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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叫你考一中,没想到你给我考了个三流高中,你说你还有什么用?”电话那头传来白顶顶母亲的责骂声,她对白顶顶考入的院校很不满。
“对我没用,我给您老丢脸了。”白顶顶挂掉电话,她好累,她身心疲惫。她甚至觉得她活着是多余的,她活不出父母所要的姿态来。
白顶顶的父母常年在外地工作,无暇顾忌白顶顶的学业。一座别墅空荡荡的只有顶顶一人,赚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她要的并不是这些。
“嘟嘟嘟!”电话再次响起。
“顶顶你听我说,你没考上没关系,妈妈花点钱照样也能让你上!”她顾忌的还是她的面子,她丝毫没考虑过白顶顶是否能承受一中的教育。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就算花了钱我也不会去的!”白顶顶愤怒的再次挂掉了电话,现在她听到母亲的声音都很嫌烦,顶顶也不知母亲何时才能真正为她着想。
白顶顶突然觉得房子里的空气好闷,她的胸口快要炸裂开了,她要出去透透气。
华灯初上,夜再美,白顶顶有无心欣赏!
“姑娘小心!”白顶顶身后传来一男子突然的呼叫。
“什么?啊!”白顶顶来不及反应身后之人说的是什么,一个回头,脚上一滑,却掉进了湖里。
“我叫你小心前面有湖呀!”方一池躬身瞧着白顶顶,无耐的摇了摇头,也不知她想什么想得这样入神。
“站着干嘛?救我呀!”白顶顶在水里挣扎着,已经喝了好几口水,那岸上的人若是不救她,她就只能死了。
“真麻烦!”说着方一池手中突然多了一个救生圈。
“接住啊!”方一池把救生圈一扔,正好扔套在了白顶顶的头上。
白顶顶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她终于不用死了,当得知自己将死之际。她才觉得生命是那样的宝贵,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游到了岸边。
“好累!”她躺在草坪上,喘着粗气,她恐怕把这一生的力气都用光了。
“这位老兄身谢谢你啊!”白顶顶平复了气息,出声道谢。不管如何是他救了她,她都该感谢的。
“举手之劳!”方一池从来不在意这些,若不是做不到见死不救,他也不想费这个神的。
“大哥你莫不是变魔术的吧?”白顶顶凑近方一池,她很好奇那救生圈是怎样变出来的,这里前无村后无店的,他也不可能是借的。
“你可以离我远点吗?”方一池一睑嫌弃,用手指戳了戳白顶顶瘦小的身体,示意她离他离些。
“好我远一点,那你能告诉我了吧!”她退后了些再次问道,白顶顶的执着总是与众不同。
“不是!”方一池回答得简洁明快。
“不是什么?不是魔术师?”他答得云里雾里的,她白顶顶脑容量有限,理解不了。
“你再不回去换衣服,我想你要躺在床上过几天日子!”这女孩话太多,吵得他头有些痛。
“被你怎么一说我还觉得有点冷了!”白顶顶浑身湿淋淋的,说不出她那狼狈不堪的模样。
“快去!”方一池似在赶她。
。。。。。。
“记住,我叫白顶顶!”总有一天我们还会相见的,白顶顶朝自己家走去,这是第一次有意思的邂逅。
(2)
黑暗,寂静,方一池蹲坐在小黑房间的一角。他怕静,可他习惯了静,他静静的听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心跳,他习惯用黑掩没一身的痛苦。
“又来了!”方一池体内的血液开始翻腾,肌肤如同万千蚁虫在叮咬,从小到大他受够了这样的待遇。
“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奇特的存在?”方一池问自己,可他自己也没有答案,自小他便是最特别的那个,可他并不想要这种特别。
“主人!你没事吧?”刘管家听到室内的声响,想来主人又被那该死的病痛折磨了,他想进去守护他。
“不许进来!”他命令他,此时的方一池怕见人,他怕他的狼狈被人瞧见,他怕他忍不住会向刘管家下杀手。
方一池和疼痛抗挣了几个小时,他终气喘息息,大汗淋漓。
“刘管家你进来吧!”方一池很快平复了下来,他如往常一样高冷,让人不敢亲近。
“主人你没事吧?”刘管家早已候在门外,只要方一池一声吩咐,他便推门而入。
“没事,我早已习惯!”方一池坐在皮椅上,懒洋洋的瘫坐在那里,好像那个狼狈的他从未出现过。
“没事就好!”刘管家和方一池相依相伴几百年,他们早已情同父子。
“我叫你查的人你查得怎么样了?”方一池懒懒的问。
“已经查到了,是个女孩,名叫白顶顶!”刘管家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女孩的照片递给方一池。
“你确定她的血能救我??”方一池看着照片中的女孩有些不可思意,这不是上次在湖边遇见的女孩嘛?
“我已再三确认不会错的!”刘管家不明白方一池为何要这样问,既然他问了他便答。
“呵呵,白顶顶!”方一池冷笑两声,不知是巧合还是注定,她的命终归是他的了。
方一池是只妖,他自从生下来就带有怪病,从小便被众妖所嘲笑,他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也不知他们身在何处,自小身边就只有一个刘管家。
一次偶然他得高人指点,说他这一身的毛病,只有找到拥有阴阳血之人,与其换血才得以长久生存。
他等这个人已经等了上百年,终于还是让他等到了。
转瞬间,方一池便巧无声息的来到白顶顶的房间,此时的白顶顶还在甜甜入睡。
“小姑娘对不住了!”方一池眼中透着凶光,可当他的手接进她的脖子之时,他的心柔软了,他下不了手,他的心莫名的揪痛了一把,他很清楚这股痛是源于她白顶顶。
“谁?”白顶顶仿佛也感到了危险的存在,她睁开眼,却看见跟前隐隐约约有个身影。
“有流氓啊!”白顶顶惊叫起来,拾起一旁的台灯向那身影砸去。
“嘭”房间内只有台灯落地的声响,之后再无其他,白顶顶仔细定晴看了看那个身影已经没有。再把灯打开,眼前却空荡荡的,也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我是做梦了?”白顶顶问自己,她感觉自己的神经越来越错乱了。
“哒哒哒!”时钟提醒她此时已是午夜一点。
“唉,睡觉!做梦什么的都去死吧!”白顶顶再次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再次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