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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韵走过很多铺子,看到了许许多多种类的铺子,却没有发现一家有和“鹰耳”有关的铺子。
不过这会儿药韵也不着急,还是一家一家的看过去。
倒是一家叫“簪花”的店让药韵不禁停了步子,铺子里的人还真是不少。
这家“簪花”店两侧墙上都挂满了许多女子用的簪子,正中央的柜台前方有着一长桌,长桌上也工工整整的摆着许多的灵簪。这些灵簪都是不能被顾客自由的去拿着看的,都是选择后由店内的侍者递给顾客的。所以这些灵簪上面有着一层代表着结界的光华。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灵簪被杂乱无章的随意的放在竹筐之中,摆在挂着许多带着结界光华灵簪的两面侧墙前。这些是可以接受顾客随意触碰挑选的。
但是这些堆在竹筐中的灵簪就好似是失败品一般,灵气都显得若隐若现,很是不被修士欢喜般,挑选的人并不多。
药韵对于竹筐中的灵簪也不是很满意,所以只是选看着墙上的灵簪。
竹制的,木制的,玉制的,灵石制的。模样也是各种各样的,药韵看的仔细。
店里的侍者看着药韵来的时间久了,却只是看,也不说让侍者取下什么簪子,所以很是主动的开了口“真人想看看什么特殊的款式吗?真人不若说说,不论什么,总可以给真人指个路的。”
这话说的药韵就有些诧异了,这是话中有话啊!什么叫做“不论什么,总是可以给真人指个路的”?你们一家卖簪花的店,可以给我指什么路呢?
药韵眼中的诧异很是显而易见,那侍者却是从容淡定。见着药韵的表情,也不尴尬“既然真人想自个儿看,我便不打扰了。”
很是自觉的退到了角落之中,来来往往的顾客在穿流中阻挡了药韵看向那侍者的视线,存在感很快便泯灭在人群之中。
若是其他时候也就算了,偏偏在药韵在找“鹰耳”的时候出现在自个儿的面前。药韵不禁有些敏感,回首看了看这铺子的周围。
药韵再次将眼光投向了之前来搭话的侍者,不管如何,试试才知道真假。药韵便也不犹豫,抬步便往之前那侍者待的地方去了。
那侍者看着很是谦和的低着头,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双脚方抬起了头。当药韵看见侍者的脸的时候,温和且谦逊的笑容便已经出现在这位侍者的脸上。
对于药韵再次折回来找自个儿的这个结果,这位侍者也没有表示很惊讶的意思。
“顾客,是有什么看上的灵簪吗?我帮您去取下来。”似乎药韵只是为了来寻他为自个儿取下刚刚选中的灵簪罢了。
可是药韵这会儿正是对于“鹰耳”毫无头绪的时候,所以看着疑似的侍者,药韵自然不会就这般让这人这般轻而易举的给糊弄了。
所以药韵面上很是一片和气“是啊!我瞧上了两件不错的灵簪,这位道友不若为我取下来吧!”
那侍者听了,便很是温顺的跟着药韵往摆着灵簪的右面的墙边去了。
药韵果真选了两支灵簪,那侍者拿出一根竹竿替药韵将她选出来的两支灵簪取了下来。
取下来之后也不交给药韵,只是很有礼貌的对着药韵笑道“这位顾客,请随我来!”这便是要带药韵去结账的意思。
这表现就很有意思了,药韵却没有随着这位侍者往柜台去。只是笑着“不急,我还想添上这个。”
那侍者垂着眸不说话,见着药韵回身从那放置的乱七八糟的竹筐中随意的取出了一只带有蝴蝶簪头的灵簪。
看着药韵果然选择了这个模样的灵簪,这侍者终于不再保持着温润不变的表情了“真人选定了?这虽然是在竹筐中选的,可是也是和墙上一个价格的,都是十块灵石的。”
若是之前药韵还只是因着这侍者的不对劲而有所考虑,那么这会儿药韵却是有着八成的把握这家店确实是有问题的。
“当然,我选定了。给我结账吧!”药韵脸上一片自信的说道。
见着药韵这般坚定,这位侍者才笑了“那冒昧的问一句,不知道真人是因为什么进了我们这家门店?”
