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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沫到这里后,崖底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模样。
平静的太狠,就感觉有些奇怪。
仿若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城墙上的士兵,一般不会有人理会,这墓一的到来,就仿若给了这里新的生命。
城墙就此成了赌徒的天堂。
深夜时分,崖底依旧冰冷如常,城墙上的屋子里依稀吐露着微弱的烛光。
空气静谧。
夜里游离的丧尸们很少能走到这里,大多都在崖底中心处的密林中被各色的门派给扑捉干净了。
屋子的隔音效果极好,是墓一特意加工过的。
屋子里的沙炜嗓门却不小:
“18点和33点,同上3个骰子,33点3个6点斜靠在一起,也就是3个骰子斜在空中点对对,这样会呈现两面,一面6点,一面5点。0点和1点,0点的碎掉了……”沙炜尽心尽力的为新加入的赌徒解释着点数和玩法。
大家听的认真,沙炜继续滔滔不绝:“33点(1+2+3+4+5+6)*3点,3个骰子被一切为二,斜切,这样一个骰子就变成2个三角形(金字塔那种),这样一个骰子就变成1+2+3+4+5+6所有点数全聚。……”
……
貔貅生来没有翅膀,也没有屁股,只入不出。
墓一对仪式感的东西,还是挺在乎的。
赌场需要的就是有进无出,那就干脆把貔貅放在了屋子中大门口的两侧。本来理应放在门外,奈何城墙上的宽度有限。
何况,在这城墙之上,他需要的赌徒也只是士兵们而已。
墓一对貔貅的认知似乎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或者说,也就只有这么一点儿而已。
貔貅是外域的传说,这里的人本是不知道这些的,也不知墓一从哪儿听来的。
不过,无论从哪儿听的,都可以确定,他都只是道听途说,断文取义。
貔貅本是一只祥兽,只进不出倒是不假,但它象征的是招财纳物,吉祥之兆。
传说它生性凶猛,能吞万物而不泄,有纳食四方之财的寓意。
可赶走邪气、带来欢乐及好运,古时候人们常用貔貅来作为军队的称呼。
从古至今,上至帝王、下至百姓都会对收藏和佩戴貔貅极其重视,貔貅除了招财、开运、辟邪的功效之外,还有镇宅、化太岁、促姻缘等作用。
貔貅需要开光才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貔貅的开光分两种,一是去佛家开光,二是道家开光,二者除了开光的场地不同外,没有太大的区别。
当然,传说毕竟只是传说。相信这种传说的人不多。
毕竟人们所处的世界,并没有让他们相信的理由。
但墓一可是相信的。
墓一似乎很特殊,虽然他也是巫爷爷从尸体里修复过的。
但他的原身不同于一般的丧尸,同时也与芷潼芷茹不同,芷潼芷茹是死前就被拯救了的。
他是实实在在的在崖底被摔死的,临墓没有巫爷爷修复残缺的丧尸的能力,却可以让一样具备完整的尸体回复灵元。
所以,墓一的体质一开始就注定了与众不同。
实际上他的出身也是与众不同的。
这一点他自己都已经忘了。
沙炜兄弟二人很快就跟墓一亲如兄弟。
这晚,他们睡在了一起。
墓一喜欢不穿衣服睡觉。
他背上一直有一个图案,他自己一直不知道,我或许是他已经忘了。
图案是一个完整的天地图。中间是几亩良田。中间些这一句话:
“神宫定位天机秘”
沙炜兄弟二人便在今晚看到了墓一背后的图案,当然也只有他们。
沙炜兄弟二人自然是看不懂的。只是愣愣的呆滞了半天。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沙炜兄弟,这会儿竟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惶恐。
仿佛感受到了墓一内心深处散发的神秘秘的距离感。
墓一确实是不曾真心代这里的士兵的。
沙炜兄弟这晚一直没睡着,辗转反侧,只想等天亮时找理由快些离开。
有一句古老的话是这样说的:
“一天二火三为鬼,四木六金坤在七。八水九巽中应五,神宫定位天机秘”
简言之:
一乾,天门也。
二离,火门也。
三艮,鬼门也。
四震,日门也。
六兑,月门也。
七坤,人门也。
八坎,水门也。
久巽,风门也。
……
天目者,文昌也。
天目上元起于申。
………
这些都是最古老的易理与巫术的大学问者。
别说孑域里的村民们对此一无所知,即便是老太儿也未必懂得许多。
可墓一却真真切切的与这古老的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或许,这也是临墓会对他特别对待的原因。
实际上,每当夜幕降临,墓一心头也会萌生出一丝奇妙的情愫。
有一丝莫名的心悸,也有一丝莫名的温热,仿佛在心里的深处,被刻画这过去的某一段深刻的故事。
这个秘密是什么,死过一次的墓一,早已经寻不得一丝的蛛丝马迹。
他现在脑子里除了任务,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墓崖庄里依旧如常。
墓崖庄外的军营里,村落着参次不齐的帐篷。
与蒙古包的形状类似。
这样的训练会让尸人们逐渐回到真正的人的模样。
就像是一场涅槃重生。
实际上,崖底本就是如地域一般的存在。也或者这里就是地域也说不定。
谁知道呢?这里的一切在羽先生的记忆里都是听故人描述。他自己也半信半疑,甚至在故事里还加了些额外的幻想色彩。
但羽先生一直活在过去的记忆里。他很清楚的感受得到,那个特别的时代才是属于他的,独属于他们的。
……
清早,羽儿在崖顶醒来,他这些天来都恪尽职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芷沫的心情与生活。
芷沫很满足。
日出从东侧升起,越过城墙的窗口,直直的照射在芷沫的脸上。
芷沫也刚刚醒来,躺在床边,看着正发呆的羽儿道:
“羽儿哥哥,你知道么,等我们的城墙建好了后,这里的一切都将是我们的!那个时候我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会让所有人仰慕!”芷沫对未来充满幻想。
羽儿:“是么?你看,你叔叔每天都在田里收庄家,已经持续二十来天了,要不我去帮帮你叔叔吧?”
“不,我才不要羽儿哥哥离开我呢,再说了,季冥叔叔只是去指挥和监督哪些奴婢工作,又不辛苦~”
”可是…”
“别可是啦!以后不准你再提要离开我的话!”
芷沫看着羽儿渐变的眼神,忽然觉得有些慌。
她觉得不太妙,因为羽儿一旦有了别的情愫,便意味着她对羽儿的控制很有可能会随时结束了。
不安,又让芷沫内心深处的伤感与悲愤孕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