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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倒计时第2天-
佣人说女孩生病住院了,薇薇安和馨姨都在医院那边照顾着,具体情况他们也不清楚,原本约定明天和女孩一起新年倒数的安祐昕有些心急了,赶紧让母亲帮忙打探女孩的消息。终于一个月后安祐昕在医院看到了她,她躺在icu的病房里,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显得额外苍白,其实回到x港的那晚女孩就病倒了,后来薇薇安将女孩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安祐昕。女孩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这是家族遗传下来的,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不能喝酒,不能熬夜,最需要的是静养,而他却自私的带着女孩去了f国奔波,薇薇安没有责备他,反而十分感激,
“谢谢你帮我完成了她所有的心愿!她在睡前跟我说她很幸福!”
安祐昕有些不知所措,请求薇薇安让他进病房探视,薇薇安默许了。安祐昕穿着厚厚的隔离服走进了病房,隔着隔离服他都能感觉到病房的冰冷,他的女孩静静的躺在这也一定很冷吧,他握住了她的手,不知道是隔离服太厚,还是病房的温度太冷,他竟感受不到女孩手心有丝温度,那一刻他在病房嚎头大哭,医生见状赶紧将安祐昕拉开,这时病床边的心电监控突然异常,医生一把将我推出病房外,立马转身向病床跑去,病床被帘子牢牢遮盖,大家都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过了1个小时,医生从病房内出来了,他径直走向薇薇安,
“夫人,您女儿想见你,但让我转告一名叫安祐昕的男孩,不要等她了,她不想再见到他!”
不想再见自己了,听到这安祐昕崩溃了,她是在怪自己么,为什么不见自己,安祐昕有些失控的向病房冲去,被医护人员拉住了,夫人穿戴好隔离服后进了病房,又过了半小时,夫人出来了,表情有些凝重,她看着安祐昕,悲伤中略带着怜悯,
“祐昕,你走吧!她说她想一个人静静!”
那一刻他崩溃到失心疯一般,这时安祐昕干爹来了,带着手下将他强行拖走。为了不让安祐昕做傻事,他干爹派了好几个手下在别墅看着,这时馨姨来了,她和干爹交流了几句,便拉安祐昕出别墅上了车,车开到了南宅,馨姨领着他来到女孩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女孩的房间,这是一个典型的公主房,粉红蕾丝花边床,欧式复古梳妆台上放着大大小小的护肤品、首饰盒,窗边放着一张白色的书桌,书桌旁边是两个顶墙的书柜,一个陈列着各种奖牌、证书、奖杯,一个放满了各种书籍,馨姨走到他身旁,
“少爷,你不知道小姐有多厉害,3岁就会用英文和大家对话,5岁就会用钢琴给自己弹生日快乐歌,7岁独自去全寄宿学校求学,去年成为了他们学校第一个女学生会主席,她精通四国语言,今年被m国工商管理学院选中保送少年班,若不是先生和夫人离婚,小姐一定会成为m国的金融精英。可现在她却…”
馨姨哽咽得无法出声,听完关于女孩的这些,安祐昕感到既陌生又熟悉,他的女孩曾几何时原来如此厉害,但她却从未在自己面前展现过任何的刚烈,她总是一脸柔软而娇气的神情,就像城堡里公主一般。馨姨递给安祐昕一张照片,那是小时候和女孩一起荡秋千时拍的,那个笑容一直深深的刻在他脑海里,
“这张照片您收着吧,就当做个念想。”
安祐昕轻轻的抚平着照片,将它放入大衣的内口袋里,那是最贴近心脏的地方。从南宅出来后安祐昕没有再去过医院,他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她若安好便是晴天。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多月,那天是女孩的生日,安祐昕一早精心打扮一番,带着她最爱的草莓味棒棒糖早早去南宅,他看到宅内一部分佣人忙着去后院采摘白蔷薇,另外一些则用摘下来白蔷薇装饰大厅,大家忙碌了一上午,眼看就要到中午了,安祐昕依旧没有见到女孩,就连薇薇安和馨姨也不在。突然正厅外传来了汽车声,安祐昕赶紧往外跑去,他想应该是她回来了,但看到礼车时他瘫倒在地。那是一台加长型殡仪礼车,只见6个身着黑色礼服的护卫从车上抬下一具精致的水晶棺木,而躺在那棺木的正是我心爱的女孩,她回来了,却没法再回到自己身边。他抱着棺木不停摇晃、敲打着棺木,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她的名字,但里面的她无动于衷,整个南宅陷入了沉痛的悲伤中,三天后,女孩入葬了,安祐昕仍不愿相信他的她就这样离开了,连最后一面都不愿见自己,安祐昕抱着女孩的墓碑泣不成声,放声大喊:
“avril,我爱你,薇儿,我爱你,你听到了吗?我爱你!”
