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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证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泰专门给杨丹配的私人司机，也是跟了林泰的几十年的老员工了。
司机上场后一直频频看向坐在陪审团席位的林泰。
那眼神极为复杂。
“那天杨丹小姐接了个电话，仿佛要见什么人，说去地下停车场5分钟就回来，但10分钟后还是没有动静，我就下去看是什么情况。”
司机把自己见到的情况仔细的描述着。
“你当时有没有看到凶手是谁？”
“没有。”司机回答的很坚决。“我下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红色越野车的背影。”
当时他就看到杨丹目光涣散的倒在车库的墙角，伸出手想扶起自己的雇主，却发现双手早已经满是鲜血。
但司机的说辞被童涛认可。
“按照你跟林家的关系，如果看清凶手是谁的话，你还会报警吗？”
“应该不会吧。”
司机苦笑了笑，他是这次案件的报警人，可能出了法庭，他也就失业了。
“辩护人，你是否有疑问？”法官又询问了一遍周莉。
这场案件审理不但只有现场这些陪审团能看到。还有专门的媒体报道，嗯。导演就给了周莉一个特写。
“有。”
周莉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司机面前。
就仿佛惊涛骇浪前的安静，蓄势待发。
“司机，你对林泰的印象如何？”
“林先生是我老板，一直很照顾我。”
“那么你给被害人杨丹做了多少时间呢的司机？”
“一年多了吧？”
“你怎么评价这个女歌星身份的被害人？”
“她的歌还是挺好听的。”
“那是粉丝的事情。你喜欢她吗？”
“你喜欢她吗？”
“我也是她的歌迷。”
“她尊重你吗？”
“还好吧。”司机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撒谎。”
周莉一步步的逼问，让司机显得有些紧张。
“她从来没有尊重过你，所以一直仇恨他，只是她作为你老板的女人，你敢怒不敢言而已。”
司机轻蔑的看了一眼。“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的证据就是你37岁生日当着家人许下明明愿，你的一条愿望就是杨丹被车撞死。”
司机吸了吸鼻子。那些不好的事情越来越清楚了，现场所有陪审团都不敢说话，现场的局势仿佛在这个被人称作水货的女人的操控下，下发生了一点点的逆转。
“你刚才说你很感激林泰是吗？”
“是的。”
“到现在依然很感激？”
“没错。”
“又在撒谎。”
周莉的双眼就像两个探照灯，照出司机内心的阴暗面。
“感激只是一种表象，实际上你恨他，你恨透了他，因为他长期跟你妻子发生不清楚的关系。而且你一直都知道。”
这话一出无疑是向水中投了一枚炸弹。
当地最大的地产开发商竟和司机的妻子发生不正当男女关系。这个话题也太劲爆了。
“肃静！肃静！”
法官及时的控制了一下现场的环境。
“我反对。”童涛站起来。“辩护人所问的问题是对我证人的侮辱，而且和本案无关。”
“好，那么我问一些跟本案有关的问题。林泰家有几辆红色越野车？”
“两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卡宴，一辆宝马x5。”
“按照你多年的从业经验，能单从车的发动声音就能辨别到底是哪一辆车，你也明显知道是保时捷卡宴，但你还是选择了报警，是因为你对林泰想报复，报复他长期霸占妻子。”
周莉缓缓叙述着事实，但仿佛他这些问题也无法为林萌萌托罪。
“你当时走进了案发地点，看到杨丹已经倒地之后，你做了什么？”
司机长吸了一口气，连续的盘问的确一步步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我走过去晃了晃她的肩膀，她……她没反应，然后我就晃她脑袋。”
“等一下，你的感受如何？”
“什么感受？”
“林泰长期玩弄你的妻子，如今你面临着已经昏迷不醒的林泰女友，你的感受。”
司机的情绪再度失控。林泰霸占他妻子是他心中的伤痛，现在却被周莉的女人撕下了他作为男人最后一块遮羞布。
“正面你回答我！你的感受如何？”
“我的感受……我很开心你满意了吧。”奇迹白话的司机话都说的有些不太利索。
“收获如何？”
“收获？”
司机有些不太明白。
“没错，因为当时杨丹手上少了那款林泰送给她的价值300万的百达翡丽手表。”
女明星上街要必备手表，这是一个常识问题。
“而我现在有很充足的理由怀疑，这块价值300万的手表此刻就收藏在你的家里，无论今天经历的什么。也走不出这个法院了。”
盗窃三百万价值的财产，判刑十五年以上。
司机咽了咽唾沫，神情有些慌乱。但周莉的盘问明显还没有结束。
“你看看杨丹，是为了检查她伤势是吗？”
司机不想回答他，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话就会牵扯出更多不必要的条件，但周莉明显步步紧逼，不想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
司机长吸了一口气，这个字仿佛是他从嗓子眼硬挤出来的。
“然后你看到了她身后有一个钉子？”
“是。”
“然后你发现了她已经陷入昏迷？”
“是。”
“然后你抓起她的头，狠狠的砸向那枚钉子？”
“是。噢，不……不是。”
司机答应后急忙否定。
童涛又站了起来，“法官，，辩护人明显利用我方证人的口误。我请求审判暂停。”
“暂停无效。驳回。”
现场一众人至今才明显看出了周莉的攻击方向，原本对林萌萌毫无优势的审判，现在竟然有了很大的转机。
谁能想到这个司机竟然才是幕后真凶。
一个带着绿帽子的真凶。
林萌萌睁大了双眼，不相信的看着司机。
“因为你杀死了杨丹，这样不但能拿走他身上价值300万林泰买单的手表，还能把罪名嫁祸给林泰唯一的女儿，从而报复林泰，毁了他的家庭。”
周莉缓缓地走到了林萌萌面前，转过头，法庭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请你看看我的当事人，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不要诬陷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因为她也是父母养大的，跟你的女儿一样。”
最后半句话，周莉说的很重。
“承认吧，虽然你失去了自由，但从此获得了一个男人的尊严。”
司机眼神有些呆滞。看不清楚到底他心里在想什么。
嘴张了张想说什么？……
“是的，是我杀死了杨丹。”
周莉听到这个答案，终于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