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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韵见着眼前的红婵和那红香的对话,也大致明白了那红香对于红婵有着一点儿敌意。
但是这样的事情药韵虽然见着了,不过到底这样的事情若是真的屡次被她那个妹妹给得手了。
说实在的,这就完全不是随意一个外人可以帮忙的了。
而另一边红婵也发觉这件事被药韵看见了,红婵当即也感觉到了很是丢脸。
毕竟自个儿被自个儿家里人欺负成这个模样,还被自个儿心里一直当做是竞争对手的药韵看到,红婵这会儿当然是又气又恼。
这一会儿气的恨不得自个儿压根儿就不认识药韵才好,缓过来又觉得红香太过于可恶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自个儿丢这么大的脸,这一回怎么着回去都要找她算账。
而药韵这一会儿也是看出来红婵的脸色不对了,又联想起来刚刚红香和红婵的争吵。
这样一时之间,药韵也大概明白了红婵生气的缘由。这般之后,虽然药韵还没有想着出手相助,但是这会儿知道了红婵的尴尬之处,倒也不介意行个方便。
药韵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只当做自个儿没见过这一桩事情。
可是若是药韵之前没让红婵见着,这般装着倒也没什么事情。但是这一会儿,红婵清清楚楚的看着药韵看到了自个儿和自个儿那位表妹哪一桩事情,红婵这个当事人又怎么可能像药韵一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呢?
所以红婵反而在药韵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转身就跟了上去。
药韵的胸围到底也不是假的,后面明明白白地跟着一个人,药韵当然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但是药韵之前听着洛瑶和自个儿警告了那么多会关于红婵的厉害,这小姑娘之前对于自个儿又是那般的态度。想来也是和洛瑶一般听了不少这样的传闻,这一会儿这般跟着自个儿不一定是为着什么事情呢!
所以药韵便是知道自个儿后面跟着的这个人是红婵,但是却只当做后面没有人跟着,只当做一切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而红婵在后面跟的时间长了,也就大致明白了药韵的态度。可是开始跟着药韵,红婵是想和药韵说些什么的。
可是后来,跟着药韵在街上看药草的品相和质地。一路跟着药韵挑挑捡捡,却买了几颗刚刚出苗的药草。
慢慢的,红婵只感觉的心里满是委屈。一时之间,知道自个儿这么执着的跟着药韵是为了些什么了。
明明心里清楚的知道自个儿一会儿也要赶紧出“无为峰”去见自个儿的母亲才对,可是她心里偏偏憋着一口气。像是不想输给药韵一般,就是不肯轻易的离去。一直跟着药韵把整条街都逛完了回了客栈。
这一会儿无论是药韵还是红婵都不能再若无其事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但是药韵也是实在不明白这红婵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跟在自个儿的身后。
所以药韵有些无奈的转身看着红婵“红婵姑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来寻我?”
药韵一点儿也不问红婵跟了自个儿这么一路的的缘由,只是很直截了当的问红婵的来意。
这也是不愿意和红婵多做纠缠的意思,很是希望能和红婵把事情说开了就是了。
但是虽然药韵把话递给了红婵,可是红婵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药韵的问题。
因为这一会儿,红婵也不知道自个儿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了。所以红婵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药韵的问题,看着药韵却最终只有沉默。
药韵看着红婵这般自个儿和站在客栈外面,两个人默然而立。很是一副尴尬的样子,可是红婵就是迟迟不回自个儿的话。
药韵实在是没有办法,她还真没想到红婵会是这样的一个性子。毕竟之前看到的红婵是那样的一个急切火爆的性子,不关她的事情,她也是要插上一两句的。
这样的一个女孩,药韵是没有想到自个儿的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候就让人家沉默了的。
毕竟要比以前见过这样性子的女孩儿,从来都是一个能说会道的。所以这一会儿,红婵和自个儿在客栈外面这样默然而立,竟然让药韵自个儿都感觉到了尴尬的气氛。
到底人家年纪小,要是家里还有个疼爱和溺惯的长辈,那么心理年纪就更小了。
如此药韵到底也是不好让两个人长期处于这样一个环境之下,所以主动再一次给红婵递了话“红婵真人若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如和我一起去喝杯茶,仔细的聊一聊。”
红婵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的话,药韵既然给红婵一个台阶下。红婵也就跟着药韵给的台阶下来了“好!”
