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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寒回头一看，却是夏忆枫。
她嘴角抽了抽，和气息陡然冰冷的江景祎看着笑的像个傻缺的夏忆枫验路引。
随后，三人一起往城里走，进去发现街道上少有行人。
江景祎疑惑的招来一个暗卫。
暗卫告诉他们，就这么一会子功夫，城里已经乱了。
到处是抢劫和侵占。
朝廷只是派了守城的官兵进来，并没有派人进城维持治安。
城里的两百多个衙役、捕快大多已经感染了疫症。
没有感染的少数几个也是兔死狐悲没有心情做事。
不过，率先乱起来的不是乞丐和混混。
是一个小粮铺的下人。
这家领事的老爷夫人前天病故，少爷十二，小姐八岁，爹娘死后只知道嚎哭。
家里的下人和伙计之前等着这俩娃的叔叔回来主事，听说是瘟疫，起了歹念，找了卖身契烧掉后，拿了钱财逃跑了。
消息传出去，城里的乞丐和混混被提醒，疯狂抢劫。
原本治安良好的清水城就这么乱了。
江景祎闻言沉默片刻，拿出江城远的兵符，转头去城门口对守城士兵的首领说，“我需要一百人维持治安。”
领头的小将摇头，“对不起将军，我不是江城远将军的部下，恕难从命。将军，现在不仅是这一个城出现了瘟疫，所有的大夫都对它束手无策，我并非不想帮将军，我是想我的兄弟们多活几天。”
“别的城也出现了瘟疫？”江景祎很惊讶，他还以为只是清水城如此。
“我知道的还有四个。”
“哪四个？”
“墨城、悦城、烟城、梦城。其中墨城已经不复存在了。”
“……”
都是美丽繁华的城市。
江景祎沉默了一会问身边的暗卫，“城中有我们多少人？”
“十个。”
“太少了。”江景祎腹诽后吩咐暗卫，“你速去下令，抢劫者，杀无赦。”
他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但气势凌然，有一种叶晓寒从未见识过的杀伐果断。
虽然他的话很血腥，但叶晓寒觉得他分外迷人。
她眼眸闪了闪，拿出一瓶药递给暗卫，“行动之前先吃了这些药。它能强身健体，对很多病有预防作用。
我现在还没有看到病患，不确定效果，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点，最好带上手套和口罩。”
暗卫：“手套和口罩……是什么？”
叶晓寒嘴角抽了抽，“我说不好，你去咱家的杂货铺找掌柜的要，每人多备几份，让掌柜和伙计也戴上口罩。”
“是。”
暗卫走后，叶晓寒对守城门的小将说，“你借我们一百人维持秩序，我把刚才的药为你们每人煮一份。”
见小将犹豫，叶晓寒说，“相信我，我也怕死。没有一定的把握，我们不会进城。”
小将又犹豫了一下，道，“你们说的那个口罩和手套我们也要。”
“……”
都没有见过你还敢要？你确定不是猎奇？
叶晓寒满口答应，“那是自然。”
小将点头后，回头问他的三千多士兵，“你们谁愿意入城？”
“我，我。”
“我。”
……
大家争先恐后。
小将：“……怎么这么踊跃？”
士兵中一个声音，“反正是等死，不如在死前潇洒一把。”
“对。”
以前有疫症流行，找不到治疗方案，城中百姓和守城的士兵最后都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