感谢地对彩凤笑笑,一边道谢,一边答应等候彩凤的召唤。

    喝着热水,披着大衣,念国靠在墙边,突然的温暖让他心情放松,结果捧着杯子靠着墙又睡着了。

    病房里的人陆陆续续起来,美娟今天的气色还不错。起来后发现今天彩凤看自己的眼神很古怪,说不清楚的脸上的是什么笑容,美娟有点纳闷。

    “凤?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早上怪怪的,笑的好奇怪呀!”美娟还是忍不住的问彩凤!

    “哎,没人疼没人爱呀,像我这样可怜的人呀,只能用微笑来填充我那颗忧伤脆弱的心!”彩凤装着可怜楚楚的样子,美娟看的又是莫名,又是好气。

    今天的画风不对呀,平常彩凤从来没有这样做作的样子呀!

    “噗嗤!”彩凤实在也不是那种会装模作样的人,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逗你玩呢,来给你先喝点爱心汤!尝尝味道。”彩凤把热好后的鱼汤给美娟端上来,饭盒一打开淡淡的鱼鲜味道就弥漫出来,透过鼻腔进入美娟的嗅觉系统。第一时间是好闻,然而下意识,美娟就想到了念国。她知道在冬天的边疆想要吃鱼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在那段艰难的岁月里,都是这味鱼汤治疗着身心。

    美娟结合彩凤怪异的神情,第一时间激动的问彩凤“念国来了吗?他在哪里?”

    彩凤没想到美娟姐的神经反射如此敏锐,马上想到了念国,会心的一笑,对美娟说“姐,先喝完,这可是人家骑了七八个小时特意给你送来的补身体的。”

    美娟一听这话,哪里还顾得着鱼汤呀,披着衣服就要往外出。彩凤赶紧放下手里的鱼汤,把美娟给拽住,“你身体还没好,探望的时间还没到呢,先喝了....”汤字还没说完,美娟就挣脱了彩凤的手,跑了出去,彩凤赶紧跟了出去。

    在过道上小跑的美娟,被侧目的护士瞩目着,不知道这个病人一早发什么疯,跑的和小鹿一样。

    刚想喊,彩凤上前说“没事没事,她男人来看他了!”

    护士表示明白,哦了一声,拖了一个长音表示明白,像是恍然大悟的一笑。

    美娟跑到过道大门口,还没推开大门,就看到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坐在楼梯的台阶上抱着个水杯,披着大衣,靠在墙上在哪里睡觉。

    只是一个画面,就像是心底温暖的泉水一样灌溉着美娟的心田,瞬间泪水就顺着脸颊滑落,这个泪水是甜的,是幸福的。

    但是对彩凤却是酸甜的,即为这个姐姐感到幸福,也觉得自己那么久照顾,最终还是抵不过这个木头疙瘩的念国一碗鱼汤的来的温暖呀。

    美娟轻轻的打开门,走到念国的面前,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的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这几年的风霜雪雨已经把那张坚毅的脸庞打造的更加的沧桑,岁月的痕迹在脸庞上已经将念国那一点点的稚嫩都给磨灭了,虽然只有二十来岁的他,现在却看起来快二十八九岁一样。鼻腔里浓重呼吸在发散着男性的荷尔蒙的味道,一双剑眉还不时的抽动一下。美娟看着念国,不经意的就将手扶上念国的脸庞,用情人间温情的抚慰去爱抚这个男人。

    手刚触及念国的脸庞,念国像是享受着爱抚,还用脸稍微蹭了一下美娟的脸,但是下一秒就惊醒了。

    看着面前的自己朝思暮想的美娟,念国再也没有忍住,放下水杯,一把将美娟搂入怀里。两个相爱的人,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就这样相拥在在台阶之上,心和心的跳动都像是在一个频率上一样,彼此享受着久违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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