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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你知道物流上我为什么招纳三个女大学生管理吗?”秦志高掏出烟来,自己点燃一根,也给宋远方一根烟点着。
“长得漂亮,吸引客户下订单吗?”胖子宋远方吸了一口烟,吐了一个烟圈。
“浅薄,以前的商超是各店自己订货、拉货,完成盈利目标,成本高,但是商家少,依然有客观利润,而现在这些超市由于进入门槛低,因此新增许多门市抢其生意,这样还像以前一样的盈利模式就很难了,市内大型商超勉力自救,为了降低成本,公司内成立分析了期货,利用期货的低谷,建立离市区不远的大型仓库存储商品,可以把成本压到最低,而且这些大型商超在全国连锁,他们还与各县市的农村合作社联络,收购大量的农产品,销往其他外省网点,滞销的商品也可以相互的调换,而它们也就需要一个大型的物流车队来降成本,我们就迎合它的需求,就是外运这一块的货源不充足,就需要这三个美女网上与全国各地网点对接,女人细心,算计精确,可以调度一个车次的满满货源,还有就是没有野心,容易满足,给她们的货源提成,足可以超过敏志公司一个中层干部,她们就会用上十二分的力气。不似男子,见有利可图,就想自己分裂出去干,所以客户资源让她们把控我放心。网控中心在我办公室,也可以随时可以知晓信息。如今的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而关键还在与防患于未然。”
“那随便找几个貌不出众的不就可以了。”胖子还有点不解。
“你还真傻啊!”秦志高老谋深算的在他头上弹了一指头,“如此高雅、漂亮的女人嫁给这些层次不高的司机的概率不到百分子九十九。不是说这些司机里没有出类拔萃的人,所以这次我出去寻找江敏,顺带也跟网点的客户见个面,断掉所有的念想。”
“厉害,志高,你现在完全是一个商人了,一个不是万恶不赦的奸商,而是一个广济救人的儒商。”
胖子宋远方十分佩服,“可是司机这块路上的维修费用就不好控制了,还有就是路况上的货品风险。”
“这个我与人保洽谈新增入保的项目,各地的保险公司多如牛毛,一个电话,他们不管是刮风下雨,黑夜路远,都会赶到出事地点,确认货品损失、修车的费用、人生安全,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这个保险也是一笔不小的保险费用啊!”宋远方不仅有些惋惜。
“虽是一大笔费用,不至于一次事故,就爬不起来了。办企业就要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车辆不出险,逐年降低,我有这个实力,赔得起,各个车辆统一路线调度互补,不会影响交货期,客户当然会把货源给我,别的单车和小的物流根本就接不到这些货源,直到逼他们推出去,与开始形成两头堵截,企业才会稳固发展。”
“钱看来也不难赚,是没智力难赚钱。”胖子宋远方刚说到这里,季俊木的车子已经从前面转弯的口子开了过来,看两人站在那里,鸣起了喇叭。
已经快是晚饭的时间了,秦志高开上自己的车一起去前面桥头的望江楼酒店。
在包厢坐定,季俊木开口讲起借车的事,因为是秦志高亲自为江敏打造的婚车,季俊木和宋远方心里都有些惴惴的看着他,真怕他舍不得,尴尬。
“好啊!祝贺你,季俊木,你这棵梧桐上终于落上彩凤。现在,我只想能找到江敏,就是走路去迎娶她我都谢天谢地了。”秦志高心里很高兴,金雨凤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爱情。
“对了,还有件事,我爹妈说了,今年过年你们全家人和金家,远方都到我们家五龙溪去过年。吃完团年饭,我们三个再去冬泳,沐浴冬天五龙溪雪山流下的圣水,你这次出去肯定能找到江敏。”季俊木高兴的说道。
酒菜端上来了,三人酒过三巡,秦志高看到季俊木想起了他交给的那封信,宋远方说已经让洪荒转给洪泰了。就谈起他们兄弟俩当初一起开厂子创业,如今怎么走到了这种天地。
“洪泰现在不知道是进化了还是退化了,说他把钱看得比命重要吧,却花天酒地毫不吝啬,说他把钱看得不重要吧,却对工人和自己的兄弟斤斤计较。”季俊木说话懒懒的,显然谈论这种人心里就有些厌恶,不是秦志高问起,就不想想起还有这么个人,“以前多纯洁的一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变的,好色、爱赌、残酷无情。”
“好色、爱赌、贪吃,没有经过严格的家教和社会正面的熏陶,意志力差的人都有此病。”秦志高看了胖子宋远方一眼,“胖子,你也要加强锻炼,要成为一个合格的企业带头人,我不喜欢称什么‘企业家’,这里面有自私的贬义,我们要认自己就是一个企业带头人,就像俊木一样,是带领大家一起致富的,来之都是一起奋斗的,没有你家,我家之分……胖子,你得晨跑晚练,这是必不可少的,社会中睿智、练达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坚韧的意志,只要锻炼才可以增强。”