因为什么进了这家店?药韵回想着自个儿刚刚在街上逛着的时候的场景。
药韵走马观花般的在街上随意的走进各家店铺,很是没什么思路怎样去寻找类似于“鹰耳”的店铺。
很突兀的,在这个似夜晚的大环境下。一只带着荧光的灵蝶在眼前划过,药韵抬眼看过去。却发现这只灵蝶正停在空中回首看着自个儿,似乎在等着自个儿跟上来一般。很是有些灵性的样子。
虽然还不晓得这灵蝶要带着自个儿要去哪儿,但是药韵这会儿也属于无目的状态。又想着在人群众多的街上,总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所以药韵不过是顿了顿,便抬步跟着这只灵蝶往前走。不久便发现这只灵蝶飞进了这家叫做“簪花”的铺子里。
当然这也可能是这家铺子吸引顾客的手段,所以真正引药韵走进这家店铺的却是正中央柜台后面摆放的蝴蝶簪子。
想着,药韵便看向了柜台方向“蝴蝶!鹰!”
柜台后方那面墙后面放置的大片蝴蝶簪子摆成的形状,药韵在门前第一次看见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只鹰的模样。虽然只是你们一瞬间的感觉,但是药韵还是进来了。
总得试试看吧!
这侍者听着药韵吐出来的这三个字,才是彻底的笑了“真人,请随我来。”
药韵恍然,自个儿怕是真的找着真正的“鹰耳”了。怪不得“鹰耳”总是换铺子,还能将生意做的这么大。原来“鹰耳”的不是客人寻找“鹰耳”,而是“鹰耳”在寻找那些正在寻找“鹰耳”的客人。再有着眼前侍者按照实际情况寻找真正的客人,自然也就可以在丹峰眼皮子底下做这家店了。
药韵随着这位侍者到了柜台结了三十灵石的账,这位侍者才最后小声的问了一句“不知道真人来寻什么?”
这是最后的试探,药韵求着人家,自然也不会说谎“我来寻一丹峰的内门弟子的最近的行踪信息。”
这侍者确认了药韵的确是来问消息的,才和药韵小声道“真人随我来吧!”
便进了柜台,无视了这眼前挂满了蝴蝶簪子的墙面,直接走了进去。
药韵这才发现,原来这竟是一片幻术。只这么一想,药韵步子也没顿跟着就进去了。
在药韵和这侍者一进去的同时,另一名和引药韵进去墙后面侍者一样装扮的另一位侍者也踏出来了。
而在其他顾客的眼前,却只是药韵结了账便出去了。而那侍者只是从柜台之外进入了柜台之类罢了。
药韵这边一踏进来便是又进了像是进了一家酒楼一般,到处都是人们喝酒聊天的场景。偶尔用着珠帘隔着的隔间,也听的见弹着琵琶的乐声。
药韵一听见这乐声便不禁皱了皱眉,在“上清宗”这天下第一宗里她也是听过别人说过的。
一些女修因着各种缘由和因果堕入这般隐蔽的酒馆,也有一些女子是被骗入“上清宗”的。没有自个儿身份玉碟,没有拜师的可能和入峰之后的安排。很容易便被那些私带这些女子进入“上清宗”的骗子送入了这里,或者成为炉鼎。
药韵虽然皱了眉,但是她还真没什么法子。在丹峰的地界儿,药韵没有任何话语权。
那侍者在前方引路,也没有看见药韵的表情。不然或许会告诉药韵,不是每一个女子都是被迫的。在这个等级世界里,也是有一些为着灵石而来这里攀附别人的。
药韵随着那侍者从边角处上了二楼,在一片嘈杂声中进了一件屋子。
药韵进了屋子,那侍者便在外面等着。很明显,给药韵消息的不是他。
进了房间,也不过一套桌椅。从左侧的珠帘后走出了一男子,不是很年轻已不是很老的模样。这样的人,落在人群里都寻不着的人,竟然是一家“鹰耳”的掌柜的。
“您好!”药韵很有礼貌的打了招呼。
那中年人笑了笑,伸手作势请药韵坐下“坐下说!”