是的,他的女孩,他此生最爱且唯一爱的女孩,她叫avril,英爱薇,那一年她15岁,而他未满18,那个等他娶她的承诺他们都失言了。突然安祐昕眼前一片漆黑,感觉自己整个人跌入了暗无天日的黑洞中。
再次醒来已经过了三天,安祐昕做了一个梦,特别美的梦,梦里薇儿穿着雪白的婚纱,在大家的祝福下,他们相互起誓,拥吻。他们回到了庄园,清晨女孩在厨房做着早餐,他慵懒的依靠在她右肩,时不时亲吻她右肩上的那朵好似白蔷薇的胎记。白天他们在温室里细心打理着葡萄架和白蔷薇,晚上他们在屋顶拥抱着一起看星空。画面忽转,薇儿怀孕了,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安祐昕看到薇儿独自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他则被一层半透明薄膜笼罩着,他越挣脱,薄膜罩得就越紧,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突然听到薇儿对着天一声吼叫,接着安祐昕听到了一声苍劲有力的啼哭声,远处一道炫目的白光刺向他的双眼。他醒了,模糊意识里他听到了母亲焦急的哭喊声,梦醒了。
醒来后安祐昕拒绝进食,不配合康复治疗,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薇儿一个人躺在那黑暗冰冷的地下一定很害怕,她需要自己,他们要相拥而睡,就像小时候一样。就这样过了一周,看着日益消瘦、颓废的安祐昕,安安云熙爆发了,那天她让所有人离开病房,突然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安祐昕脸上,那巴掌声响彻了整体病房,
“安祐昕,你要堕落到什么时候,不是你自己说要变强大,把你失去的都夺回来吗?你现在这样是要干嘛?我们过去忍受的那些耻辱,你心中的仇恨都统统忘了吗?”
安祐昕无力地抬起头,用微弱而颤抖的声音对着自己母亲说:
“母亲,我的世界没了!”
安云熙看着如此绝望的儿子,心中原本充斥的怨恨化作了一声无奈的苦笑。安云熙第二天回h国,安祐昕想母亲是放弃自己了,再过了一周他被转去了m国曼城的一家私立医院,每天勉强靠打营养滴液维持。
安祐昕还记得那个午后,窗外阳光灿烂而温暖,但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突然有人用力推门闯了进来,他没有一丝警觉,不想抬头看那些人,回来m国这一个月,那女人为了让他签继承权放弃书用尽手段,今天无非又是换个招闹一场。没想到安祐昕的脑袋被一本重重的诊疗板砸到,砸的他有些晕眩,
“我来看看这是哪位大人物在这装病浪费宝贵的医疗资源。”
好熟悉的声音,安祐昕猛地抬起头,只见楚辞穿着白大褂,装腔作势的翻着我的病历,
“这位安大少爷,你躺这一个多月了,也没什么大病,我们医院床位紧张,要不你回家休息呗!”
“随便,你让他们安排就是了!”
