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同门切磋,也无可论断孰是孰非了。”天清在地上踏了一脚无形的气浪将跪在地上的众弟子震起"今日是炎凰归来的好日子何必如此计较!”
云欢长叹一声看了看炎凰坦荡又暗含着沧桑的眼眸"罢了罢了,是我言之过重了,便就此揭过吧。”
铛啷——
话音都还没落地心里松了口气的南宫卿染已经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冰魄剑少了主人的灵力瞬间化作流光一瞬自主飞进了帝月戒中调节成了最不耗灵力的状态。
"主人!?”
站在一边的莲幽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了倒下的南宫卿染,压抑着惊慌的低唤,手指颤颤探向南宫卿染的脖颈命脉,有力的脉动在指下鼓动,那样清晰的生命力让莲幽松了口气,灵力传进南宫卿染体内不出意外的遭到了阻力。
细细感觉发现只是灵力透支了才将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下了,一手轻轻从南宫卿染的膝弯下抄过一手环住她天鹅般纤细优美的脖颈小心翼翼的抱着她走进了院子。
月瞳担心的赶紧跟上去,走了几步又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云欢一眼"云欢,你的话我记住了,既然我女儿不受你待见那我也就不会再和你多说一句,我们的情分到此为止了!”
云欢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最终低叹一声落寞转身离开,洛流川上前想要挽留被樱逸哲拽住了,"让师叔去吧,他现在需要冷静,月师叔也需要冷静,等彼此冷静下来了只要炎凰师妹一句话什么矛盾解不开!”
看着满园狼藉洛流川不禁扪心自问,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如果他不在这个时候邀师妹切磋,只怕也出不了这许多事,好好地接风宴如今搞成这个样子,让他那里还有脸呆在这呢?
思来想去,越想越愧疚的洛流川一想起师妹虚弱倒下的身影就一阵阵的心痛,悄无声息的站在窗外观望了一眼,见月瞳和那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都在照顾她,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南宫卿染醒来时那苍凉的目光。
窗外有人莲幽感受到了,但他没有恶意又是主人的师兄弟所幸就没有管,直到洛流川离开莲幽才抬起头扫了一眼便又低下头默默传灵力给南宫卿染。
"凰儿她……怎么样了?”
看着冷峻舒朗的莲幽抿唇不语,气场又强的可怕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虽然心中恐惧深深可到底是母爱占据了上风,目露警觉地盯着莲幽的一举一动,天清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便去妙影峰寻涟碧前来诊治。
"主人没事,只是灵力透支了。”莲幽沉默良久终于还是据实以告,这是主人在乎的人,他不能让主人不高兴。
"那就好。”月瞳看了半天搞清楚了莲幽一直在输灵力给南宫卿染并非是想害南宫卿染眼中的戒备少了些许仍是不敢轻信的紧盯着南宫卿染不放,生怕她一眨眼便会生出变故。
这个女人对主人倒是真好,莲幽看着紧张兮兮寸步不让的月瞳心中暗道,主人这一世太苦了,多个人疼主人也是好的。抱着这样的念头莲幽又开口道,"能麻烦你去给主人煮碗粥吗?”
愣愣点头退出,月瞳大脑一片空白的下意识点头退出了房间,出门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有些后怕的拍了拍丰满的胸脯,那一瞬间莲幽不经意泻出得气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么强的威压哪怕是府主都不曾达到过。
莲幽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南宫卿染,上扬的嘴角不只是想到了什么逐渐压下了浅浅的笑意染着几分苦涩,主人她……真的变了,虽然依旧坚韧不拔,傲骨铮铮,却也长袖善舞,柔中带刚了。
如果说曾经的主人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刀,是开在尚善地狱无尽血海累累白骨中的一株曼珠沙华,妖娆锋锐;那么这一世的主人就是藏锋圆融的宝剑,是盛开在九幽之巅的金色曼荼罗,高贵冷艳。
可无论是哪种都有着别具一格的美,都是他的主人。
这就够了。
沾湿的巾帕轻轻擦拭着南宫卿染苍白的脸颊,雪纺云裳上血染半面衣裙,看得人眼疼心痛,想给南宫卿染换身衣服碍于性别不敢动手,只能这样给主人做表面清洁,
至于衣服要么等主人的娘亲回来给主人换,要么等主人醒了自己换。
叩叩叩……
"这位……前辈,炎凰师妹可还好?”
门口探进来几个少年的头,小心又小心的压低了声音问着靠在床边的莲幽,眼中的崇拜不加掩饰,那样直白又火热。
"主人灵力透支,待灵力恢复了就会醒过来。”末了可能觉得语气太硬又加了句道"不必担心。”
"既然炎凰师妹没事那我们就先走了,等师妹醒了烦请烦请转告我们不日再来看她。”素来沉稳如山岳的洛流川拱手轻声的道了句"打扰”便拉着诸位师兄弟妹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