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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亦君见着欣赏着花海的药韵高兴,在一旁也感觉到自个儿高兴。
他想着这个眼前的人是要陪着自个儿一生的人,便觉得自个儿以后的生活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充满着冰冷和无趣了。
他想着,他也有一个可以毫无顾忌对她好的人。这样的话,或许他也就再不会感觉到对于他那大师兄还会再有那么一瞬间的羡慕了吧!
而药韵,是他唯一感觉到可以毫无担忧的对她好的人。几次的送礼中,药韵再没有一次因着自个儿显示出来的财力而进一步来贪求。
在自个儿已经表明自个儿会和药韵在一起之后,药韵也没有放弃自个儿的努力和自个儿所追求的上进之后。
这样的女子,便是天赋差一些。陆亦君也敢说这是一个可以和自个儿向着这条所有修仙人一同往前走的女子,这是一个真正合适和自个儿往前走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不自傲,不卑微,不自弃,不贪婪。
陆亦君觉得自个儿遇上药韵,是他的运气。是他们的缘分,所以才会在六十年前在丹峰为他们安排了一面之缘。
正是那一面之缘,让他在“矢早峰”遇见药韵的时候,没有在意识清醒的那一刻就选择了给予药韵一份报答就离开。
才会在那些时日里,慢慢的发现药韵的这些美好。他曾无数次想过的美好,脚踏实地的认真的努力的过着自个儿的每一天。
在“矢早峰”待的第一个月结束之后,陆亦君便已经想着,药韵该归属于自个儿的。
而这个时候,药韵也回过神。回首见着陆亦君嘴角含着笑意,很是不明白。以为陆亦君是在笑话自个儿少见多怪,所以有些嗔怪道“你笑什么?”
陆亦君见着药韵佯怒的表情也很是高兴,所以便与药韵开玩笑“笑你好看啊!”
这回是真的让药韵红了脸了,回过首,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只是红着脸看着外面的风景,不肯和陆亦君再说话了。
陆亦君却也不劝,反而觉得这会儿很是美好。只是走进了药韵,将药韵拢进了自个儿的怀里。
这真的是陆亦君和药韵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时候了,但是陆亦君也没有说故意走进药韵。只是这个时候,他很想将眼前的这个自个儿想一生一世的女子抱入怀里罢了。
而药韵也不反抗,两个人都很是喜欢这个时刻。就这般静静的待在一起,感受着时光的美好。
若是没有人打扰,陆亦君觉得,这会儿陆亦君能抱着药韵天荒地老的。
只是很可惜,陆亦君和药韵毕竟在别人的地盘。所以这个愿望也就不随着陆亦君的想法而会实现了,他们很快就被打扰了。
敲门声在外响起,药韵抬头看了一眼立刻皱了眉头的陆亦君,很是恼火的模样,倒是不禁笑了“有人来了呢!”
“不管他!”陆亦君很是不高兴的模样,他正觉得岁月正好呢?
“真人?在吗?”只可惜,背后的声音有些锲而不舍一般传入两人的耳中。
“去吧!”药韵有些好笑的看着陆亦君,表示两个人跑不掉了的。说罢,便自个儿从陆亦君躲了出来。这是不让陆亦君再逃避了的意思。
陆亦君无奈的从阳台往厅堂里走了,心里恶狠狠的想着到底是谁这么讨厌。
但这驱使第一次陆亦君有了不高兴,却没有过想着一定要让惹了自个儿的人在日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吃一个大亏的想法。
因为便是这会儿,陆亦君对来打扰自个儿的人有了厌恶。可是偏偏的,他却从心底里感觉到暖洋洋的,这种感觉很是温暖。温暖到此刻的他,对于周边的任何人都没有恶意。
所以这会儿虽然陆亦君对于来人的到来很是不高兴,但确实没有报复的想法。
陆亦君在前往外走去看看来人是谁,因为听着声音便不是那位陆亦君的友人。而药韵在后面虽然慢了一步,也跟着出去了。
来人是个不大的少年,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受人驱使的仆童。因着在“上清宗”修行的模样,这里的人样貌成长的速度都比凡界延缓许多。
“竹君真人,我家主子让我来给您送一些佳酿,是凤凰木的花制成的。”童子捧着一个托盘过来的,托盘上确实是一只酒壶,两只玉杯,还有几个灵气颇为丰厚的小菜。
陆亦君挑眉“他不来见我,反而用一壶酒来打发了我?”
