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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好电影是怎么样的？莫奕并不知道。
但他觉得自己的电影并不差，随着电影的播放，现场原本安静的人也逐渐的骚动起来了。观众有些不太相信荧幕上的这个肥胖的女人是方才台上那个惊艳的女人。
但看脸部轮廓来说应该是一个人啊。
“那得付出怎样的代价呀？”
毕竟银幕里这个有些肥胖，看着异常憔悴的女人真的和王欧判若两人。
电影演到中期，观众开始擦拭眼泪。剧情也基本明白了，一个苦难的女人带着孩子在这个世界求生存的故事。
王鸥坐在莫奕身边，右手紧张的抓着莫奕的手，就和当年金马竞选最佳新人奖一样紧张。
“都是老演员了，你怎么还这么紧张呀？”
“那不一样，这次如果丢人，可丢到国外去了。”
莫奕轻轻的拍了拍欧姐的手背以示安抚，不会丢人的，现场观众反馈出奇的好。
果然，电影结束后，场内的灯又亮起，观众揉着微微泛红的眼角起身鼓掌。
无论是大胡子老外还是穿波西米亚长裙的欧洲妇女，甚至是亚洲的观影者，无疑不给予莫奕，给予王欧，给予这部电影主创最热烈的掌声。
主创们一个个上台，掌声更加剧烈了，足足有三分钟才结束。
临走的时候。好多老外冲着莫奕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莫奕也听不懂，但他能看清楚那竖起的大拇指，那是对这部影片最大的夸赞。
电影成功了，的确是成功了。
这部饱受非议的影片，在西班牙这片土地上得到了来自文艺片最严苛考核的欧洲人的鼓励和称赞。
不知怎么的，莫奕竟然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这些天他顶着压力四处征战，联系片商又处处碰壁，展厅位置靠后无人问津，压力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但他又作为团队的领袖，还得强装笑颜给团队打气。
现在终于不需要再伪装了，莫奕转过身用手背拂去泪水。
王晓帅走上前抱了抱莫奕。
“拍的不错，感觉你拍小人物很擅长。”
王小帅充满皱纹的脸看着也有些动容，尤其是那微微泛红的鼻翼，明显哭过。
闫尼上前笑着给莫奕一拳。
“你也把小欧拍的太惨了吧，那么好看的姑娘怎么让你糟蹋成这个样子了。”
“糟蹋？那可不是糟蹋。”
这个罪名莫奕可担待不起。
王欧也在旁边拼了命的摇头，她演戏虽然辛苦，收获却满满。
闫尼是开玩笑，心里着实有些羡慕王欧，一个演员能为一个角色付出这么多，真的很不容易，能遇到一个适合0的角色更是不容易。
让闫尼来演就演不了，因为她性格里就充满一个大大例例，而王欧外表看着有些高冷，内心其实极为温柔，而演这种委屈的角色则能更好的诠释。
所有观众都离场了，整个大厅只剩下eo公司的几位元老。
曹玉还在在站在台上，耳边似乎还在回荡方才的雷鸣般的掌声。
果然西班牙电影节是他的府邸，他很享受这里的人对他镜头语言的肯定。
“我说老曹，要不你来我公司吧，咱俩搭档拍电影。”
莫奕又想曹玉的墙角，看到这样好摄影师总想着挖至麾下。
这次曹玉并没有直接拒绝，他也在考虑，毕竟莫奕和他合作的很愉快。
虽然陆钏之前也和他搭档不少，拍了很多部片子，但陆钏的电影风格是单一的，而不像莫奕这样充满可能性。
“那得看你下部电影拍什么了，如果还拍文艺片的话，我就不来了。”
“嘿，你怎么知道我下部又要换变形类型了，等我剧本写好了再给你。”
两人这在这半开玩笑半肯定的话语中定下了下一次的合作。
莫奕剧本很多，只是没确定要拍哪一部。
…………
展映一共就一场，结束以后几人又回到了那个狭小的展太。
但今日不同往时，哪怕位置靠后，展台小，一天还有四五个老外偏偏要来拜访莫奕，聊电影艺术，聊摄影镜头，顺便还想拐弯抹角的把《夜班女工》买断。
老外不傻，这种能催人泪下的好电影自然不肯放过。
中国拍类似的苦难电影也有不少，比如像《隐形的翅膀》就在国内上映时赚足了眼泪。
可电影拿到国外以后却反响平平。
但《夜班女工》却不一样。
角色对话少得可怜，更多是长短镜头的交织。电影镜头语言充分代替了台词对白，哪怕语言不通，老外们也能看得很明白。
可莫奕也不傻，这群老外想用三十万的价格买断，虽然这个价格能挣十几万。可他看不上那些小钱。
…………
“唉呀，这次真的是发了发了。”
下午结束后，黄婷兴奋地朝着马冰几个人炫耀着。
“你不知道今天下午我接待了谁？”
“谁？”马冰今天下午没有同黄婷一块出去，留守在展台。
“mk2电影公司的负责人。”
欧洲mk2电影公司算是欧洲顶级电影发行公司，成立时间早，在全欧洲都颇具盛名。
“这个公司很有名吗？”
王欧对电影发行商并不太清楚，她只知道国内的华谊光线几个龙头。
“有名何止有名啊，在欧洲都是顶尖的行业，怎么说呢，就相当于美国的派拉蒙，关键是这个公司跟国内导演还挺合得来的，像贾张科就是这个公司的常客。”
mk2公司算是国外发行商里对中国电影导演态度友好的一类。
莫奕进门也把帽子挂在了衣架上。
今天下午谈的挺合得来的，关键是mk2公司投资的并不只是一部电影，而是莫奕这个人。
这个公司本来就喜欢投资一些冷门佳片。
上部电影《意外空间》在欧洲也引起了极为强烈的反响，mk2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才华横溢的中国导演，这次看完首映以后果断联系了莫奕。
“那咱们能分到多少钱呀？”欧姐只关心钱。
“还不确定，得看电影的分成销售，人家并没有买断，而是跟咱们和派拉蒙一样签订的分成协议。”
无论多少钱的票房，莫奕是不会亏的，这部电影投资才100多万出头，人民币出手，美元英镑入账，怎么着也能拿个四五百万的票房吧。
莫奕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
上映口碑不错，发行的事情也基本谈拢了，这次来欧洲的三个目标已经完成了两个，只有最后电影节颁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