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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江湖讲的是:
多听,多看,莫多言!
多学,多问,莫多事!
人言不可尽信,孤路不可独行!
僧、道、尼、孺,不可惹,老、乞、妇、童,不可欺!
这是殷天正对姜山的告诫。
一个月的相处,双方互相很满意。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拜师的事情自然是毫无波折。
只不过姜山拒绝了殷天正大摆拜师宴的好意,只是在少数几人的见证下。
奉茶拜师,完成拜师礼。
拜师过后,不等姜山开口,殷天正就要将紫薇堂交给他。
不但如此,还拿出来一部姜山从未听过的功法——《金鹏魔云手》。
只不过这部功法是残缺的,只有前六式,后面都殷天正按照自身的经验补全。
正是凭借着这部残功秘法一步步闯下白眉鹰王的美名。
这部武功绝对是他压箱底的存货。
拜师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拿出来,可见他对姜山的看重。
对此,姜山还是很感激的。
虽然他不在意这部武功,也没有修习的意思。
出乎殷天正的预料,姜山果断的拒绝了紫薇堂堂主之位。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心中非常清楚。
那位便宜师姐不但没死,反而活的好好地,这会正过着相夫教子的幸福生活……
姜山在天鹰教总堂带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可不是白过得。
他想知道的事情,通过天鹰教的情报系统都了解了大半。
他无意中发现了非常奇怪的一点。
人分三六九等,肉有五花三层。
虽然话语间并不好听,但事实就是如此的残酷。
这个世界中,汉人的地位低下,而汉人之中实力强大的武者会庇佑一方,受一方百姓的供奉,成为人人尊敬的存在,就是上等人,江湖各大门派都是这样……
蒙古统治了中原差不多百年。
这百年时间,天下形成了一种畸形的依附关系。
天鹰教在江南之地无疑是势力最大的门派,人人惧怕和尊敬的存在。
而义军说白了不过是天鹰教组织的外围势力,泥腿子中选出来的一些人,地位很低。
并不受天鹰教总堂的重视。
这就是元朝统治的世界下,形成的畸形规则。
虽然有些不可理喻,事实就是如此。
姜山在吃惊之下,立即将目标瞄准了这些不受重视的义军。
不但天鹰教如此,北方最大的反元势力——明教也是如此。
光明顶高高在上,下面依附无数义军。
甚至可以说,只要是北方的义军,几乎都和明教有着瓜葛。
但在明教真正的高层眼里,所谓的义军却根本上不了台面……
当姜山拒绝紫薇堂堂主之位,要去统领义军之时。
殷天正一时间不由得有些犹豫了。
他放下面子要收姜山为徒,一方面是真的看重他的天资。
另一方面是想将他放在身边,随时可以近距离感受刀意,希望能够有所领悟……
姜山确实如他所料的拜师,但却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事先没有任何征兆,不禁让他很是为难。
有心拒绝,有担心姜山会多心。
殷天正倒不是看重所谓的义军,在他看来,义军之所以有现在的声势,能够占据半个江南。
完全是因为天鹰教的威势。
没有天鹰教,十万江南义军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泥腿子而已。
在天鹰教,论地位,自然是紫薇堂堂主高的多。
“师傅,我主修刀道,爪法并不擅长,但我有办法能够让您更进一步。”
就在殷天正刚要拒绝之时,姜山开始加码。
这一个月相处,姜山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唯一的弱点。
武道。
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
“什么办法?”
果然,殷天正双眸爆射出精光,迫不及待的问道。
相比于下,什么紫薇堂,什么义军,不过是不足挂齿的小事。
“您可知江湖上有一部武功名为《九阴神爪》?”姜山不答反问。
“当然,传闻中《九阴真经》中的无上爪法,但早已失传,难道你……”
殷天正目光的热切仿佛要将人融化,若非姜山是他的徒弟,他现在恐怕都要上手强抢了。
“师傅您误会了。”
姜山苦笑道:“我并没有《九阴真经》,若是有的话,早就修习了。”
殷天正闻言不禁面露失望,姜山的内力他见识过。
完全是凭借着天资和刀道修为硬生生冲开经脉,内力中充满了锋锐和霸道之感。
他早就建议姜山找一部内功修行,但姜山一直都以有自己的打算为由拒绝。
说白了,他看不上殷天正的内功。
“我虽然没有《九阴真经》,但机缘巧合之下,我认识杨家后人,交情还算不错,若是开口讨要一部《九阴神爪》的话,相信她不会拒绝。”
姜山眼睛都不眨一下,随口胡编。
但殷天正可没有读心术之类的能力,想从姜山面部表情看出破绽,简直就是做梦。
因此,殷天正立即信了大半。
“杨家?开始神雕大侠后人?”殷天正惊讶问道。
“不错,她们一家子都住在古墓中,不过具体地方我不方便讲出来,还请师傅见谅。”姜山脸上露出丝丝为难道。
半真半假的话让殷天正再无怀疑。
“不错,传闻中神雕大侠就是隐居在一个古墓中,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机缘……”
老爷子忽然感觉有些酸酸的,语气中满是羡慕。
此刻,他感觉收姜山为徒绝对是他这半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虽然与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姜山绝对是他的福星。
他能够凭借一部残缺功法修炼到如今的地步,足以见他的天资卓越。
如果有传说中《九阴神爪》,他绝对有信心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师傅,我主修刀道,而刀道必然要经历杀戮,义军战场是最适合我的地方,还请您能够答应。”
姜山趁热打铁,再度说道:“而且我有预感,距离突破已经不远,最多一年的时间,我突破到一流境界后,就会前往古墓为师尊求取《九阴神爪》。”
最后的话好似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谓的义军本就没有放在殷天正眼里。
他之前的犹豫,不过是不想让姜山离开他身边而已。
现在有了更进一步的希望,自然不会拒绝。
“既然你志向如此,为师没有拒绝的理由。”
殷天正深深看着姜山道:“紫薇堂你看不上,那为师专门为你成立一个新的堂口,天鹰教麾下所有义军全部归新的堂口管辖,一切都有你做主。”
活了大半辈子的殷天正自然看出了姜山眼中的野心。
投桃报李,姜山给了他更进一步的希望,他也不会吝啬区区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