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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嫣这是迷妹之魂一点就燃,熊熊烈火,难以自控啊。
她只想尽可能多,尽可能早的听“鲛玉龙”讲他与尊凰女帝的故事。
无论是当初在至凰国,还是后来的鲛国,甚至他们分隔两地时期的种种往事,她全部都想了解。
玉嫣自己的小心思,嬷嬷是勘不破的,对玉嫣这等反常的举动,嬷嬷明显误解了。
嬷嬷心底雀跃,跑进宫中,来了解忧殿,想进一步行动。
“玉嫣小姐,嬷嬷来了。”
玉嫣正在记录着从“鲛玉龙”那里听来的点点滴滴,一听到侍女的通传,笔尖不由得一顿。
下一秒,就慌忙撂笔,顺手将正在写的东西给叠了起来,左右没有寻到好的藏纸之处,便稍稍扯开上襟,直接贴身放置了。
嬷嬷踏入殿中,正巧看到玉嫣匆匆忙忙把一张纸贴身放好的一幕,不禁脑洞大开,笑得灿烂极了。
(瞧瞧,这小年轻的两人!嬷嬷我这才几日没进宫呀,就发展的如此浓情蜜意了。小姑娘家的,估摸着正写着情书呢!嬷嬷我一来,瞧给这小姑娘羞得,竟贴身藏了!)
“玉嫣小姐,您这是收拾什么呢?”
年纪大了的,总是喜欢逗弄逗弄小辈。
玉嫣紧张极了,虽面色强装镇定,端的依旧是优雅大方。但那不安的一只手却向藏着纸张的地方抚了抚。
“嬷嬷,你这是讲什么呢?什么收拾呀?嬷嬷今日来,可是父亲传话叫我该收拾回府了?”
玉嫣不过就转个话题,嬷嬷却又多想了,给理解成玉嫣她担心国舅不让她再在宫中久待了。
嬷嬷一笑,走上前来,拉起玉嫣的手,拍了拍,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玉嫣小姐在宫中与王相处的这般好,国舅怎会叫您回去呢?不过是嬷嬷我听到了您与王的好消息,忍不住进宫来看看罢了。”
玉嫣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也说不出究竟是有什么问题,只得尴尬地跟着嬷嬷扯笑脸,一言不发:她能说她根本没听懂嬷嬷的话吗?
“玉嫣小姐,恕嬷嬷多嘴问一句哈。您是希望…何时与王成好事呢?”
“好事?什…什么事?”
(嘿哟!这国舅府出来的玉嫣小姐哦,简直跟先王后当年一般模样,还瞒着嬷嬷我呢!)
“嬷嬷晓得了。玉嫣小姐不必羞,这没什么的。嬷嬷我都懂!”
(我都还不懂,嬷嬷你怎么就懂了?)
“玉嫣小姐放心,我这就帮您跟国舅去说道说道。您且安心继续在宫中呆下,等好消息从王那里直接通传过来吧!”
嬷嬷说罢,就以“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状态笑呵呵地松开了玉嫣的手,向外走去。
玉嫣一下子慌了神,赶忙追出几步。
“哎!等等!嬷嬷,你要跟我父亲讲什么?”
嬷嬷已经走出殿门,示意玉嫣不必相送,会坏了规矩。
“玉嫣小姐留步吧。您且放心,嬷嬷跟国舅讲的,都是玉嫣小姐您心中渴望的!嬷嬷绝不会坏了小姐您的好事的!”
话音落,嬷嬷就迅速地撤退了,独留玉嫣一个人犯晕。
(我…我心中渴望的?出话本子!?不对不对,嬷嬷好像不是因为这个!难道……)
“小姐,起风了。咱们回屋吧。”
侍女见嬷嬷走后,这玉嫣小姐就站在殿门口跟丢了魂似的,忍不住出声提醒。
“嗯。”
玉嫣轻声随口一应,跟着侍女向殿内走了两三步,突然顿住,扭身就往殿外快步冲去。
“我有急事,去一趟凰极殿!”
有着莺歌灵魂的玉阳身体被家丁们抬去了厢房。
云初和鲛玉龙都不急于去救治莺歌,实话讲,他们根本不想减轻她的痛苦。
虽然身体是玉阳的,但现在遭罪的可是莺歌,他们还巴不得能让莺歌一直被这疼痛折磨着呢!
鲛玉龙率先步入府中,云初跟随在后。
刚入院中,鲛玉龙就发现“裴伯”此刻正在院内站着晒太阳,十分不解,望向后脚跟来的裴仲。
“裴兄可是已勘破了机关术的最高境界?”
裴仲摇头,神色黯然。
“若是我这般愚人能轻易勘破,也就称不得什么最高境界了。哎…玄机宫也是只通晓了些许皮毛。”
裴仲说着走到“裴伯”身边,手拍了拍这灵魂被禁锢于机关兽中的亲大哥的肩膀,眼中没了初次对鲛玉龙提起这个兄长时的怒其不争,留下的只有满满的不舍和哀怮。
裴仲格外气馁的话语和此刻的眼神,都叫鲛玉龙的眉不禁锁了起来:他这离开还不到两天的功夫,在“裴伯”的身上好似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玄机宫的手法,也就只能将大哥的灵魂锁在这机关兽中一段时间。前些日子,为了方便研究,便让这机关兽休眠了,却没能发现大哥的灵魂力已经开始衰弱。”
果不其然,裴仲看着这明明是“开机”状态,却犹如“关机”一般反应迟缓,无法言语,半睁着朦胧双眸的“裴伯”,眼眶都红了。
“怪我,今日才让这机关兽重新苏醒,可大哥的灵魂已经快要完全消散了。无法挽救了啊!无法挽救了!”
鲛玉龙也面色沉重,但还是在尽力安慰:“裴兄,裴大哥的灵魂解脱了也好。被封在这死物之中,只怕他也是难受,也是不愿的。”
“呼……”裴仲长缓了一口气,勉强勾唇,“说得对,解脱了好啊,我也不过是有些不舍怕了。这下,大哥是真的要离我而去了。”
裴仲简简单单一根手指揩了眼角还未落下的泪珠,将心情快速调整好。
“嗨,不言这个了。到叫你们两位小兄弟看了哥哥我的笑话。鲛人王与云神医应是有要事相商吧?跟我来吧。”
鲛玉龙闻言一怔,有些尴尬,瞄向了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