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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裕礼真的是被这个之前交情并不怎么深的师弟气死,自个儿的话如今这般的不能让别人信任不成?
不过想起了药韵,谷裕礼到底还是耐下心来和“让闾真君”多解释上了一句“药韵七十余年前便已经被师傅定下来。你若想多此一举去问上一句。我也不拦你!”
谷裕礼说罢转身就进了房间,再没有给“让闾真君”再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让闾真君”看着谷裕礼大师兄有些生气的模样,也有些拿不准谷裕礼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犹豫之间,又瞧着谷裕礼大师兄的确没有再出来和自个儿书上两句的意思也只好暂时离开了这里。
至于之后到底应该怎么做,“让闾真君”还是想着再考虑考虑。怎么着也不好真的让这么一个丹师奇才就这么白白的遗落在“丹峰”之外。
但是这件事若是峰主知道也就罢了,只当自个儿多管闲事一回。可这件事若峰主不知道,自个儿如今又信了谷裕礼。那丹峰的损失可就大了。
这般想着,“让闾真君”又不得不想着谷裕礼在丹峰的地位。若是峰主当真知晓,自个儿再报上去峰主不会说些什么。可是谷裕礼大师兄又会不会多想一些什么呢?
虽然平日里谷裕礼大师兄都是一个和善宽和的态度示人,但是看着如今这个模样。那可又说不定了?
“让闾真君”纠纠结结的想着,一直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做。回头看着药韵又有些头疼与烦恼,这到底算是个什么事儿?最后竟然把自个儿绕在了里头。
不过在这“上清宗”,虽然很多的时候徒弟都要为师父代其劳。但是到底这有了一位师傅,也不是什么时候都用不上的。
“让闾真君”纠结了好些时间,最后终于还是决定着还是交给他那个平日里就没什么事儿的师傅做这个决定吧!
而药韵这会儿还不知道有人因为自个儿这般的烦恼呢!第一场比赛的比较顺利,到底给药韵奠定了一个比较自信的开头。
另一方面,“上清峰”那边的进程看起来很是顺利。至少之后“上清峰”不少弟子联合起来请求着释放魏天铖,最后还是被上清主给驳回了。
而且,陆亦君似乎也知道药韵已经抵达了丹峰。药韵在丹峰也接到了陆亦君的书信,虽然也不过是短短的一句“待归,娶汝,勿念!”
药韵都有一些无奈,陆亦君都说着待他回来会迎娶自个儿。自个儿又怎么可能再像他所说的那般“勿念”?
陆亦君啊!药韵想着,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事情才能告一段落。自个儿和他才会再一次见面。
药韵期待着自个儿可以早日和自个儿的恋人在一起,心中便有了千言万语。
然而依然很可惜的就是他们传信的这只灵鸽,依然不能够将药韵所有的思念和千言万语传递过去。
药韵最后能传过去的终是那简单的一句“盼归。安好,保重!”
药韵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面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和期待。
但这种向往和期待,很快就被他下一场比赛的对手们给打破了。
药韵是真的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遇见了之前因为夏枯而没有专心致志看到的炼丹师,拥有丹火的青苜真人。
这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消息。青苜真人的丹火,对于其他炼丹师的灵火有着压制作用。
至少在药韵没有看清楚的那场比赛里,青苜真人一组十人,在青苜真人的丹火影响之下,最后成丹的只不过五人。还有五位金丹期的炼丹师,竟然直接就没有办法在比赛的规定时间内成丹。
这样的一个结果给药韵的确很大的压力,药韵不是没有预想过自己会和她相遇。但是药韵的确没有想过,在第二场比赛中,自个儿竟然就遇到了青苜真人。
第一场比赛,直接就减少了一半的参赛人员。
但是药韵还在想着自个儿在下一场比赛该怎么办的时候,客栈里的侍者据说有人来寻自个儿。
药韵仔细的想了想,不禁有所猜测。可是内心又觉得不大可能,谷裕礼大师兄和自个儿,药韵总感觉没有那么好的关系。
即使在西北群峰很多的炼丹师眼里,谷裕礼大师兄和药韵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但是药韵虽然和谷裕礼大师兄有过一些旁人所没有的交集,谷裕礼大师兄对于药韵,似乎确实有着那么一点儿的特殊对待的意味。
可是药韵本人却总是感觉着,自个儿和谷裕礼大师兄是有着很远的距离的。
谷裕礼大师兄是丹峰的首席大弟子,而自个儿只不过是西北群峰一个小小的金丹期炼丹师。
虽然药韵也并不知道为什么谷裕礼大师兄会对自个儿有好几回的单独见面,但是要是说两个人有什么很深厚的一情分。药韵却不觉得!
所以药韵这会儿听着客栈里的侍者告诉自个儿有人来寻自个儿,药韵总感觉自个儿在这儿除了谷裕礼大师兄也不认得谁!也不对,该说这里除了谷裕礼大师兄可能认识自个儿,别人也没谁可能来寻自个儿了!
可是同时药韵也不那么自信,谷裕礼大师兄又怎么会无事来寻自个儿呢?
虽然药韵抱着这样的疑问,但是因为客栈里的侍者说对方就在客栈里的包厢里等着。既然是在客栈里,那么药韵也就没有了安全问题。
这样,药韵也就没有了其他的顾忌。也就答应了客栈侍者转达的见面要求。
药韵跟着客栈的侍者一起到了指定的包厢门前之后,客栈的侍者便先行离开了。
药韵是一个人进去的。
包厢里很是清静,只有一位束着玉冠的男子站在窗前。
药韵只瞧着这么一个背影,便知道这一位不是自个儿所想的谷裕礼大师兄了。
这般想着,药韵就想着一会儿该问清楚是否真的是来寻自个儿的,说话就赶紧离开吧!药韵便是觉得不可能是谷裕礼大师,谷裕礼大师兄以前有时也是有过经历的。药韵实在是怕万一真的是那万中无一的可能,真的是谷裕礼大师兄该怎么办?所以才来的这么一遭。
这会儿既然已经知道不是谷裕礼大师兄,那么自个儿也该早些回去才是。
而这位男子也是听到了药韵进门的声音,所以便回首道“药韵真人可应了?”
