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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十只白天鹅连忙克噜克哩地叫着，安慰他。
“我亲爱的弟弟，别伤心。”
“没关系的。我们迟早有一天能变回人类。”
“是啊是啊。”
绯红喙的白天鹅抬头，湿漉漉的黑色眸子看向白清，祈求般开口。
“美丽的巫婆，您不要生气。”
“误会您，是我的错。”
“请您不要和我计较，帮帮我的哥哥们。”
他以为白清是因为生气了，才说只有一份药水。
但实际上，白清并未说谎。
白清作为人鱼族里神秘的巫婆，会炼制许多药物。
而炼制这份能让动物开口说话的药水，需要人鱼自愿将动听的歌喉交易给她。
但是至今为止，只有一条人鱼为了改变鱼尾的颜色，将歌喉交易给她。
白清伸手将绯红喙的白天鹅抱进怀里，温柔地轻抚着他的背脊，苍老粗砺的声音缓缓响起。
“可爱的小天鹅，我没有生气。”
“很抱歉，我真的只有一份药水。”
“这份药水的炼制需要人鱼自愿献出动听的歌喉，很少会有人鱼愿意那么做。”
“不过你放心，你的哥哥们一定会变回人类。我保证。”
绯红喙的白天鹅微愣。
需要人鱼自愿献出动听的歌喉。
所以——
这个美丽的巫婆为了他，献出了自己的歌喉吗？
绯红喙的白天鹅有些羞愧。
他扬起脖颈，将脑袋贴在白清的侧脸上，轻轻蹭了蹭。
“美丽的巫婆，谢谢你。”
“你要我如何报答你呢？”
系统79：……
它确定以及肯定，盖尔肯定是误会了。
白清挑了挑眉，稍稍偏头，轻吻了一下白天鹅雪白的脖颈。
她没忍住，轻笑了一声，虽然这笑声实在难听。
白清将白天鹅放回礁石上，金色的眸子看着他，很是认真地开口。
“可爱的小天鹅，请你不要误会。”
“虽然我很愿意为了你献出我的歌喉，但给你的药水并不需要我那么做。”
“现在我要离开了。”
“为了安全着想，在太阳升起之前，请你们也离开这。别让人类抓住你们。”
说着，白清伸手，冷白如玉的手指轻点了一下绯红喙白天鹅的脖颈。
“我很快会去找你，可爱的小天鹅。”
“在我去找你之前，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能说话。”
说完，白清沉入海中。
绯红喙的白天鹅歪了歪脑袋，看着一片黑沉的海面。
海面仍在翻滚起伏着，伴随着轰隆雷声，暴雨落在海面上。
那条穿着黑色斗篷的美丽人鱼已经消失不见。
他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原来巫婆也有好的吗？
巫婆说，会来找他。
可他就要和哥哥们离开了。
巫婆能找到他吗？
这样想着，他缓缓垂下修长的脖颈，雪白的翅膀紧紧拢着。
见此，另外十只白天鹅有些担心。
他们发出克噜克哩的叫声。
“亲爱的弟弟，不要伤心。”
“巫婆都是很厉害的。她说要来找你，就一定会找到你的。”
“是啊。”
“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赶紧离开这吧。妹妹还在等着我们。”
绯红喙的白天鹅眨了眨眼，最后点了点头，和他的哥哥们离开了这片海域。
这一世——
白清是人鱼族里神秘的巫婆，她无父无母，没有姓名。
白清这个名字，是一只海龟给她取的。
而折虞上神的转世是北国的小王子，叫盖尔·克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