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到过年这几天,吴云空一直留在西梅镇,主要传授张小凡一些玄黄之术,张小凡拥有天录之眼学习起来也超级快,短短五日便将吴云空的本领学了一个遍。
吴云空对张小凡的表现十分满意,跟老余在电话里直夸张小凡是个奇才,直到大年三十那天,吴云空不得不走了。
"师父,您老人家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过完年吧,到时候我再送你回去。”
几天相处下来,张小凡对于这个师父也渐渐有了深厚的感情,论修为,其实吴云空比修罗相差得太多太多,可是吴云空教自己的非常实用,而且非常基础。修罗教自己的东西的确很厉害,总有时总感觉到使不上力,跟随修罗这么久,除了修罗拳和修罗剑之外,张小凡极少有学到精通的东西。之所以张小凡一直显得很厉害,那只是修罗的起点高,招式凌厉,只要会个一招半式就足以纵横天下那种。很多东西张小凡他使得出来,却并不知道其中的奥义,可经过吴云空基础的知识一解释,修罗很多传授的东西都一一得到印证,张小凡瞬间有一种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感觉。
不仅知其然,而且还知其所以然。
这一刻,张小凡的实力冥冥中有了质的飞跃。
"乖徒儿,师父得走了。你是为师教过最优秀、悟性最高的弟子,有时为师教你的东西,你能举一反三,使出比为师还要高明的法术,为师有生之年,能遇到你,一结师徒情分,无憾了!”
"师父……”
"别谦虚。”吴云空打断张小凡道,"你现在所缺的就只是经验,所以你不用着急,慢慢来,慢慢地在红尘中历练,不要怕走错路,更不要去想着走捷径,你的修为超过为师那是迟早的事,而且为师相信那一天并不算远。”
"原本我是希望你能继承我的衣钵,可是师父也知道你的心思并不在这方面,罢了,不勉强你了,这茫茫宇宙,各有各的缘法,师父希望你以后能多多帮衬帮衬你的师妹静儿,静儿心性纯良,只是悟性比你要差得多。”
"师父,放心吧!再说了,您不还老当益壮吗?”
"师父要走了。”
看着师父离开的背影,张小凡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
离开了村子,吴云空脸色苍白,突然吐了一大口血。上一次为了救张小凡,跟孔家老祖宗对了一掌,虽然表面上他占了上风,可是他也受了暗伤,一个月下来,竟丝毫没有好转。
吴云空扶着桥墩,瞥见不远处有一凉亭,四周松柏翠微,上书"松溪亭”三个大字,于是踉跄着走进,盘膝而坐,运息疗伤。
这时,一男一女,两个东瀛装扮的人朝村子方向走来,隐隐然看到了一个白发老人在亭子里打坐。按理说平常修行者打坐调息都会寻找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以防外人干扰或被仇家偷袭,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息,只有一个可能:他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已经支撑不了去寻找疗伤之地了。
其实,吴云空也没有想到那股暗伤的反噬竟然如此霸道,加上最近频繁出手,或对付玄妖王,或传授张小凡法术,令他身上的内伤已经侵入骨髓。
大过年了,他实在不愿意让自己的徒弟寻晦气,所以选择了离开,没想到他的伤势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两个东瀛人自然产生了好奇,多看了几眼。
东瀛女子摆手示意师兄停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北岛师兄,这个糟老头就是上次坏我大事的那个,若非是他从中作梗,咱们主人的心头大患张小凡已经是个死人了。”
"千雅师妹,让我来帮你出这口恶气,宰了他!”旁边的北岛师兄卖弄着殷勤,他垂涎师妹多年了,这次终于可以和师妹一起单独执行任务,自然得好好把握。
千雅一把按住师兄的剑柄,摇摇头:"北岛师兄,小心有诈。”
……
二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松溪亭,吴云空虽然眼瞎,却也辩出了眼前女子的模样和声音,在凤凰城时,就是她易容成假颜瑶的模样,差一点要了小凡的命,幸亏当时自己和凤凰城主的手下夜千河赶到及时。
"完了……没想到我吴云空纵横一生,竟然要栽到一个东瀛女人的手里。”
吴云空闭上双眼,太不甘心了!
话说就在吴云空离开不就,张小凡就收到了赵雪姬的电话,他说她和韩悠青已经到西梅村了,今年她们俩姐妹打算跟张小凡一起过年。
张小凡的爸妈一听说韩悠青和赵雪姬都来了,那叫一个激动啊,有时候晚上睡觉她总是拉着张小凡的爸问:瑶瑶、韩悠青和赵雪姬三个都这么能干,这么漂亮,你说这女媳妇怎么选啊?
张小凡的爸爸每次都困到不行,信口开河:"选什么选,全部收了不就行了。”
苗瑛一见到张绍根这态度就来气,捏着耳朵把他从梦境中拉回来:"你是不是也想跟儿子一样,三妻四妾啊!”
"我……我说什么了吗?”张绍根一脸懵逼,"那你说说,怎么选。”
"我当然是想她们几个全都叫我婆婆咯,瑶瑶乖巧,悠青能干,雪姬漂亮,三个各有各的好,想想啊我儿子就有福气。”
"那……不是跟我说的一个意思吗?”
"不一样!话从你口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你们男人就是花花心思。”
"我……那你儿子呢?他不是男人啊!”
"我儿子是我儿子!”
……
这样的对话每次都以"睡觉吧”结束,张绍根严重感觉到家庭地位岌岌可危。
"儿子,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去接下她们。”
"接什么接,她们开车了,再说了又不是不知道路,我已经发位置给她们了。”
"不一样,你走出去接她们,那叫心意。”
张小凡实在受不了妈妈的叨唠,于是慢悠悠地走出村去。
出村的路只有一条,翻过一座燕子岭,再走过一条河溪,跨过一条高铁大道就到通往大陆了,路其实也不算远,普通人走走也就半小时的脚程,张小凡就更快,只要他愿意,一个瞬间都能到达。
冬天的风还是很冷的,张小凡轻轻感受着乡村里的西北风,一边催动《风鉴》术开始推演,这一推演,张小凡顿时背脊冒出一声冷汗。
师父有危险!
张小凡立马加快脚步朝‘松溪亭’奔去,如一道风影,众人看得啧啧称奇。
"老张的儿子估计要参加奥运会了。”
无心的一句话后来真的一语成谶,张小凡参加了下一届的洛杉矶奥运会,当然这是后话!
"看来,你真的是收了很重的内伤。”千雅一脸得意得道,"看来这是老天要我让你一程,糟老头,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吴云空一声不吭,就仿佛不知道外界的一切一样,依然自顾自己在运息疗伤。
"找死!我现在就送你去阎王殿。”
说罢,千雅举起手中的武士刀,便朝吴云空的头顶劈下。
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颗小石子破空而出,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千雅的武士刀上,千雅只感觉虎口一震,手中的武士刀便脱落。
铛……
又一颗石子飞来,武士刀被石子瞬间击飞,刀背之上还留下了两个小孔。
"什么……”
千雅口中的‘人’字还为说出,眉心已然中了一颗石子,身死。
这个时候,赵雪姬和韩悠青也到了,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赵雪姬立马解开安全带,嘱咐韩悠青好好坐在车上。
千雅的师兄北岛看到自己的师妹如此轻而易举地被对方给杀了,惊恐万分,当他见到赵雪姬下车的时候,本能地擒住赵雪姬,拿她做人质。
"放开她!”张小凡喊道。
"别过来!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北岛嘶声竭力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