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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吧?这下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测试净化效果,吕智自己过来就行,之所以带上毒师,就是想让他内心仅存的希望破碎,是在诛心。
东海毒师确实有些怀疑人生,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剧毒,说没用就没用了?
吕家的木盆,往贵了说,也就能卖个十几文,顶天几十文钱,这跟毒药相比,造价实在太低了。
有了吕家的木盆和水井,以后毒师这一行是不是就要消失了?想的有些钻牛角尖了。
“嘿,别走神,服了就说说你的事儿,把你们那一行怎么办事儿的都交代交代。”
吕家走的是光明大道,对于刺客、杀手那一路捞偏门的认识不深,吕智对此有些兴趣。
东海毒师瘫在地上,但仍然仰起头,“我呸,我是认栽了,但是你休想我出卖朋友。”
“行,还是个讲义气的,那就把介绍你跟赵雄认识的人供出来,这个能说吧?他不死,我不放心。”
毒师思考一下,说出一个人名,吕智眼睛睁的很大,很是震惊,“谁啊?”
“我也不知道。”毒师的回答很无奈,拿钱办事儿,就连介绍人是谁,男的女的,用的真名假名都不知道,他们这一行就是这样的,需要保密。
“如此说来,你就没用了呀,没用,你就该死了。”
“没用了,我没用了?”东海毒师念叨着,他本来想着,凭着自己在毒药上的本事儿,应该能在吕家讨一份差事,活的肯定赶不上以前,身子也残了,但好歹能活着。
现在,竟然有人对他说自己没用了,毒师嘴唇抖了抖,“一点儿用都没有?”
“没有。”吕智倒是不忌讳下毒,但是家里其他人就说不定了,就说吕仁吧,他肯定第一个不同意。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城主说的是要杀要剐随便,可没有留刺客一命的意思,人家的意思是你们吕家可以杀了泄愤,怎么折磨都行,但是可没让你自己留下用。
吕建以前就吐糟过,城主说话太多弯弯绕,很难理解,要杀要剐随便,这话一定得多加揣摩,深入理解,这叫话里有话。
“有时候想的简单了,那可是会吃亏的。”吕智重复一遍吕建的告诫,让皮猴子把东海毒师送去衙门公开处决。
…………
赢得了武器大比,又消灭了赵家,吕家的声望更盛,“神匠吕”已然成为玄武城乃至附近几座城的第一品牌,百姓们也都喜欢凑热闹,订单雪片一样飞向天工坊。
天工坊一一接下,但明确表示要延后执行,毕竟得先完成城主府的那一批武器订单,对于这些顾客们表示理解,而且也愿意为此等待。
天工坊忙的是热火朝天,竹弓、腰刀的打造已经纯熟,不用担心,吕智本以为盔甲和盾牌会很麻烦,没想到更简单。
吕建是工部出身,熟悉情况,他说都城的军队很少使用铁盾,更多的是穿藤甲配合藤条编织的木盾。
吕建为此做了解释,说藤甲是用特殊处理过的藤条编织成的铠甲,对刀枪弓箭的攻击有很强的防护能力,和铁质铠甲相比,重量轻、不怕水、透气性也更强。
可以说十分适合越国这种潮湿的环境,防护部位以头部和上身为主,多和盾并用,以防护身体其他部位。
吕智一听,“这个我知道啊,火烧藤甲兵嘛。”
吕建摊摊手,“确实怕火,对了,小祖宗,我这有一些半成品,还有最后一道工序没完成,要不要一起?”
吕智当然愿意,藤甲的大名他早就听说了,现在有自己上手的机会,怎么会错过?
两人来到天工坊的一处仓库,门口立着一块禁止明火的牌子,里面摆放着一些已经成型的由藤条编织的圆盾,几件藤甲,更多的是原料,一根根藤条就摆在一边。
吕建指了指藤条,有些不好意思,“小祖宗,这些都是事先处理过的,在大比之前我就着手准备了。”
反正咱们又不会输……这样说有些不谦虚,吕智换了一个说法,“嗯,做的好,很有预见性。”
“嘿嘿,小祖宗谬赞了,这些藤条啊,要先放在水里浸泡半个月,取出晾晒几天,然后再用油浸泡一周,再晒干,最后涂上桐油就能用来编织铠甲或者盾牌了。”
吕建在一旁讲解,吕智则拿起一根藤条抻了抻,很有韧性。
吕建机智的递上匕首,吕智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开始切割,藤条很滑,不好用力,吕建赶紧帮忙按住,这种情况下,吕智也费了不小力气才割断一根。
随后他又让吕建举盾测试,盾表面有弧度,更是滑不留手,吕智狠狠砍了几下,甚至都没留下划痕,“果然不错,怪不得诸葛卧龙都要头疼。”
吕建很高兴,自己的手艺又一次得到小祖宗的认可与夸奖。
吕智跟着笑了笑,“你不是说还有最后一个工序吗?是什么?”肯定不是附加属性,或者说沾仙气儿,可是藤甲和盾牌明明已经完成了。
“还要画符。”
吕建说的一本正经,吕智却差点呛着,“你说啥?画符?那玩意能有用吗?”
“有用,小祖宗有所不知,这可是工部记录在册的,画符能有效鼓舞士气。”吕建取出特制颜料,一本正经的开画。
“是吗?”吕智心怀疑惑,找了一面差不多的盾牌,曲起手指敲了敲,然后照着画了一个。
藤条盾牌,坚不可摧+8,鼓舞士气+11
“嗯,事实证明,还真能。”
吕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吕智身后,“小祖宗,你这画的不太对啊。”
吕智一愣,还真是,照着抄都没抄明白,“咳咳,你懂什么,我这是远古符咒,鼓舞士气的效果更好。”
吕建知道小祖宗的本事,马屁这就安排上了,“真不愧是小祖宗,emmm……可是怎么看起来差不多呢?”
“那是自然,如果我所料不错,你画的那个是根据我这个演变而来的,看着像有什么好奇怪的?”
“哦,我知道了,是先有小祖宗画的这个,然后才有了我的这个。”
吕智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对,就像人一样,先有祖宗,再有后代。”
吕建懂了,参照吕智的画法重新开始画符,就这样,吕智抄了吕建的,吕建又回过头抄了吕智的,真不知道最后会画成个什么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