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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吕智纠结自身定位的时候,越王转移了话题,“吕礼在金鳞城干得不错。”
“啊?啊!”吕智愣了一下,赶紧拱拱手,“全赖父王英明,三哥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哈哈,做的好就是做的好,往孤身上扯什么?”话虽这么说,越王可是一直带着笑的,可见吕智这龙屁拍的高明,越王十分舒坦。
“是,父王真是慧眼识珠,这才相中了我三哥这匹千里马。”吕智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个上,都是顺嘴胡说。
越王也看出了吕智的心不在焉,“不就是随口问了一句立储的事儿嘛,看把你吓的。”
吕智赶紧拱拱手,“父王,我是真的怕,您以后还是别吓唬我了。”
“嗯。”越王答应一声,就低着头,没什么反应了,倒是姜国舅又失望了一次。
有一说一,吕智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姜国舅是真的想要把他拉拢过来,最起码能解内库之危。
…………
“你先下去吧。”半晌之后,越王终于又抬起头说话了。
“啊,是,儿臣这就走。”吕智如蒙大赦,赶紧就要离开。
越王长出一口气,“跑什么跑?说的又不是你。”
吕智僵在原地,然后就见那姜国舅摇着头出去了。
哎,这回书房就只剩下越王和吕智两个了,这就好说话了,吕智嘿嘿一笑,“父王~~~”
越王摆摆手,“你别说话,还是让孤说。”
又沉吟了片刻,越王这才说道,“你说是京城的财富多,还是金鳞城那五城多?”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吕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自然是京城多。”
“是,是京城多。”越王又想了一会儿,“若是让你放开手脚,你能掌握京城几成财富?”
“一成?”吕智说完又摇摇头,“怕是一成都难。”
越王又问道,“那要是金鳞城五城呢?”
这个问题就有些意思了,吕智抬起头,“父王,你是说放开了手脚?”
越王笃定的点点头,“√,就是放开手脚。”
“至少五成。”吕智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或许八成也说不定,只要把那些碍事儿的世家大族都连根拔起,一切皆有可能。
“那么京城的一成。”越王左手伸出一根手指,右手摊开手掌,“和金鳞城五城的五成相比,哪个多?哪个少?”
“应该是五城吧。”吕智说的模棱两可,也是不太确定,“没调查过,我也说不清楚。”
“呼~~~”越王长出一口气,“若是孤让你放弃都城的家业,你有什么想法?”
铺垫了这么多,吕智自然知道越王是什么意思,“父王,家业什么的倒是无所谓,钱没了再去赚呗,
我主要是想知道,等到了那边我真的能放开手脚?”
“能,怎么不能?”越王大手一挥,“打虎亲兄弟,孤准备让你们几兄弟都去那边。”
吕智面露难色,“父王,打虎需要人手,就我们兄弟几个,怕是送羊入虎口啊。”
“怎么就你们几个呢?”越王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书拿了出来,随手一扔,“你先看看这个。”
吕智稳稳接住,打眼一看,这竟然是一份调令,兵部的印鉴也都有,“父王,这样一来,动静有些大吧。”
“哼,既然敢造反,就要有这个心理准备。”越王一摆手,“休要多言,你若是同意了,孤明天就把调兵虎符交给疾风将军。”
吕智咬咬牙,“行,儿臣就去走上这一遭!”
答应的倒是利索,但是他这心里也不是那么满意,难免就有些腹诽。
前几天家里不是摆满月酒嘛,一切都进行的挺顺利的,唯一有些意外的就是韩知兵送了一份礼物。
这礼物还不小,你猜他送的什么?送的竟然是一处位于金鳞城的大宅!
吕智一查情报,嘿,房子就在市中心,距离城主府那是真正的一步之遥,可以说是黄金地段。
吕智当时就想了,你说送就送呗,怎么还送的金鳞城的?度假用啊?
好嘛,现在结合越王的说法,再看看文书上那清晰可见的兵部印鉴,吕智就全明白了,感情是韩知兵韩尚书把自己给卖了。
…………
“不成,得去韩府走一趟,这亏不能吃,得再敲敲竹杠。”离了御书房,吕智一边走就一边念叨。
关系好归关系好,利益也都到位了,可你这不提前商量的毛病,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吕智决定了,不能惯着韩尚书这个臭毛病,必须得严厉的谴责,然后还得有补偿,“精神损失费,√,就是这个。”
“郡马爷~~~”
吕智嘴里念叨不耽误走路,这都快走到马上仙宫旁边了,这时候,打前面马车下来一个人,正是姜国舅。
“呦,国舅爷。”吕智赶紧拱手,“您也别郡马爷郡马爷的叫了,我毕竟是晚辈。”
“嗯。”姜国舅略一思索,“老一辈都叫你吕家小智,那我就托大了,叫你一声小智。”
吕智又拱拱手,“甚好,甚好。”
姜国舅指了指马上仙宫,“我听家姐说了,说你这马车可是个宝贝,不知今天我是否有幸坐上一坐?”
“那是自然,请~~~”吕智伸手相请,又冲着剑十三打了一个手势,剑十三这边赶紧取出一个车凳。
这车凳类似小梯子,或者说是小台阶,上马车用的。
…………
两人都上了马车,吕智又吩咐道,“慢慢走,我要与国舅爷看看沿途的风景。”
吕智这是在暗示,我们有话要说,别走的太快,剑十三心领神会的点点头,马车这就慢悠悠的挪动起来。
姜国舅先是四处看了看,又按了按屁股下的座位,这才说道,“夏儿那丫头的满月酒我没去,小智不会生我的气吧?”
“不会,国舅爷宫里宫外两头跑,忙嘛,日理万机的,这些我都知道……”吕智也不是太客气,话里有软有硬,就像夹生的大米饭。
“哎,我知道你怪我,这么长时间都没去看一眼两个丫头,是,是我这做长辈的不对,可你也得为我着想一下啊。”
姜国舅一边摇头一边叹息,“我难啊,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