这时楚辞身后有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现在什么情况,到底还行不行?是生是死给自己一个痛快!别让身边的人跟你一起受罪,康叔已经失眠到靠吃药才能入睡,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纪实在不易,我们俩真不想来看你这废物。”
肖谨言用力踢了几脚床尾,楚辞佯装心疼说:
“二哥你可脚下留情,踢坏了这家伙可没钱赔,就他这样,明天估计就不是什么安少爷了!不就失个恋嘛,弄得跟死了人似的!”
听到“死人”二字时安祐昕突然眼中冒火,狠狠瞪着楚辞,楚辞迅速向肖谨言身后躲去,嘴里还念叨:
“看来他还没死透,还是有些感觉的。”
门口想起了高跟鞋声,平静而缓慢的鞋声,安祐昕知道不是那个女人,他向门口望去,是母他亲,她来了,没有离自己而去。安云熙和肖谨言、楚辞相互寒暄了几句便示意他们二人回避一下,他二人也很知趣的走向门外。
“你身体如何?方便走动吗?和我一起去见个故人吧!”
安祐昕看了看母亲,发现她眼角泛着泪光,他示意陪护扶自己坐上轮椅,安云熙没有让其他人陪同,而是自己一个人推着安祐昕走去了重症治疗区的病房。推开门安祐昕看见薇儿的母亲薇薇安躺在那,带着呼吸机和心电监控仪,脸色和神情如同自己一般,他知道他们都失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薇薇安见安氏母子来了,便示意陪护和馨姨回避,待馨姨关上房门后,薇薇安招手让安祐昕去她身边,
“祐昕,我的好孩子,你怎么成现在这样了,要是薇儿看到你这样她该有多心疼!”
他拉着薇薇安的手,痛哭道:
“阿姨,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薇儿!都是我不好!”
薇薇安摇了摇头,
“我这一生做过一错一对两件事,一错是天真的相信了薇儿父亲给的爱情,一对是让我女儿拥有过你这般纯真的爱情!薇儿是满怀着幸福离开的,所以我要谢谢你!如果生命有轮回,我相信你们还会相遇的!”
说完薇儿母亲的心电监控仪突然报警,一群医护破门而入,安氏母子退到了病房外,过了半小时,医生沮丧的低着头,对等候在门外的他们摇了摇头,安云熙焦急的跑进病房,一头倒在了病床边放声痛哭,那哭声就像当初南老夫人去世那天一样,馨姨见状连忙安排医护先送安祐昕回病房,自己则上前安抚安云熙。直到晚餐时间,安云熙端着餐食来安祐昕病房,
“儿子,我又失去了一位至亲!在这世上你是最后一个了,不要让我再失去你!”
说完便放下餐食离开了病房。
第二天安祐昕早早起来整理衣装,作为薇儿的爱人他要替她送送她的母亲。教堂内摆满了白蔷薇,那场景和薇儿走的那天一模一样,薇薇安安详的躺着棺木内,但这样的平静被两道高跟鞋声打破,教堂门前走来两对夫妻,是薇儿父亲带着他的现任妻子,而另外一对却是安祐昕那所谓的父亲和继母。安云熙见状立马让保卫拦住他们,而那个女人一副蔑视的说道:
“安云熙,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管什么闲事!”
安云熙没有理会她,只是对着薇儿父亲呵斥道:
“你和薇薇安离婚了,现在你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你大可不必在这演什么痴情前夫的戏码,带着你的贱内和那一对外人滚!”
听到这那两个女人躁动了,欲上前与安云熙争执,但被那两个男人拉住往外走,而安祐昕那个继母仍不放弃,回头一脸蔑视的说道:
“安云熙,你看看你那废物儿子吧,南家继承人迟早是我儿子,我就等着你来求我可怜你们!”
听到这些安云熙没有做任何回应,只是继续安排着薇薇安的葬礼,礼毕后安氏母子一起回了医院,她早早让司机在医院大门放下他们,并独自一人推安祐昕回病房,路上她给自己儿子讲了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