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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凤无忧风光无限。
面对纷至沓来的溢美之词,凤无忧不自觉地扬起了唇角。
她展开双臂,颇为沉醉地闭上了双眸,好似沐浴在阳光雨露一般,被夸得飘飘然,忘乎所以。
个把月前,君墨染若是得见凤无忧自我陶醉的模样,定会觉得她欠抽欠收拾,兴许还会毫不留情地拎起来暴揍一顿。
可现在,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中溢满宠溺。
对他而言,凤无忧的一颦一笑,都有着十足的杀伤力。
少顷,待众人情绪渐趋平静,君墨染倏然抬眸,刀锋般寡情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跌坐在地面露苦楚的初初身上。
他薄唇轻启,声色魔魅令人闻之胆寒,“蓄意构陷东临骠骑大将军,其罪当诛。”
初初泪眼汪汪,低声啜泣着,“摄政王恕罪。奴婢绝不是有意挪动了位置!只是,只是奴婢的膝盖被银针袭中,一时惊慌不慎崴了脚,这才失控地跌坐在地。”
“银针?本王记得,凤无忧就十分擅长银针等暗器。”缙王拍着酒案,口无遮拦地说道。
凤无忧笑而不语,只觉缙王真是蠢笨如猪。
纵她身上携带着银针,也不可能自导自演一场闹剧。
要知道,箭羽若是不慎射偏,或是误伤到初初,对她而言,都极为不利。
故而,太和殿众人均未将缙王所言放在眼里,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认为,初初膝盖上的银针,当是云非白所为。
赫连太后眉头一皱,她没料到初初竟会捅出这么大篓子。
不过,初初到底是她亲自为即墨胤仁择选的侍寝宫婢,她自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责骂初初。
她略显疲惫地摆了摆手,温声询问着身侧宫婢,“什么时辰了?”
“禀太后,酉时初刻。”
赫连太后微微颔首道,“天色已晚,今日比试到此为止。大理寺监当严查暗器误伤一事,切莫怠慢。”
一语说罢,赫连太后摆了摆手,携宫女二人先行离去。
缙王却在此时忿忿不平道,“皇嫂,依臣弟之见,定是凤无忧蓄意暗伤宫婢,哪里还需要大理寺来查?”
赫连太后不轻不重地剜了缙王一眼,未置一词。
凤无忧淡淡地扫了一眼缙王,狭长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深意,“缙王卖蠢,过犹不及。”
君墨染沉声道,“戏是过了些。不过,他绝不比裕亲王好对付。”
“看来,小胤胤的六位皇叔,除了宸王,皆是祸害。”
凤无忧终于明白为何即墨胤仁有六位皇叔,却独独与并无血缘关系的君墨染亲厚。
想来,这些年若是没有独断专治的君墨染庇护着,即墨胤仁必定很难坐稳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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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医馆
凤无忧屁股尚未坐热,便闻阵阵恶臭扑鼻而来。
她眉头微皱,伸着脖子往屋外探着,“爷不是跟你们说过许多回了?小解也得上茅厕!随地小解者,爷就放阿黄咬坏你们!”
君墨染端坐在内室中,烫金色的余晖洒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濯濯眼眸透着琥珀色的亮光,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孤傲,狂拽,引人沉堕。
别看他一副至尊王者的模样,事实上,此刻的他如坐针毡,心里尤为忐忑。
他时时刻刻惦念着顾南风所言。
顾南风说,凤无忧有些欲求不满,他自然得好好表现表现。
自己的女人,总归是要宠着。
她要什么,给她什么就是。
可问题是,君墨染一丁点的经验都没有,他有些担忧自己表现得不够好,惨被嫌弃。
好在,浑身散发着阵阵恶臭的铁手特特赶来负荆请罪,解了君墨染的燃眉之急。
凤无忧紧捂着口鼻,困惑地看向“噗通”跪地的铁手,“你该不会真的喝了十斤溲水吧?”
铁手抽抽噎噎,一双眼肿如杏核。
他见凤无忧从内室探出了头,猛地朝她身前行进两步,“凤小将军,铁手对不住你。”
凤无忧尤为嫌弃地向后退了数步,“所幸,爷并未受到侵害。”
铁手闻言,瘪着嘴嚎啕大哭,“幸好凤小将军没事,不然铁手万死难辞其咎。”
他一张嘴,内室中便弥散着一股酸腐味。
君墨染满头黑线,这恍如猪圈的气味,让他今夜如何施展“拳脚”?
凤无忧蹲下身,安抚着铁手的情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她最痛恨背叛。
不过,铁手毕竟陪了君墨染十来年,她自然不能随意打杀。
再者,凤无忧始终觉得铁手突然倒戈一事漏洞百出。
铁手虽对她存着仰慕之心,但她坚信,铁手心中最重要的人,必定是君墨染。
因此,正常情况下,铁手决计不可能忤逆君墨染的意思贸然行事。
难不成,铁手只是被百里河泽控制了心神,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连犯错?
思及此,凤无忧沉声询问着铁手,“近段时间,可曾单独见过百里河泽?”
“不记得了。”
铁手一筹莫展,他总感觉缺失了诸多记忆,如何回忆,都想不起来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别问了,这铁憨憨肯定想不起来。”
顾南风牵着他的赤兔马,在医馆前院溜达。
他被铁手熏得两眼翻白,恨不得早点儿将铁手扫地出门,这才心急火燎地欲替他洗刷冤屈。
“百里河泽既是南羌遗孤,其余党自是集结了各类奇人异士。依我看,铁手和你一般,皆是中了失传已久的致幻术。中了致幻术之人,会出现短暂的记忆空白,只能凭着施术者的口头阐述,自行想象填补上缺失的那段记忆。”
凤无忧闻言,豁然开朗,“怪不得爷脑海中凭空出现了一段和现实完全沾不着边儿的记忆!”
君墨染薄唇轻启,颇为愉悦地说道,“你院子里的六只狐狸精应当也中了致幻术。现如今,水落石出,就将他们原地遣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