“切,志高,你成功了,不会是在我这里找存在感吧!”胖子也玩笑的回敬了他一句。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一天三顿饭,是牛郎织女中老牛误传了玉帝的民间旨意,真正的应该是三天一顿饭,一天三打扮,人长寿而美丽,看看现在的人吃得没了身材,三天一打扮就懒得看。”
“好,好,我减肥,这次等你出去回来后,我保证减掉二十斤,让你刮目相看。”胖子一口喝尽杯中酒,“我就先从一天两顿饭开始……”说道这里,胖子猛然想到刚才季俊木说洪泰的残酷无情,便问了起来,不会跟洪荒告诉他的一样吧。
“这也是听说我们五龙溪一个在他厂子了干活的会计说的,说以前有一个和他生意上有些往来的伙伴,关系还不错,谁知道,出了车祸死了,原本是有欠账依据的,可是,他儿子也逐一过目看了依据,可是就在要账的途中,把洪泰欠账的票据给丢了,原以为他父亲生前和父亲关系好,一点问题也没有,洪泰一见没证据就说自己从来就不欠他父亲的帐,那小子本来也是个直性子的人,不太会说话,最后被洪泰让保安给赶出了大门去。这小子就在大门外破口大骂,可能还是心里有鬼,也没报警处理。这小子骂累了,门进不去,凭据也没有了,气得是在没办法,跑到了买火纸店里去,买了一捆火纸在洪泰的厂大门口给烧了。说欠他爹的钱,以后他爹会找他要的,他烧纸,是让他爹有到这儿要钱的准备。”季俊木冷淡的笑了笑,“听会计说其实欠账不多,也就五千元钱,听说还不够洪泰包个小姐一晚上花得多,你说这是啥人啊!从那以后,我就很少跟他一起玩。”
“你害怕了是不是,哪天借你钱也不承认了。”秦志高揶揄着他。
“不光借钱,他盛气也凌人了,现在厂子不大,架子可大了,排场也摆得大,我有些怯阵。”季俊木苦笑着,“还有最重要的,我是怕潜移默化,哪天把我带沟里去了。他现在已经和南方那群做工程车的人打得火热,不好的他都学会了,斤斤计较,其实,是太自私了,才把自己太当人,当神了,把别人太不当人看了,那会计跟我是一个村子的,说厂子里劳保都自己买,对外面都是公司买的,一个新进厂子的四十多岁的男子,也没培训,专人教练,为了省个眼镜的钱,厂子的安全意识也淡薄,手动砂轮的防护罩由于嫌弃打磨速度慢,也卸掉丢了,新手一个没拿稳落地,砂轮片爆裂,右眼球立即被打成一滩液体,瞬间眼洞空旷,私下忽悠赔了十几万签了个协议完事把人给辞退了,真是不把人当人,我心怵的慌,这哪是人啊!”季俊木越说越是觉得心冷,喝下一口热酒。
“那人就没有再去找他。”胖子宋远方追问道。
“去了,进不去门,后来劳动稽查去了,又赔了些钱,才算是完结了。只是我觉得这样做人不好,别人的痛苦就不是痛苦了,没有一点的仁爱之心,为这,我说过洪泰,可是他说,当我最困难时候,银行贷款批不下来,我降一点工时费,他们就给我罢工,我算是看透了,不降工时,我就锁大门延长劳动时间,有家有口,不干滚蛋。”季俊木也是很无奈,“天下之事皆为利熙来攘往,都有些迷失了自己的那颗人心。”
“这就是各自有各自的私心,不彼此渗透,这企业连一个家都算不上,难长久。”宋远方发出一声叹息。
“你错了,他们现在厂子效益不错,工人多拿钱,锁大门也没关系,对方把控这货源的为了钱财,这量也给洪泰放的大,把高利润也放给了他,唯独就是他的质量老实出现问题,居然有些关系做到了梨代桃僵的地步,把问题划给了其它供应商承担,所以洪泰就拿钱去补偿,听说最近又上量了。”季俊木把酒瓶拿过来,一起喝干酒,逐一倒满酒,“不说他了,各人修各人行,我认为干事还是踏实些,赚钱不能脱离底线,就像志高靠得是眼光和机智,否则那天就祸事临头,毁之晚已。”
“眼光和机智,你说的是你吧!”秦志高笑看了他一眼,回敬季俊木一杯酒,“远方,你可得跟季俊木学习学习,企业公关是最难的学问,规避行贿,又要拿到项目,季俊木是老谋深算,他的公关人员拿提成工资比他都高,项目到手的也最多,他舍的是那份不安,不问过程,只要结果,有些是必须的。可能没有公关,那也是你的人脉,其实,现在季俊木的生意是做得波澜不惊,最是得心应手。”
“向两位社会研究生学习了。”宋远方双手一举酒杯,满干了。
“怎么样,酒喝得差不多了,胆子也壮了,我讲个恐惧的事听听。”季俊木转化了话题,“就那丹水零部件厂那个墓中葬人的事,据警方调查,那个人当时埋进坟墓里还没有死,从那个老奶奶衣襟被撕裂来看,因为衣服烂了,是锈蚀烂的。还有,就是两人死亡的时间是相差三天,也就是老奶奶上山前一天下葬,第二天那个叫陈……什么的,就被人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