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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峰趁钱秀秀上班,中途回到家里,从地板下的一个做得很隐蔽的洞里,翻出那本从冷厉忠家里偷来的那本日记,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夏明堂一个正常人都给送到了疯人院里整疯了,他们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苏青既然能为了夏明堂连纯洁都不惜,说明她一定很爱他,愿意为他做一切事情,当年,把夏明堂送进疯人院,她又怎么能不管呢,可能最终惹恼了这帮人渣……
王峰出了很大一阵子的神魂,最终,深吸一口气,仍旧把那本日记本隐藏好,心里默默念叨,必须不能露出丝毫的表情来,否则,自己就会遭到暗算,说不定会失足落水、或者想不开坠楼,突然发生的安全事故,或者……可能有十几种的意外死亡在等着他。
周末,王峰都会和钱秀秀一起回云阳市钱道贵家里聚餐,当然,钱道贵的儿子钱江河也在,应该回来了好长一段时间,说是香港的港口集装箱垫脚生意很差,只留下另一个合伙人坐镇,自己先回内地来发展房地产。估计钱道贵是想慢慢的把丹水集团公司交给他打理。
钱江河一向瞧不起技校毕业的王峰,对他是爱理不理的的。逮住机会就挖苦他,王峰恨不得这小子被车给撞死,可是车子净撞没钱人,也是,有钱人心闲,眼光贼溜,都避开了,穷人都忙麻木了,车来了也不知道,兴许撞死了好给家人挣上一大笔的意外之财,也不再忧心肿肿的为钱而发愁。
“爸,您听说了丹水江里发现一对男女尸骨的事情了吗?”王峰轻声问道,眼睛却偷偷打量着钱道贵的反应。
钱道贵放下手里的报纸,很轻松的答道,“听说了,死者尸骨鉴定出来说是两个六十多岁的男女,死亡原因还在调查之中。”
“怎么这种八卦的事情,姐夫也这么关心,看来平时很无聊啊!”钱江河冷冷一笑,“难怪只能坐在第二把交椅上。让姓刘的抢了位置也就不足为怪了。”
“哦,我只是担心这事……最好不是我们厂区的工人之间发生的恶劣事件,不然会给丹水零部件厂带来不好的声誉。”王峰也不恼,笑着回应,并再次拿眼观察钱道贵。
钱道贵意味声长的看了一眼王峰,和蔼可亲,“你想得周全,不过,这大可放心,丹水厂从来就没有失踪过什么人,有些打架闹事的那也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完,又冲钱江河严肃道,“你别觉得你是美国留学生,看不起别人,社会大学才是真正的学府。你难道连蝴蝶效应都不懂,任何的纤细微尘都得谨慎,经营企业如屡薄冰。”
“是,姜还是老的辣,姐夫,你多学学,以后你也会变成老姜。”钱江河的美国理念学得蛮深刻,敢于直言相对,除了他恐怕没人敢这样对钱道贵说话。钱江河说完便站起身来,头也回的去阳台抽烟去了。
客厅里留下了钱道贵和王峰二人。
“别跟他一般见识啊!”钱道贵对儿子钱江河的态度,表示歉意,“他就是在国外喝了几年墨水,谁都瞧不起的。”
“没什么,我知道江河的脾气,”王峰笑了笑,“听秀秀说江河现在在市里搞的房地产生意,做得很出色,干了几件大手笔的生意。”
“那都是机遇好罢了。”钱道贵打着哇哇,不愿意深谈此事,示意王峰吃秀秀妈刚从厨房清洗净端出来的水果。
王峰知道,这都是钱道贵在后面的运作,在企业没有改制前,通过王书生打着替政府解压的幌子,吞并了福安建筑公司,也确实拿出了一部分钱解决了老弱病残职工生计,解决了拖欠职工工资问题,可是,这些的背后都是为了福安建筑公司那些厂子的土地而来。后来安排自己弟弟钱道勇其目的是换掉福安建筑公司以前老总白汉庭,掌管全部资源,白汉庭不想宋远程,图个好听的名声,没有实惠的事情决然不敢,这才开始了内部战争,但由于拿不出大量的资金,只好割让了大片的厂房。而这些厂房重要低端的工厂都被钱道贵的嫡系所掌控,跟孙汉子一样的扮演,放水采购价格高升、贱卖资产等手段,中饱私囊,收受贿赂。目的是把企业做亏损,引进外资来合资,而这个外资就是钱江河在香港办理的大港公司,维持惨淡经营,等待企业改制到来。如今改制完毕后,他们这种合资公司的厂房土地已经翻了十几倍的价格,再通过企业无力经营,解决职工困难,把工业用地转换成商业用地,置换出了天价售出,钱江河赚了座金山,卖出一厂地价后,腾出资金,在另一厂处建设住宅楼,把利润最大化,所以如今是腰缠亿万,压根就看不上这个还在副总经理摸打滚爬的王峰。
钱道贵见王峰拿着水果,长时间沉默,以为他还在为丹水厂一把手的位置不悦,便安慰道,“王峰,好好干,那刘文清只是个过渡,他也没有个家,就一个人过,对权力欲不强,只是暂时的,等企业彻底的走稳了,你就管那一块,他到集团来接我的班。”
“刘文清,以前接触的不多,不知人咋样?”王峰试探的问,他想知道钱道贵这么会选中他,起码那个赵志都比他强。阴森森的,让人总感觉不舒服。
“他跟我……不,他从冷厉忠时就跟了,是个忠诚的老干部,业务熟练,外面人脉关系吃得开。跟他好好学习他的做事。”钱道贵语重心长的说,说完话锋一转,“就是人对生活有点偏激,游戏生活,所以现在还是单身。”。
“哦,”王峰低低的应了一声,却又不能冷场,于是又问,“刘文清是哪里的人,他说话的口音还不太像是本地人。”
“他啊,是上水源村的人,离丹水有五六十远的路程,那里的交通很闭塞,他说他很小父母就双亡了,是随同乡一起来丹水厂干零工,应该跟我们那批技校生是同一年进的厂,后来冷厉忠看他机灵,就招了工,送他出去学会计,以后就是会计主管。”
“你们那批技校生进厂的多吗?都有哪些人?厂里我就听说宋远程的老丈人是你一起的同学。”王峰心都快颤动的跳了出来,但他还是想深入试问。
“宋远程老丈人,那也不是同班的,同班的几个都……”钱道贵说到这里眼光黯淡下来,还有些许的感伤,“算了,不说了,他们都到别处另谋高就了,也没有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