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收下了“你放桌上吧!”
那童子也很不慌乱,可能也看出来了陆亦君没有怒意。反而对于陆亦君笑道“哪里?这二十年一回的赏花宴,向来客人都来的多。我家主人实在是有些忙,真是和真人关系好,才敢这般怠慢,也是晓得真人不会怪罪。”
“哼!油嘴滑舌!走吧!”陆亦君挥袖便让人下去了。
那童子也正好把东西摆好了,玉杯,玉碗都是两份的。很显然是将之前陆亦君有了准伴侣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所以陆亦君心里很是愉悦。
童子退下的也就很是顺利。这是连童子也没有想到的,所以对于出门来接应自个儿的师兄摆了摆手,表示无事。
那走过来的师兄把童子从上而下的打量了一遍,确定童子是毫发无伤的出来了。才很是惊奇一般道“你还真没事啊!”
“哪里就有你们说的那般吓人!偏你们老是在我面前吓唬我,那位真人脾性好着呢!”童子有些恼之前来的时候,几个师兄老是说自个儿很可能有来无回的事情了。
那师兄也很是奇怪,眼前自个儿这个准师弟确实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哎?难道那些说他敏感多疑,能看透人心的事儿都是假的?还是去了一趟‘上清峰’,真的把以前的性子给改了?”
“得了吧!怕是你们这些师兄见不着人好,以讹传讹呢!”那童子对于师兄猜度别人的事很是不屑的模样。
“嗨!你就算是拜了师,那我也是你师兄。何况你这会儿还没入门呢?你这是什么表情啊?”那师兄很是不高兴的模样。
“是是是!九师兄,我错了好吗?”那童子很是敷衍的道了歉。说着话,便远处去了。
那师兄很是不服气的追上去“你别不信师兄的话,我告诉你。若是那位真人真的性子好,师傅还能把这件事当做入门的最后考验布置给你?”
但是那童子却只不搭理这位向来很是没有排面的九师兄。
“喂!馗七,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啊……”那九师兄一路追了上去,很是不满童子对于自个儿无视。
而另一边,药韵和陆亦君是没有时间管这两个人之间的官司的。反倒是药韵对于陆亦君的道号很是好奇“你的道号叫做‘竹君’?我都没听你说过呢?”
“我师傅给我取的,但是一般很少人这么唤我。只是我这朋友,自我去了……拜了师之后,很少见面了。他都是在传闻里听着我的事,所以才有下面的人这么喊。在峰里,大多喊我师兄,师兄师姐长辈们修士直接唤我名字的!”陆亦君解释道。
当然实际上,陆亦君主要是怕药韵从这上面知晓自个儿的身份。虽然这个道号叫的人的确不多,但是外峰的人传的还是蛮多的。
不过这一会儿,陆亦君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了。原本,陆亦君是想着自个儿先把“上清峰”里的师傅说答应了,他再来接药韵。
可是刚刚那一会儿,陆亦君对于药韵的信心突然增大了一些。觉得这会儿,便是药韵知道了也是没关系的。便是师傅一时之间不答应,药韵也会等到自个儿说通师傅的。
陆亦君突然之间便对着药韵有了这样的信心,而之前虽然药韵并不推拒自个儿,但是陆亦君也总是感觉药韵对于不那么执着。总是感觉药韵对于自个儿的感情很淡,完全没有自个儿对于药韵的那般热情。
但是刚刚那一段他们相处以来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让陆亦君突然感受到了药韵对于自个儿的感情。虽然看起来总是那般的淡然,但是的确对于自个儿是有着相应的欢喜和喜爱的。
