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混乱

    

    几个小时以前，他所担心的一件事情已经变成了残酷的现实：上巢巢塔城超过百分之四十地区的防务也纳入了他的麾下。

    现在，这位焦头烂额的指挥官不仅要为前线主要的战斗力量劳心伤神，还要为上巢巢塔守军操更多的心。接到命令之后，他几乎立即就把电话打到了丹德里恩的指挥所里，两者开始交流关于兵力调动的问题。

    清三郎向自己的长官抱怨说，这座城市无论如何都难以布防了，因为他的征召民兵队中最优秀的部分已经被调走，填充防线上的缺口去了。这一切清三郎少将都知道，事实上他正在通知丹德里恩，把剩余的征召民兵队也调出来。

    “少将先生，”

    丹德里恩中将不耐烦地说道，

    “您还搞不懂我的意思吗？我正竭尽全力把战斗挡在城外，不想让这座巢塔被战火波及！”

    清三郎少将知道，在当前状况下上巢巢塔是守不住的，他无意让军队退却到城内做毫无意义的挣扎。在城市狭窄的街巷内，坦克不能实施机动；由于有大楼且没有射界，间瞄火炮也派不上用场。除此以外，如果两军的无情战斗在城市内展开，那么老百姓就会变成大炮、枪弹所造成的毁灭之雨的牺牲品。

    丹德里恩中将打定主意要不惜一切代价避免逐街逐屋的巷战。此刻他主要关心的是清三郎少将的部队，他确信，如果再不后撤的话他的部队就会有陷入敌人的重围之中。

    丹德里恩中将下话就驱车到了战场。到处都是崩溃的迹象。他看到“道路上挤满难民们的车辆，其中还经常夹杂着军车”。他在前往a-145核心地区的路上遇到第一支正在后撤的部队，他质问这些当兵的为什么处理，但得到的答复却令人震惊。

    “我见到的每个士兵都称自己得到了命令，要到后方去获得武器弹药、燃料或是某种别的东西”。清三郎少将旋即采取了行动。在a-145核心地区的北边，他“发现人们正朝西北方向走，他们说自己的师要在城内的天知道某个地方重新集结”。他让他们立即停下来，在a-145核心地区附近对他们进行了重组。

    在同一地区的运河交汇处，他发现“总督卫队第4执法者装甲掷弹兵师的部分部队正在下船，这些年轻人刚刚被编入部队，但手头却很缺武器，他们被告知将在a-145核心地区得到足够的武器”。在那个地方的南部，他发现道路上挤满了平民和军ivi人。清三郎少将下了车，命令士官带着他们的部下向后转。“回到前线去！”他说道。

    在烙铁镇，他看见较为年轻的指挥官们很懒散，他们仿佛彻底失去了斗志，只知道无所事事，东看看，西望望。必须得向这些人下死命令，让他们组成一条战线，把那些溃退的部队全部收容起来。

    “想想那些老百姓！你们是他们最后的保护者！”

    辽阔的人造公园的森林里面，随处可见成群的士兵，他们要么在扎营睡觉，要么就是在落荒而逃，没有一个人声称获得任何命令或者任务。

    在另外一个地区，他发现“一支装甲侦察小队在其停下的车辆旁边休息”，他命令这个小队立刻向第104军报道，参与一个非常重要的地点的反击行动”。

    清三郎少将后来回忆道，a-145核心地区一片混乱，结果“没人能告诉我，这里究竟是否还存在着一条完整的战线”。

    但到午夜时分，他已经在那个地区恢复了秩序，并且开始发布命令。

    显然，他的部队兵力可以说少到了可笑的地步，而且武器严重到了非常不得了的地步，而且指挥官阶层毫无斗志，缺乏得力的领导这些部队只能说是一些乌合之众而已，清三郎少将知道，前线快要垮了

    。在北方，清三郎的下属的十五个零散的师拖延了兽人的进攻脚步，但也仅此而已，他估计也支持不了三天。

    3月31日11点45分，清三郎少将给指挥部去了一通联络，他正式表示情况正在失去控制。他特别提到第2装甲集团军，该部队虽然披着这么一个威风十足的名字，但所有能开动的坦克加起来还不到两千辆。

    “尽管第二装甲集团军向克兽人军团发动了反突击，但在短暂的僵持之后立即逼得节节后退”，他说那里的形势“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在一天时间里，他曾两次对总督的代理人————泰拉瑞雅小姐谈到第2装甲集团军濒临绝望的现状，每次泰拉瑞雅小姐都强调父亲的决定：“丹德里恩中将本应该死死的把兽人钉在巢都人工运河上！”

    现在，清三郎少将又要再次为丹德里恩中将辩护了。

    现在清三郎少将告诉泰拉瑞雅小姐：“我本来一直拒绝让第二装甲集团军随意变动阵地，但现在我要求他们只要还有机会，就必须撤退。我必须指出，我并不是由于顽固或者无理由的悲观情绪而违抗费尔南总督阁下的命令，从我在对戈鲁克兽人的作战经历来看，你就会知道我不是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但为了拯救第二装甲集团军，现在必须采取行动，不然这支部队就完了！”

    “你不明白，将军——”

    “我非常明白总督的命令，”

    他说道，

    “即集团军必须在当前的阵地上坚守，所有可用的兵力都必须抽出，来填补和南翼的杰洛特中将部队之间的缺口。可是——我必须告诉您这道命令在客观上无法达成，百分之百会走向失败。因此请求批准我撤出第二装甲集团军！正是基于帝国和巢都利益，我才提出这个要求。”

    自己战斗能力参差不齐，训练有素者有之，装备精良者有之，狂热者有之。但是事实就是，毫无用处，一点也无法阻挡住兽人的脚步。

    “实际上，”清三郎少将说道，“我应该做的，就是到费尔南阁下那里说，‘我的伟大的总督，既然您不同意我的建议，认为撤退危及您的安全，而我又无法实施您的作战命令，那请撤我的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