红婵给了肯定的回答之后,药韵就带着红婵在客栈的一楼寻了一个包厢进去了。
那边店里的仆侍就过来了,药韵做主点了一壶茶,点了两盘糕点也就是了。
两个人坐在包厢房间里桌子的两边,两个人相对而坐。
待到店里的仆侍将茶点都上去之后,药韵和红婵相对沉默了一会儿。
到底还是药韵自个儿开了口“不知道红婵姑娘,来寻我是否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红婵这会儿也知道自个儿该说些什么了,不然也不能让两个人总是这样沉默着坐在这儿不是。
然而红婵其实也不知道自个儿该说些什么,跟着药韵也不过是心里突然起了执念罢了。
红婵绞尽脑汁的想着心里可以被提出来的话题,想着怎么着随便想一个。总得把面前的药韵先糊弄过去才好,怎么能让两个人总这样不尴尬的坐在这儿。
红婵想啊想啊,总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我六岁的时候,我姨母去世了。我母亲便将我那表妹收养在峰里。我母亲总说,表妹自小是了父母,让我凡事多让让她。”
药韵只是万万没想到红婵居然突然没头没脑的说起了这个,但是药韵居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阻拦。
“但凡我和表妹有了任何冲突,她骂的永远都是我,受罚的永远也是我。”红婵原本只是想随意先说一个话题把药韵糊弄过去,可是这一会儿真的说起来了,红婵有真的伤心起来了。
药韵这会儿当然不好去打扰人家的心情抒发,只好任着红婵来倾诉。
“就因为我有母亲,她没有。所以我便要事事都让着她吗?这是凭什么,又不是我让她没了父母。凭什么我得为她失去了父母付出代价。”红婵控诉着,心中的伤心慢慢的也就在不经意之间去吐露。
药韵到底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相处的,看着红婵这般伤心,却也不敢轻易给予安慰和劝告。
而红婵本来只是倾诉自个内心的情感,从来也没有想从药韵这个陌路人身上获得什么安慰,所以说话间也没有一点儿的间歇。
“我但凡有了什么她没有的东西,她都要到我的母亲面前说上一通。但凡她说了什么,回头母亲就让我把这东西给她。凭什么?我就不愿意给她。”红婵用着恶狠狠的语气般的说着。
可是即使红婵在言语中带着这么大的情绪,大概是在真实事件发生时,她并没有能够按照她自个儿内心所想的那般实现自个儿的想法。
红婵的语气里带着的所有悲伤都是来自于真实生活中的遗憾与不满。
即使如今的药韵也只不过看到她们生活中的一面,不知红婵这些年究竟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但是从红婵那表妹与红婵说话间的语气,言语中内容。还有红婵如今从内心中迸发的怨恨,药韵还是有一些知道红婵和红香之间的关系。至少总药韵现在获得的信息来看,红婵在和他那位表妹有所争端当中,红婵的确处于一种弱势的境地。
但是药韵到底和红婵的关系都不算是太过于熟悉,而药韵也没有办法去辨别自个儿如今见到的就是红婵与她那表妹之间所有的纠葛。
这让药韵难以轻易地去赞同红婵的对,去控诉红香的错。
药韵在红婵的倾诉之中继续保持了安静与沉默,担当了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红婵也确实并不需要药韵的应和,她并不按照什么时间或逻辑峰顺序白讲述她这么多年所受到的委屈。她想到一些什么说一些什么,按照她自个儿记忆的深浅来倾诉。
红婵在激愤之间,感觉到桌上的茶水实在是太过于碍眼。竟然唤着之前来上茶点的仆侍给她来一壶酒“店侍,给我上酒。”
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预兆,药韵还没准备陪一个呀,之前压根儿都不算认识的小姑娘在这儿喝酒。
“红婵姑娘,酒还是别喝了吧。”药韵劝着红婵,却也不敢深劝。毕竟此刻红婵的心情的确是太过于激动了,药韵轻易不敢去招惹。
实在怕这个时候招惹了这位红婵姑娘,回头又得招她记恨。药韵虽然不怕招人记恨,但是实际上,这么多年药韵还真没真真正正的招人记恨过一回。
而药韵本人也不希望有这样的体验,所以一直想着怎么能将这红婵要酒的想法给放下来。
“你放心,我不要你付酒钱。我母亲虽然不喜欢我,但是我还有师傅的。我师傅喜欢我,他特别的疼我。所以我不差灵石。”红婵觉得眼前的药韵听着自个儿说了“羽嬛真君”大半天的母亲不爱自个儿的话,就轻看了自个儿。
这是真的冤枉死药韵,可是那边感觉到自个儿愁苦的红婵已经开始抱着酒壶开始喝了起来。
药韵这便也知道这会儿红婵这一会儿怕是已经没有一个清醒的理智了,既然如此,喝酒和不喝酒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了。
药韵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个儿会落到这样一个结果。
实际上,药韵之前在街上遇上红婵的时候,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此刻的。这是之前红婵跟了自个儿一路,药韵设想了无数个后续发展可能性,却从来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按照这样一个过程来发展。
药韵实在是有一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这会儿也实在是骑虎难下。
毕竟这儿的灵酒,特别是这些客栈里卖出来的酒。向来没有一个度数低的,从来也没有一个可以在喝了一两壶酒可以再笔直着腰杆走出去的。
但是就是这样,药韵也怕红婵别醉死在了这里。好歹也是一个炼丹师,若是真的醉死在这里又不管,再冒出来一个仇家。
药韵实在是有一些无奈,一边拒绝着红婵劝酒的行为。一边小声的召唤着店里的仆侍“店侍,麻烦寻仙不醉人的酒过来。”
那仆侍很是听话的走了过来,但是听着药韵的要求,却又表示了自个儿的无奈“这位客人,实在不是我们我愿意满足客人的要求。可是这灵酒,哪有不醉人的呢?这若是不醉人的酒,拿一些凡界的廉价酒出来也就是了。何苦来店里寻这需要灵石的灵酒呢?”
药韵也知道这是“上清宗”这些客栈灵酒的习性,也只有说道“那便换着一些你们店里最不醉人的酒来就是了。”
可惜便是这样的要求,这店里的仆侍也给委婉的拒绝了“这位客人实在是对不住,这已经是我们店里最不醉人的灵酒了。”
“哎!那边罢了,你先去吧!”药韵只好让人先离开了。
看着眼前边说边哭的红婵也是真的无奈,自个儿都可以算是这叫红婵的小姑娘的陌生人。为什么最后倾吐心里的心事这样的事情会落到了自个儿的头上,这实在是一种让药韵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的事情啊。
药韵感叹着,这会儿也不再想着阻拦红婵喝酒了。反正这也注定了会醉的,回头给她开一间房间也就是了。
如今时间也不着急,没有办法阻拦她醉酒,就让她醉着吧!
药韵慢悠悠的喝着自个儿的茶水,听着红婵讲述着红香对她的迫害。再在某一个感觉到自个儿特别伤心的时候,特别的注意一下她有一个唯一只疼她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