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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镜与追风在树林中一路穿梭了很久。
树林中的寂静好像停滞了时间。
傍晚,微风徐徐,冷意稍浅。
“臾…”树林中突然传出一声刺耳的鹰唳,划破了长空,打破了所有的静谧。
他们追的鹰,在树林里受了伤。
好像是这里的一个猎户。
猎户又好像已经被杀死了。
因为在白鹰的北侧,追风与悟镜看到了一个中年人的尸体,身边还握着一副弓箭。
让悟镜惊讶的事,白鹰旁边还站着紫熏的父亲。
紫熏父亲正在试图帮白鹰做治疗。
追风对丛林里的环境极为熟悉,他甚至知道在什么样的距离内会被发现动静。
所以远远的便拉着悟镜隐蔽了起来。躲在了一棵大树干的后面。
后面还躲藏了几个小红人,极墓棺的人派来的。
“知道鹰旁的年轻男子是谁么?”追风看着那鹰旁的男子小声的问道。
悟镜疑惑:“不知道,你知道?”
追风:“我当然知道,这丛林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他是羽人部落的三王子,羽涅”
悟镜惊讶道:“三,三王子?”
追风:“是的,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惊讶?你很怕他么?不过也是,我也挺忌讳他的。”
悟镜从断云寺一路走来,见过的新鲜事物已经不在少数,只是这本荒凉诡异的岛屿,竟还有一个国度。着实让他有些吃惊。
悟镜定了定神,回复道:“那倒不是,怕还不至于”说到这里又好奇的续问:“你为何会怕他?”
追风:“切,你没跟他交过手,否则你就不会这么镇定自若了。他体内天生寒气逼人,绝技可以冰封几里。”
“……”悟镜哑口无言,可追风不像在撒谎。
……
空气中忽然又传出一声鹰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只见那白鹰扑闪着臂膀,吹起四周的竹叶。
显然,治疗已经有了效果。
那鹰唳像是白鹰对四周寂静的亵渎,又像是在表示对紫熏父亲的感谢。
之后便半蹲着等着主人爬上去骑到自己背上。
羽涅、紫熏、还有紫熏父亲便依次上到了鹰的身上。
白鹰缓缓起飞,温柔的像是背着自己的孩子,并逐渐的向北滑翔而去。
追风见状,立刻起步跟了上去,悟镜也立刻尾随而去。
几个小红人又过了很久,见两人离远了,才像一群偷食物的袋鼠,缓缓露出头,向羽人部落走去。
任凭太阳炙烤着草原,几个小红人步履瞒珊的走在草原上,不敢太快又不敢太慢。
……
空灵阁下:
毅然挺立的一座城堡,外围被一圈高高挺立的大树包裹着,黑绿相间的颜色,远处看基本上融为了一体。
城堡的年代已经很久远,高高的白蓝色城墙微微有些发灰,在风沙的多年吹打里又显的曾亮。
甚至能想象到在阳光里反射出的耀眼的光芒,再和着白杨树的树梢,给人的那种华丽而神秘的气息。
依次有四层楼,无数个房间,每个房间的窗户上都栽种满了花。
无论是烈日,还是严寒,这里的花总是固有的样子:
既不败谢,亦不凋零。
……
“你小子回来的挺快啊”杨建明正在城堡的楼中正南面的阳台上,见到藤儿便大声说道。
雪心(穆野)则站在屋顶,眺望着远处,一动不动。
藤儿见到师兄,拼尽剩下的气力跃到了杨建明身边。
“我都跑了两天两夜了,能不快么,师父不在么?师兄他在干什么呢?”藤儿弯着腰,虚脱般的问。
只见小小的头上的那一片叶子都趴在了藤儿的脸上。
如果叶子再短点儿脸再长点儿,应该像个粉色的茄子。
“你师傅早就出去了,估计过几天才回来,不然我大哥也不用这么着急回来不是。”杨建明说。
“他们呢?听大哥说,小沫跟悟镜还有我姐姐不是应该已经到了么?”藤儿道。
没等杨建明回复,藤儿便迫不及待、连爬带跳的跑到房间睡觉去了。
“你小子,房间那几棵小树你就离不开了。看来我还是只能跟自己玩了”杨建明自言自语道。
说完开始在城堡阳台上走动着:
城堡楼上的视野很好,阳台围着城堡能转一圈呈环状,可以环视到沙漠方圆数里。
只见,距城堡百米外依次呈正六边形展开,以城堡为中心,一百米为半径,刚好环够六个站台,并依次像外围以百米距离展开。
西侧和南侧哨兵一直延绵不绝至尽头的雪山,东侧至城区,北侧由于较为宽远,只延绵至最近的树林。
哨兵的岗亭下有近十米深的地下室,生活用品样样俱全,还有三人轮流值班。
如此警惕,不禁让人怀疑这西南雪山背后还会有什么不为常人所知的秘密。
环顾四周后的杨建明总是会在城堡南侧的阳光下:
“抬头,闭目,双壁展开又缓缓举过头顶,双手合实,由上而下放于胸前。
然后久久的站着便一动不动了,这是拖穆野的福,这里的师傅收了穆野作为徒弟后,便也教给了他一项技能。
这项技能,主要以提升元气为主,用处不是很大,但由于所有的元气都源于阳光,所以之前可以让他在冬季里也不觉得很冷。
这项技能,其他人都是会的。
时光飞逝,从太阳高照到夕阳西下,从藤儿睡着到藤儿醒来。
杨建明始终一动不动,比平时要持续好几倍的时间。西南前方的哨兵看在眼里:
“喂,睡醒没,来看,那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站台上的哨兵含着口哨小声的朝着地下室说道,生怕把口哨吹响似的,又懒得把口哨拿下来。
“啥?你说啥”朦胧中被喊醒的一个哨兵嗓音沙哑的嘟囔道“我说,你上来看看,我这有情况”上面的哨兵有点调皮。
“情况?别急,马上上去我看看”听到情况两个字,哨兵条件反射性的便清醒警惕起来。
“哪儿?哪儿呢?”刚上来的哨兵问道。
“你看,从中午到现在太阳都快落了,那小子还在那动都不动。”说着用手指向杨建明,好像要穿透沙漠上方被蒸腾的气晕,直击雪心太阳穴一般,精准而果断。
上来的哨兵随着指向望去道:
“哎,我以为啥情况,你逗我玩呢”说着,便马上松懈下来。
“嘿嘿,不过说真的那小子我可是知道的,刚来不就,还是大少主的小跟班,他都能练功夫了,不反常么”
“他能不能练那是他们大人物的事,你我生来就被注定要一直做着哨兵,站好岗就是了,管那么多干嘛”
“得得得,我不就是好奇么,说不定就改命了呢?”
“改命?你忘了,验命棺的作用了?你不怕死无全尸啊,可别乱想。”
“切,想想而已嘛,看你那怂样”
“……”
就这样,哨兵们在沙漠里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不曾有过不同。
至于他们为什么能在一模一样的境遇里产生不一样的心境,无从得知。
只知道,那些想过要改命的“叛逆分子”,虽还未来得及实施行动,便都分分毫无征兆的,死去了。
沙漠里的黄昏,依旧很美。偶尔出现的星星点点的植被,在夕阳里也无所谓什么颜色了。
能看到的只有黑色的一团团叶子在夕阳里又出现修长的阴影。偶尔调皮的哨兵会到阴影下撒泡尿。
感觉是:
有时阴冷,有时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