“你问的人是谁?”很明显,刚刚药韵和门外那侍者说的话他已经全部晓得了。不故弄玄虚,很是直接的向药韵提问。
药韵看着这中年人很是直接,倒也不绕弯子“我想问的是妩悦长老名下的一位弟子,吴木!”
那中年人一听药韵这话,眉头便是一皱“你问吴木真人?”很是不解的模样。之前得到的消息是这位真人在丹峰被人为难,才来问幕后之人的消息啊!
药韵对于这中年人的反应不是很明白,吴木是一位多么重要的人吗?为什么这中年人是这样的反应呢?
那中年人也就这么一瞬间便大概知道了其中的缘由“倒也没什么,只是吴木这位真人,早在六十余年前便已经闭关修炼了。其中虽然出关过一回,也只是给妩悦长老送了一份千岁贺礼。便又闭关了,这么多年还真没什么其他消息了。”
只是这样吗?那为什么刚刚一副皱眉的模样?药韵有些疑惑。突然的,想到了某种可能。
这“鹰耳”已经知道自个儿来的缘由,却问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实施的人,所以才会有一些诧异和不解。若是这样,“鹰耳”的势力该有多大啊?
但是这般想法倒也不敢多想。不过这中年人既然这么说了,吴木的嫌疑倒是被洗清了。
但是好容易来了一回,药韵便想多知道一些事情“我若是想问的是吴木六十余年前发生的事,可以知晓吗?”
这话一问,这中年人倒是不再皱眉了。他还真知道一些“六十年余年前,吴木真人母亲的本命令牌断了。因着这样的缘由,吴木真人前往自个儿的出生地西北群峰,应该是去查看他母亲的死因。只是最后确实自个儿重伤回来,妩悦长老说是大怒。原本说要去往西北群峰为吴木真人找回公道,但是吴木真人却说是自个儿无礼在先。倒是拦了妩悦长老。之后便闭关了。”
说的也不是很详细,但是药韵也不过是顺道问的罢了。再往前倒是也能问,但是毕竟之前与自个儿也没什么关系。倒也不好去探寻别人的隐私,便结束了这次的询问。
因为问的消息不是很多,所以也只要了两百灵石。
可是往回走的时候,也是门前守着的那侍者引着药韵回去的。
“怎么了?真人!”那侍者突然发现药韵突然停了脚步。
“啊!?没什么,只是看着新鲜。”药韵指着一楼右大堂里的说书。
“有时间真人可以听听。”那侍者却这样回答,就是说这会儿并不欢迎药韵了!为什么?
想了想,怕是因着……这块儿地方不属于“鹰耳”吧!或许说这里根本不是“鹰耳”。不过倒也无所谓,只要消息准确,这灵石便花的不冤。
不过,药韵没想到的是,自个儿会在这儿见着一个熟悉的人——陆弃。陆弃怎么会在这儿,还和着一些筑基,练气期修士混在一块儿。
但是不管陆弃在做什么,但是看着这个架势怕是有正事。既然如此,药韵自然不会去打扰陆弃。
所以当这侍者问自个儿的时候,药韵便随意指了个地方敷衍过去。
不过出去的时候,却不是走原来的路。而是从这后门的一个空间通道出去的,一出去便是在山洞之外了。这是知道药韵的来意已经完成,准备回去了,所以直接将药韵送到了山洞的门口。
药韵笑了笑,转身回去了。只是路上又想起来一个问题,既然不是吴木,那么又是谁来找自个儿的麻烦呢?药韵一时还真是找不着目标了。
头疼的药韵从头到尾也没有想到那丹峰弟子的确是谷裕礼派来邀请自个儿的,对于药韵而言,谷裕礼是那么遥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