药韵见着人,才发现这位背对自个儿的男子竟然是如此的俊美。玉冠箍着长发,宽大而潇洒的银边长袍,回眸虽不见笑意,却已是谪仙模样。
药韵眼睛闪了闪,才缓过神来。这个男子,自个儿是没有见过的。药韵确定,这样的男子只要见过,天底下又有谁会忘了呢?但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药韵对于这位男子,竟然感觉到有一丝熟悉。
“阁下是?”药韵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茫然,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来找自个儿呢?
男子见着药韵开了口,便笑了“真人怕还未见过我,在下‘天机峰’首席大弟子,云享!”
说着,云享已经转过身来,微微的和药韵点了点头,算是做了一个见面礼。
“……”药韵听这云享对自个儿的自我介绍,突然想起六十余年前,自个儿在得到那柄六品宝器的幻境当中,似乎见过这男子的幼时。那时候,他还没有如今这般惊艳才对!
药韵缓了缓,才慢慢的再一次转动自个儿的思考能力。虽然药韵并没有多关注“天机峰”的首席大弟子,但是“上清宗”五大主峰的首席大弟子都是化神道君这件事情,药韵还是知晓的。
药韵组织了自个儿的措辞,才开了口“这位道君,我似乎并不认得你?”
云享听着药韵的话,倒也不是很意外。药韵的性子谨慎,这是他早已清楚的。
“你不认得我,我却是认得你的!”云享笑着请药韵先坐下来。
药韵有些不明白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也是知道眼前这个人若是对自个儿有恶意,自个儿也是没有办法能跑的掉的。
所以药韵到底还是顺着云享的意思坐了下来,听听云享的来意。
“听说你下一场的比赛有一位选手拥有丹火?”云享也在药韵的身边坐了下来。
药韵眼睛闪了闪,这是专门注意了自个儿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自个儿又是谁呢?能惹得“天机峰”的首席大弟子来关注。
“比赛表上是这么说的。”药韵很是谨慎的将事实说了出来。但是依然不明白这位“天机峰”的首席大弟子说这个话又是些什么意思?
难道那位拥有丹火的金丹期炼丹师“青苜真人”是这位“天机峰”首席大弟子的哪位亲戚。或者,就如自个儿一样。那位“青苜真人”直接就是这位“天机峰”的首席大弟子的恋人。
这样想来,云享来这里的目的似乎也就明确了。想了想,药韵又觉得有点儿想不通。
以那位“青苜真人”如今的实力,明明怕是自个儿才是那个没有自信心的人吧?
又听说那位“青苜真人”还是丹峰的天之骄子,难道还会把自个儿这么一个西北群峰的小金丹期炼丹师放在眼里吗?
药韵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这也太看得起自个了吧?就是自个儿真的实力高过那位天之骄子,说实在的,会让这“天机峰”的首席大弟子来和自个儿交涉吗?
不不不!实际上无论是这位“天机峰”的首席大弟子在任何方面和自个儿出现的一点儿利益的矛盾,都不应该让这位高高在上的化神道军来找自个儿说话才对呀?
药韵的思绪不断的纷乱着,实在是找不到如今这个场景会存在的缘由!
不过,药韵虽然心里还是不知道如今谷裕礼来寻自个儿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药韵最终还是保持了自个儿在云享面前的冷静。
“这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你本与她拥有着同样高的天赋,却因为自个儿身处在西北群峰那样偏僻之地。如今却被他人所欺压。这于你而言,实在是一件难以让人接受的事情。”云享谪仙的面容,却拥有着让药韵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的思想。
药韵不明白云享说的不公平在哪里。甚至被云享这时候所说的思想所困扰,药韵竟然一时没有办法理解云享究竟想和自己说些什么。
“嗯……”药韵自个儿理了理思绪。还是觉得云享根本不需要这么的激动“道君说笑了!这天底下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总没得,别人比自个儿好,便是不公平。”
药韵因着这个问题思绪慢慢地飘远了“再者说了,这天下哪里又有绝对公平之说呢?若天下都公平,那人人岂不都能修仙?若这世间都公平,那岂不是人人都得以飞升?”
“我们从来也没有办法去改变那些早已注定的不公平,我们能做的难道不是如今的努力?”药韵反问道。
这是药韵一直都坚信的,不再去想那些已经无法改变的。只在现在努力,这个所做的每一个决定所,产生的后果自己都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去承担。
药韵虽然并不能明确云享如今对于自个所说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药韵看出来了,云享在想以“公平”二字来破坏这次丹峰举行的丹师大比的公平。
药韵来到这里,是一定畅想过冠军的。但是药韵绝对不会接受,这样肆意妄为的借口来破坏的公平。
药韵的话,倒是让云享没想到。或许说云享觉得自个儿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自个儿说药韵获得了不公平。
那就是说,药韵和拥有着丹火的“青苜真人”比赛是不公平的。那么这个既然说了不公平,自个儿又有着这绝对的实力去让这些不公平的事情不再发生。
就算药韵还顾着那么一点儿面子,但是药韵但凡心里有那么一点儿点儿想法。药韵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药韵偏偏就说出了这样的话,这是完全放弃了他可能失去一个拥有当火的对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