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脸男子看着祠堂上的灵牌,他冷眼看着那些摆在祠堂灵桌前面的灵牌,这些大部分人,不过是他一些无用的小辈而已,他曾经对他们抱着很大的希望,希望他们在自己的帮扶下,江家能再出一位金丹修士。可是他们这些人,一次又一次让自己失望,他眼中没有流出出什么感,在心中想到,“全都是一些没用的废物!”
江家老祖抬头看着祠堂上摆放在在最高处的几张令牌,上面的字似乎刚用金漆描过,他看着上面的字,流露出缅怀的神色。
几百年前江家还是一个炼气小家族,那时候江家修士修为最高的也不过炼气八层的大长老,接下来就是他那炼气七层的父亲,剩下的十几个人,都只不过是炼气初期、中期的修士。江家在白芒山中的灵山,被附近的一家筑基家族看上了,那时候江家不过刚在白芒山落地,和其他家族也没有什么交可言,其他人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更不用说为他们出头。
江家一听到风声以后,没有任何反抗,为了自保,他们连夜搬离了白芒山,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一路辗转,期间路过了一些灵气汇集的山川灵脉,只不过都是有主的。最后他们十几个炼气修士,这才来到启国,想要先寻找一处普普通通的一阶灵山落脚修行。不过世俗中,就算是一阶的灵山,又哪里是那么好找的。他们这些炼气修士先将就地挑了个地方歇脚。
那时候江家老祖江沧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他那时候修为才不过炼气二层还是三层,江家老祖也忘了,他只记得他那时候正撑着一艘小乌篷船,划至江中心,船上木棚下挂着一盏纸灯笼,灯火黄暗,他拿着鱼竿,挂上了饵后,往江中远方一抛,鱼线好似一道银丝。
江面夜色中,还游着十几艘乌棚小船,江家所有的修仙者都在江中,各自划着一艘乌棚小船,他们在江边落脚后,发现江中有一种银刀鱼,竟然带着灵气,虽然不多,但是对他们无异于天降甘露!
那夜月色清幽,离着江中很远的地方,岸边模模糊糊的树木黑影在轻轻晃动着,风吹林动,江面银光涟涟。他穿戴着斗笠蓑衣
江中离着乌篷船远远的地方,时不时泛着银光,然后“咚隆”几声,江面水纹漾,那些银光多半是银刀鱼跳跃出江面,光滑的鱼鳞在月光的映照下所发出的光,不过他没有将乌篷船划过去,银刀鱼胆子很小,只要一被惊动,那至少也得过了两三个时辰才会再出来,那时候都已经是凌晨时分,等到头一处,阳光一照,江水变得稍微一些的时候,那银刀鱼就会又潜到江底去。
江沧耐着子,看着江面上的鱼鳔,突然乌篷船激烈晃动起来,很快从江中隆起的沙土,就让他的小船搁浅。江沧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同时感受着那磅礴的灵气,一时之间整个人都迷迷糊糊了起来。
刚升起的灵沙谷很小,不过七八丈长,一两丈宽。江沧不敢叫喊,他连忙将小船推下水,拼了命朝着江家其他人划了过去,而后才有如今的灵沙谷!
如今一晃几百年过去了,江沧回想着从前的种种,闭上眼睛,叹了一声。
突然一道青色半月形状的惊芒,在离着他一丈开外的地方,无声无息地出现,迅疾如电,青芒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声,不过声音还没传过去,那道青芒已经朝着他后脑劈来,一眨眼,就只和那人离着不过三分的距离。青芒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带着一股一往无前架势,仿佛不把江沧给劈成两半,决不罢休。
“清泉,是我!”不过江沧没有丝毫慌乱,一层淡淡的黑光从他上浮现出来,那道青色半月形状的惊芒,与那层黑光一接触,就被打散了去,露出一把青色的月牙弯刃,在空中打了个转,江沧转伸手五指发出五道黑气,缠住了月牙弯刃,将其抓在手中,这才看着前方一处空空如也的地方,缓缓说道。
江沧伸出手,干枯如同鬼爪的右手大拇指上,有一血红色的扳指,发出莹莹红光,照亮前方,火光如红绸,聚成一圈,一道黑影浮现了出现在其中。
“你是何人?”江家二长老神色警戒地看着眼前这个好似厉鬼模样的男子,这人竟然能无声无息地闯过他们江家的碧水游沙阵,来到他们祠堂中。要不是这人无端流露出自己的气息,在祠堂密室的江清泉怕也不能发觉得了对方。
泉在心中暗暗催动御器法诀,但是被黑气缠绕住的月牙弯刃,却只是微微晃动,没能挣脱出江沧手中。他看着对方,心沉如冰,今夜他们江家怕是在劫难逃了。
“对了,也是,我这模样,如今就连气息都变几分了,你认不出倒也是正常的。”江沧摊开双手,看着枯败漆黑的双手鬼爪,丧然笑了几声。
“这你总该认得了吧!”他翻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块令牌,然后从指间出了自己的一滴鲜血,带着一丝黑芒,落在了一盏毫不起眼的魂灯上,原本已经有些暗淡的魂灯,在这滴黑红血珠融入进去后,青光盛放!
“老祖你可回来了,清泉拜见老祖。”江清泉看着江沧手中的那枚令牌,同时又看到了那盏毫不起眼的魂灯青光盛放,眼前一亮,露出激动的神色,立马俯在地。
那盏正是江家老祖的魂灯,原本是放在祠堂灵桌最上方最是显眼的地方的,但是这些年来,江清泉用另外一盏青光明亮的魂灯,与之交换了下来。
“老祖,你这是怎么……”江清泉抬着头,看着江家老祖的模样,关怀且担忧地问道。
“已经无碍了,起来吧。我不在的这些年来,族里过得怎么样,可很是艰难?”江沧将手中的那青色月牙法器扔到江清泉面前,落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