这种情感让此刻的陆亦君高兴的有些稳住自个儿的心,让此刻的陆亦君无法保持着平日里的冷静和对于他人的敏感与警惕。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一些缓和和温和,令那些平日里敏感的人都觉得眼前这个人属于无害的。
不过,这一会儿。陆亦君还不晓得,怎么将自个儿的身份告予药韵。虽然他已经有一些迫不及待了,但是他想着一定要寻一个好一点的时机。绝对不要留下任何遗患的那种时机,所以陆亦君还是将自个儿到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但是他欢舞的心情却没有办法咽下去,所以陆亦君不断的想说一些什么来发泄自个儿的情感。
具体表现就是想着和药韵多相处,想和药韵多说一些话。想着再和药韵多表达一些情感,表达自个儿对于药韵的那种喜爱。
“药韵!我这朋友送来的佳酿可是好东西,我们喝上一杯。好吗?”陆亦君招呼着药韵入座。
又填补了几句,来劝着药韵入座“这酒不醉人的。是凤凰木的树花酿制出来的!”
药韵倒也没有谢绝陆亦君的好意,但还是将自个儿的实际情况告予了陆亦君。毕竟,若是可能,她们将是一生的伴侣。
“我喝不了太多的。我幼时错服用了‘兰恬浮草’,自此不能碰酒了。后来一直到金丹期,才将‘兰恬浮草’的药性散去了一些。”药韵将自个儿为难之处细细的讲了。
“兰恬浮草”真不是什么毒草,甚至可以算是一种对于低阶弟子有补益的效果。但是这种草药,却会使服用者一喝酒便如同喝毒药一般。因为“兰恬浮草”和酒是相冲的,而“兰恬浮草”这种药草对于低阶弟子却是很难排出去的。
这种副作用一直可以延至到元婴期级别,但是它的补益效果却不是很高。所以也就导致这种药草多不是一种单纯让低阶弟子用来做巩固修完的药草,更多的时候是低阶弟子的一种陷害。才会让修士服用下去,再促使其服用了酒。之后便是出了事,便也推做不知其服用了这种药草。
而服用者便是知道了,也是不敢和别人去说的。这毕竟是一处弱点,实在是给敌人空子钻的。所以一般服用者多事以不喜爱喝酒推拒,或者直接不往需要喝酒的地方去。
可是这会儿却将这件事告予了陆亦君,这是将自个儿的弱点送于了陆亦君的手里。却也是将自个儿的信任放在了陆亦君的手里,而这份信任便是云依和洛瑶也是没有的。
而陆亦君很快便反应过来了药韵告予自个儿这件事之后代表的含义,所以陆亦君更是高兴。哪里会来和药韵不高兴呢!
甚至于陆亦君很是心疼,毕竟这种药草可不会是自小长在药园子里的药韵会误服的。那这其中意味着的是什么,陆亦君自然也就明白了。药韵在幼时被别人算计了,才会有了这么个弱点。这个本不该会出现的弱点。
所以陆亦君自然也不会逼迫药韵来喝酒“你不用喝酒,我藏了一些果子水。你喝这个就好了!”
药韵却觉得这会儿气氛好,按下了陆亦君要拿果子水的手“我已经入金丹了,喝一杯没什么的。只要不喝多就是了。”
便是也要喝一杯的意思。
可是陆亦君哪里愿意药韵来冒这个险,自然也不肯答应。便要执意拿果子水出来。
让药韵也很是无奈,最后逼不得已才将自个儿心里话说了出来“你看不出来,我便是想和喝一杯吗?还是你不想?”
这会儿陆亦君才反应了过来,一时间感觉自个儿还没有喝酒便已经醉了。只感觉这会儿实在是太过于美好了,所以也不再阻拦着药韵。
只是不断的叮嘱着“你千万不要喝多。只一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