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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药韵?”陆亦君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拿着结契大典要用的礼服的手也不禁僵了僵。
下面的弟子也偷偷的打量着陆亦君的神情,看着这个模样,看来小师叔是真的认识那个狼狈的女子了。
仔细再一瞧,看来偷偷禀告的这位弟子。正是当日在旁劝着守三,让人驱逐走要药韵的另一位守门弟子。
陆亦君对于这个消息是有点儿不敢相信的。药韵,不应该是在“丹峰”吗?
“丹峰”的消息来的虽然会晚一些,但是消息从来也没有错的。前两日来的消息明明清清楚楚的说着,决赛在前六七天的时候应该就已经举行了。
更何况消息上明确的讲着,药韵进入了最终的决赛。药韵怎么可能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出现在“丹峰”?
就是自个儿和珠琦的结契大典这件事情,陆亦君也是禀明了自家师傅。不大办了,也别传什么兴趣“丹峰”了的。
药韵又怎么可能知道呢?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间节点,来到“上清峰”呢?
陆亦君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因为此刻的陆亦君,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药韵。
面对他们曾经的过往,面对自个儿对于药韵的承诺。
可是即使再多的不愿意,即使再怎么诧异。陆亦君也最终慢慢的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实际上,如果即使有过那么一夜,即使是以被救的机会来交换。如果没有上清主的参与的话,陆亦君都不可能这般亲易地答应了这件事情。
但是陆亦君从来都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如果不在绝境之中。陆亦君从不认为自个儿会背叛的药韵,可是即使陆亦君知道自个儿的迫不得已,可是他依然对于药韵感到愧疚。
就是现在,陆亦君心底最渴望的是逃避药韵。但是陆亦君更加清晰的知道,自个儿必须得药韵一个交代。
但是陆亦君心中完全没有办法能够把握到,药韵能不能体谅自个儿的迫不得已。药韵会不会原谅自个儿?
一想到药韵的离开,想着药韵对于自个儿的放弃。陆亦君心中便会隐隐的作痛。
可是陆亦君最终也没有完全的顺从着自个儿的内心,忽视掉这个疑似药韵来寻找自个儿的消息。
陆亦君知道,这条路是自个儿选的,他必须去接受他的选择所带来的所有的后果。即使这个选择并不为他的所愿。
陆亦君必须要给药韵一个交代!他曾经给过药韵承诺,如今这般,即使他自欺欺人。陆亦君也不得不去给药韵一个交代!
陆亦君终于开口了:“她在哪儿?”他得去见她。
陆亦君没有想到,上次没见到。再见时,已物是人非。
卫三听着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惊讶,对于自个儿之前选了个小弟子跟上去的决定深感聪明。
“我之前寻了下面的一个小弟子去跟着了,说是现在在离‘上清峰’不远的‘无人谷’!”卫三对于答案自然也了然于胸。
陆亦君放下了手中的礼服,转身便出了门。想要去卫三说的那谷里去寻药韵。
“亦君!”却没有想到,还没走出院子。珠琦穿了一身红衣礼服,便奔了过来。
珠琦见着陆亦君,当即脸上便笑了:“亦君!我们结契大典上,我穿这一身合适吗?”
原本药韵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的时候,看在上清主的面子,看在自个儿和自个儿这位九师姐往日的情分上。也看在那一夜,自个儿负了九师姐的愧疚上。
陆亦君还是有一些心思来应付珠琦的,可是这一刻的珠琦,便显得并不那么合适和顺眼了。
“我还有事,回来再说吧!”陆亦君生硬地抛下这么一句话,便带着卫三转身就走了。
珠琦在后面看着陆亦君匆匆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有些茫然失措,不知发生了些什么?
但是后来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当时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刻的陆亦君已经顾不上在后面的珠琦在想着什么了,陆亦君只想着自个儿一会儿见了药韵该怎么和她解释这一切?
怎么去将自个儿的迫不得已,被逼无奈说予药韵来听。怎样取得药韵的谅解,成为了此刻陆亦君最关心的事情。
不过陆亦君到底是在“上清峰”的场地,在“上清峰”这个地方,再没有什么被上清主关心着却能被隐瞒的事情了。
所以陆亦君刚刚踏出了“上清峰”,上清主便感觉到了些什么。
只不过这会儿上清主还在接待着“上清宗”也要尊敬的客人,凤覃。
“你这回可是真的如愿了。真的让你那不成器的女儿,赖上了他!”凤覃笑着,似乎在开玩笑。可是话语中刺人的东西却并不少。
不过上清主并不是很在意,凤覃作为隐世大家的族长。虽然说话并不是你,但他的身份和地位让他可以在上清主的面前放肆和玩笑。
因为凤覃是在“上清宗”也并不多见的渡劫期道冕殿下,在修为上甚至比上清主略高一些。
更何况如今凤覃说出这样的话,也只不过是对上清主的羡慕罢了!
凤家作为最喜欢和“上清峰”争夺的第一隐世家族,对于陆亦君和珠琦之间的结契自然是一点儿高兴都没有的。
因为即使“上清峰”历届历代的上清主都想尽办法的将天命之子收为弟子,但是凤家却是想方设法的来摘桃子。
所以即使历届历代的上清主对于凤家都十分的防范,但是依然没有办法阻止凤家之女以强势的姿态直接成为天命之子的正室。
虽然这其中也有历届历代的上清主对于凤家资源的垂涎,可是如果可以的话,哪一界的上清主希望自个儿好不容易扶持出来的天命之子,最后对于另一个家族亲近不已呢?
