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心惊肉跳的跑回费南身边,依然心有余悸。
王琛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哪怕只是站在他面前,都让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有费南在,他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更何况费南还对他使用了念力寄生。
以目前费南的念力水平,即便只有一半,也足以让他保命了。
费南有些失望,虽然见到了王琛,但他却并没有触发剧情线。
或许是因为他们火拼的地点并不是在巡捕房,而是在鳄鱼帮的驻地里的缘故。
当然,这和他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要不是他弄出了个《霍元甲》,斧头帮也不至于清不了场,从而换了埋伏地点。
所以,他才安排强子去送了个纸条,想要把事情发展引向剧情线的正轨。
回到酒店后,他将两个小家伙送回房间,就去了许文强房间。
他已经醒了,但还是有些虚弱,暂时起不了身。
开启透视眼,费南检查了下他的伤势。
他被击中了髋骨,有些骨裂。
但幸好费南帮他取出了子弹,没有进一步污染伤口,还给了他续命药丸吃,他的骨骼已经开始愈合了。
拿出了一个纸包,里面是几粒续命药丸,费南给他放在了床头上,吩咐:“早中晚各一粒,记得吃,会让你的伤势愈合得更快。”
“谢谢南哥,要不是你,我就已经死在街头了。”
许文强嘴唇干裂,沙哑着嗓子,道了声谢。
拿过桌上晾凉的温开水,费南递到了他嘴边,让他喝了几口,才问:“是冯敬尧动的手?”
脸上闪过一抹恨意,许文强点了点头,咬牙说:“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狠心,我跟着他这段时间,也算是尽心尽力,没有过半点私心,他居然真的派人杀我。”
费南安慰他:“别想那么多了,养伤要紧,等你将来当了工部局董事,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许文强迟疑问:“我这个样子,还能当工部局董事吗?”
“你是说你的伤?”
费南笑笑说:“只要你按时吃药,好好养伤,赶在工部局董事会选举开始前,你站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顿了下,他开玩笑说:“就算你真的瘸了又怎么样?只要你有能力,位高权重,别人一样不敢瞧不起你,跛强这个名字也挺霸气的嘛!”
受伤的是许文强,他想到自己可能会瘸,还真笑不出来。
“放心吧!我说你能走,就一定能走,我从来不会说大话。”
拍了拍他的肩膀,费南起身吩咐:“你先休息吧!孙先生那边还没回消息,你刚好趁机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就让看护去做,要是需要我帮忙,你也跟他说,他会找到我的。”
又安抚了几句,费南才转身离开。
龙四和董其善的对赌是在明天下午,上午刚好去猪笼城寨看看情况,先把剧情线触发了再说。
休息一夜,费南陪欢欢和强子吃了早饭,就打算安排他们待在房间里,自己出去办事。
可欢欢说什么也不愿意,哼哼着非要跟着他不可。
而强子或许是昨晚被王琛吓到了,不太想出门,就主动要求留下来看家。
于是乎,费南就将他留在了房间里,安排了酒店人员给他送餐,然后带着欢欢直奔猪笼城寨而去。
……
松江在黄瀑江的上游,素来有尚海之根的名号。
黄瀑江之水从淀山湖而下,上承太湖流域的活水,带着淀峰上的泥土资源一路东行,在松江区沉淀,冲出了一片肥沃平原。
松江区种着大片的粮食,渔业资源也十分丰富,农户和渔户们逐水而居,逐渐汇聚成了几个热闹的城镇。
猪笼城寨在松江区靠闵行地界的边缘处,是个十分老旧的破败城寨。
城寨里住满了最最普通的老百姓,有靠出卖劳力为生的苦力,也有卖些吃食的小摊贩,吵吵闹闹,自有一番生活气息。
陈真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天了,也开始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节奏。
他住在八楼,是城寨里最高档的房间,十块大洋一个月,他交了一个月的租金,还有半个月的押金。
他原本没想住下,只是想临时待两天,在这里打听寻找费南所说的那两个人。
但那个醉醺醺的包租公跟他稀里糊涂的搅合了半天,不知怎的他就被绕了进去,交了两个月的租金。
他回过神后,想要讨要回来,但那个凶巴巴的包租婆得知后,却将包租公一顿臭骂,埋怨他收低了租金,要陈真加钱。
陈真本想解释,那两人竟然大打出手起来。
包租公被打得直冒鼻血,包租婆也被抓花了脸。
陈真看不过去,只好答应先住一个月,他们才停了手。
退了半个月的租金给他,剩下的钱就被包租婆当做了押金,说他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再去找她讨要。
陈真懒得跟她较劲,他只想早点找到费南所说的那两个人。
但连名字都不知道,只凭借模糊的外形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其困难。
而且城寨里鱼龙混杂,有的上白班,有的上夜班,更是增加了寻找的难度。
陈真找了两天,依然一无所获,他有些怀疑费南是不是说错了地方。
他决定再找一天,如果还是找不到,他就准备换个地方找了。
附近像猪笼城寨的贫民窟还有好几个,什么鸡笼城寨,狗笼城寨,兴许是南哥记错了名字也说不定呢?
一早起来,他又开始从上到下的排查,敲门询问。
一个穿着旗袍,嘴唇涂得红艳的大嘴女子倚在围栏上望着他,明送秋波。
那是他昨天盘查的楼上住着的一个女子,自从见到他后,就开始阴魂不散,他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找了一上午,他还是一无所获。
正烦躁间,楼下有人扯着嗓子喊:“包租婆!”
眉头一皱,他看向八楼一处窗户,一个健壮彪悍的女人叼着烟,满头的卷发棒,哐地推开了窗户。
作孽呀!你惹她干什么?
陈真同情的看向楼下叫喊的年轻人,那小伙子满头的洗发泡沫,一脸认真的仰着脸问:“包租婆!为什么突然之间,没水了呢?”
“咦?”
陈真忽然转移了视线,他看到猪笼城寨门口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南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