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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试探，姜山既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然而，姜山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表情，这不禁让虚幻老者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若是一个小千世界的普通人，乍见听到刚刚那些话，即便心性在强，也不会表现的那么淡然。
这与心性强弱无关，完全是受到眼界和认知的限制。
龙羽界，姜山在心中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字。
“既然你是两千多年前降临，为何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说这个世界还有人能够威胁的到你不成？”姜山疑惑的问道。
“小友不要因为这是一个小千世界便小觑于它，要知道两千多年前此界可是差一点就晋升为中千世界。”老者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什么？”
姜山难以置信的说道：“就凭这个残破的世界？”
他虽然不知道世界晋级需要的条件是什么，但显然是极为惊人和苛刻才对。
就凭火影世界中的大小猫两三只，无论是面积大小，还是人口数量，与他想象的相差太远……
虽然姜山不认为眼前这个残魂敢糊弄他，但目光中带着浓浓的警告，若是他的解释稍有不对，姜山绝不会再给他丝毫的机会。
显然，虚幻人影读懂的姜山目光的含义。
只见他神色严肃的说道：“小友不要误会，我说的是两千多年前的世界，而非现在的世界。”
此话虽然有些绕口，但姜山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明白不代表理解。
姜山皱眉问道：“此话何解？”
“相信小友应该已经感觉到这个世界的不同之处了吧？”
残魂老者并没有直接解释，而是一点一点的引导。
对此，姜山并没有表现出不耐，对于耐性，在有需要的时候，他绝对不会缺少。
并且，一个活了数千年的老妖怪，他所知道的知识绝对是无比宝贵的财富，姜山自然不会吝啬他的耐心……
“确实有些不对，此界不但灵气浓郁，天地间还充斥着另外一种力量，最关键的是法则混乱和显露，但地域面积狭小，生灵更是稀少……”
姜山越说越感觉到怪异。
“很简单，因为这不过是一个破碎的世界，你现在所见到的，甚至都不能够称之为一个世界，最多不过是一个世界崩碎后，余下的小部分空间而已。”
老者残魂说完之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姜山脸上的震惊。
近乎两千年没有与人交流过的他，好不容易等到了姜山这个可以交流的对象，也不等姜山发问，便继续说下去。
“两千多年前，此方世界诞生了一个绝世人物，可以说是钟天地之灵秀，被称之为世界之子也不为过，此人不但打破了世界的压制，虽然身处于小千世界，但实力之强超乎想象，甚至不弱于中千世界的顶级强者，在他的回馈之下，此方世界更是有了晋升的资格。”
即便心神强大如姜山，自认为这个世界已经少有能够让他为之侧目之事，听到眼前之人的话后，不禁都是一副目瞪口呆之色。
不是他心神薄弱，容易产生波动，实在是这些事情超乎了他的认知……
姜山强忍着心中万千疑惑，没有打断老者的讲述。
“正所谓成也此人，败也此人，此方世界因为那人的关系，得到了从小千世界晋升到中千世界的可能，也恰恰因为这个可能，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两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姜山问道。
“每一个小千世界想要晋升到中千世界，其动静之大，过程之艰难都远超你的想象，我所在的龙羽界，恰巧离这个世界不远，而我已经被困于化神巅峰之境上千年，竟然有幸遇到了传说中的世界晋升，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天大的机缘，周围数个世界，与我抱有同样心思的人，大有人在，这就是两千年前大战的起因。”老者残魂叹息道。
化神……
姜山又从他的口中听到了一个特殊的词汇。
“这么说来，世界晋升，会有极大的好处，才会吸引你们这些强者前来？”姜山好奇的问道。
“不错，世界晋升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此方世界会不断的开始出现灵气潮汐，并且法则显露，这是世界的馈赠，方便这个世界的生灵能够飞速的提升修为，最重要的是，在晋升的过程中，这个世界还会孕育出一个超乎想象的宝物，这才是所有入侵者真正的目标，我也正是为此而来，却没有想到落到如此的下场。”
说到这里，老者脸上带着明显的唏嘘之色，仿佛在后悔当年的冲动。
“既然你们是为了宝物而来，那为何要将这个世界毁灭？”姜山疑惑的问道。
任何事情都需要有理由才对，拿了宝物离开就是，即便不想看一个世界晋升，也没有必要将其毁灭……
不说那无边的业力，就算是世界的反噬也绝不是那么好承受的，看看眼前这个虚弱到极点的残魂就可知道他们的下场之惨烈。
“呵呵，小友不要误会，这个世界可不是我们毁灭的。”老者脸上带着苦涩的笑意说道。
“哦，愿闻其详。”姜山理解追问道。
“每个世界的晋升，都会有世界之子应运而生，当世界晋升开始之时，世界意志也会开始蜕变，这时候就会将世界的控制权交到世界之子的身上。
这个时候的世界之子，可以说是最为强大的时候，只不过唯一可惜的是，他的眼界受到了世界的限制，并没有强大的盟友存在，以一己之力应对数个中千世界的大能围攻，即便他在强也不可能逆天而行。
但是，让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的世界之子，不但实力强大的超乎预料，并且为人还极为刚烈，在十数名大能的围攻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竟然刚烈到直接崩碎了这个世界，与我们共归于尽。”
姜山听得可谓是心神不断的震动，仿佛在听一个神话故事一般。
老者残魂看到姜山的样子，仿佛能够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一直在安静的等待着。
不过，姜山稍微平静了下心神，立即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你刚刚说世界崩碎，那么我们现在所在的空间又是怎么回事？它怎么可能脱离世界，单独的存在于无边的宇宙之中，而没有被同化消融？”
姜山追问道。
经过小金的科普之后，他可不是当年那个小白。
有些事情可瞒不过他的眼睛。
“很简单，这个答案我之前已经告诉你了。”梁龙淡淡的笑道。
“什么？”
姜山眉头一皱，没有理解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