可是对于每一任的上清主来说,这实在是一件比较古怪的事情。即使在凤家培养出来的女子还没有出现之前,上清主就已经开始撮合可能和天命之子在一起每一个“上清宗”的人。
然而很可惜的是,无论先后顺序,无论女子的美貌贤淑。大多数的天命之子遇到凤家之女时,最后愿意举办结契大典的双修伴侣依然是凤家之女。
至于其他的女子,若是纠缠不休只能被抛弃。否则就是委曲求全,最后成了个侍妾侧妻之类的。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上清主对于陆亦君的每一个“上清宗”好感对象都是十分支持的。直到他发现,自个儿的女儿对于陆亦君的执念。
上清主对于珠琦并没有太多的情感,实际上在珠琦的母亲来寻找上清主之前。上清主是从来也不知道珠琦的存在的。
但是这会儿的女儿成为了陆亦君的正室,这的确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上清主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过上清主在其中也并没有多推波助澜,只不过在自个儿的女儿勇气那般大,发生了关系之后。
上清主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作为师傅都不可能无动于衷。让陆亦君承担他应尽的责任,上清主自认自个儿有私心,但是并没有任何过错。
当然对于最后不被凤家摘桃子这件事情,上清主还是乐见其成的。
实际上也正是因为凤覃的不高兴,上清主才能够进一步确定自个儿并没有找错人。陆亦君这如同他想的那般,是这一代的天命之子。
所以上清主对于凤覃的冷嘲热讽,是一点儿也不在乎的。
甚至上清主还能够对着凤覃笑着回道:“孩子们的事情,到底归他们孩子自个儿决定。至于谁吃亏,谁享福,都交给他们自个儿来衡量。我是不管的。”
不过话虽如此,上清主在下一轮送茶过来的弟子要退下的时候。还是多说了一句:“去看看你们九师书和小师叔到哪儿玩去了?若是有空,就说让他们过来见见客人。”
那边送茶的弟子退出去之后,上清主还和凤覃笑了笑:“结契大典都要到了。还都这么爱贪玩,总喜欢结伴到哪儿出去玩两天。真的是把他们惯的没了规矩了。”
“哎?新婚的小夫妻总是热乎了一点儿,不算什么的。”凤覃却似乎完全听不出上清主炫耀着陆亦君和珠琦的感情好。
甚至与即使两个人还没有结契成婚,凤覃也直接承认了他们结契成婚的身份。
上清主唱着凤覃这般洒脱了,心里又有一些不安了。凤覃作为凤家族长和上清主的私交还算可以,至少在陆亦君出现之前,他们两个人的私交还可以。
也正因为如此,上清主看得出来凤覃对于这样称呼陆亦君和珠琦之间的关系一点儿心理障碍都没有。是真的对于两个人的关系表示了认可。
可是说实在的,在“上清峰”得多年历史当中可以清晰的看出来。凤家对于天命之子的身边的正室位置势在必得,他们不接受天命之子和别人结契的。
不过上清主心里虽然嘀咕着,但是倒也没有表现在面上。
凤家这位凤覃,自从“上清峰”想方设法的收了陆亦君之后。上清主和凤覃的关系就开始直线下降。
不过上清主也不是不承认自个儿是有一部分原因的。毕竟知道自个儿家捡了一块金子,隔壁家对这个金子还垂涎不已。自个儿在没有不在乎的道理,不是吗?
所以上清主对于凤家和这位凤覃,心里自然也多了一些防备。两方都有了防备,则慢慢的也就自然而然的疏远开了。
所以上清主清晰地知道自个儿这位往日的好友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然而上清主说完全没有办法了解这个周围往日好友如今的想法的。对于凤覃来说,只要天命之子还没有和其他女子举办结契大典。就是承认了他们是夫妻关系又能如何?反正到如今还没有成为事实不是。如果只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能让上清主放松警惕的话。凤覃完全不介意说个百八遍的。
毕竟对于凤覃来说,这回他来这里最大的任务就是中断这场结契大典。
然而凤家虽然对于天命之子的感应和卜算高于其他人,但是凤覃也依然还是知道这一次的破阵之眼在一个女子身上。
可是,便是以凤覃的能力,凤覃一时之间竟也卜算不出那女子的身份和地位。
只不过凤覃来了“上清峰”之后就为上清主的那个要和陆亦君结契的那个私生女好好的卜算了一回。所以倒是确定了,那破阵之眼不是上清主那私生女。
虽然这对于凤覃来说应该是减少了不少的麻烦,毕竟上清主的私生女可是不好动的,就算是上清主并不太在意的私生女。
不过虽然不是上清主的私生女这件事情让凤覃稍微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对于凤覃来说,找不着那位破阵之眼也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
不过既然是破阵之眼,陆亦君在这“上清峰”。没道理破阵之眼还远在天边,只不过这样盲目地找,确实会有一些麻烦。
但是凤覃想着,要是能跟着陆亦君后面想找到这个破阵之眼,应该就不会太难了吧?
凤覃想着,面上笑的却是没有让自个的想法漏出来半点儿。
凤覃得在这儿把上清主给哄住了,毕竟这一位对于“上清峰”的掌控实在是太好了一些。
不能惊动这位,凤覃只好亲自在这儿陪着了。有凤覃在这儿转移这上清主的注意力,下面那些孩子才好继续动作呀!
虽然凤覃也清楚的知道上清主这般耐心的陪着自个儿,他也是想控制着自个儿,省得自个儿出去毁了他那个小私生女的好事儿。
可是啊!凤覃心里吐槽着,我们两个都是各司其职啊!你作为上清主要为你的“上清峰”谋取利益,我作为凤家的现任族长,也不能损害了自家的利益不是?
所以回头让我下面那些小东西毁了你家那小私生女的好事儿,你可不能怪我呀!
虽然凤覃也清楚的知道,上清楚,不可能不怪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