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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忧微微出神之际,数头恶狼攻其不备,锋利的爪子朝着她后颈处抓来。
她只觉后颈处气流涌动,想要避开之时,恶狼已堵死了她的退路。
千钧一发之际,君白染凌空乍现,稳稳地将她揽入怀中,
他手执兽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兽骨上戳了数个孔洞。
随后,他一手搂着凤无忧纤细的腰肢,一边敏捷地跃上坟茔,吹响了骨笛。
笛声极轻,不过经由君白染浑厚的内力发酵,威力倍增。
凤无忧闻声,顿感不适,两管鼻血簌簌滑落。
君白染扬起水墨广袖,替她轻拭去面上涔涔血迹,轻柔低语道,“哥,捂紧双耳。”
待凤无忧乖乖照办,他再度以雄浑的内力发酵着声律单调的笛声。
群狼闻声,攻击力持续减退。
更有甚者,七窍流血,四肢一僵,倒地暴毙而亡。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漫山遍野的幽绿荧光消失殆尽,仅余下遍地恶狼残骸。
它们死相狰狞,仿若在临了之际遭受过惨无人道的折磨。
凤无忧望着脚下的群狼尸骸,叹为观止,“三岁,你何处学的御狼之术?竟这么厉害!”
君白染收起骨笛,憨憨一笑,“师父教的。”
“师父?”
凤无忧显得尤为纳闷,她怎么不记得君墨染提过他的师父?
难道,君白染口中的师父,就连君墨染也不知他的存在?
凤无忧愈发觉得君白染身上藏着一个巨大的谜团。
他和君蓝染、君红染这两个副人格大不一样,他的记忆同君墨染的记忆几乎没有重合点。
难道,君白染这重副人格并非始于九年前君家屠门惨案?
“师父待我极好。”
君白染似是忆起什么伤心事,眉宇间萦绕着似有似无的忧伤。
凤无忧正想询问君白染有关他师父的事迹,他身子一歪,再度靠在凤无忧怀中,骨节分明的手再度蹿上凤无忧香香软软的身躯。
“王,属下救驾来迟!”
彼时,追风、无情等人手持火把,带着天下第一阁的一众杀手风尘仆仆赶来。
君白染瞅着乌泱泱跪伏一地的众人,怯生生地在凤无忧怀中蹭了蹭,“哥,我害怕。”
凤无忧狂抽着嘴角,君白染虽只有三岁的心智,可他杀起人来,依旧锐不可当。
面对着漫山遍野的恶狼,亦能神色自若地从容应对。
她才不相信君白染会怕。
在她看来,君白染不过是借害怕之由,疯狂揩油。
凤无忧面色一红,尴尬地挪开君墨染的手,耐着性子同追风等人解释道,“摄政王心疾复发,行为举止有些反常,尔等切莫见怪。”
无情偷瞄着如孩童般靠在凤无忧怀中不遗余力地撒着娇的君白染,拼命地忍着笑意。
她怎么也未料到,平素里的冷面阎王,在凤无忧面前,竟还会发嗲撒娇。
无情身后,一众杀手亦觉大跌眼镜。
在此之前,君墨染一直是他们心中的信仰,是东临的不败神话。
可此时此刻的他,却如娇花般柔弱软萌,从他身上已寻不到一丝一毫独属于王者的斐然霸气。
追风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他寻思着君墨染在心疾复发的危急关头,还这么依赖凤无忧,想来他们的好事近了!
凤无忧满头黑线,她深知追风脑补的能力天下一流,遂赶紧转移了话题,郑重其事地询问着他,“追风,你可知摄政王为何会只身前来义庄后山?”
“王收到密讯,说是凤小将军的兄长将云秦虎符藏匿在义庄后山,这才带着属下一道前来搜山。我等刚抵达后山,山头处便传来极其诡异的战鼓声。不知何故,王一听闻战鼓声,面色大变,急匆匆撇开我等,不知去向。我等搜遍了后山,既未寻到击鼓之人,亦未寻到王的踪迹。不得已之下,只得匆匆下山,全城搜寻着王的踪迹。”
“战鼓声?”
凤无忧更显诧异,君墨染若是听不得战鼓声,怎么带兵作战?
追风笃定地点了点头,“确实是战鼓声,不过并非普通的战鼓声。此战鼓声韵律特殊,属下随着王东征西战多年,亦从未听过这般毫无振奋士气之效的萎靡鼓声。”
“看来,云非白确实是有备而来。”
凤无忧一直想不明白云非白如此痛恨君墨染,为何不趁着君墨染心疾复发之际乘胜追击,亲自前往义庄后山将他亲手斩于刀下。
听追风如此言说,凤无忧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想来,云非白深谙君墨染深受“心疾”折磨,特以诡异鼓声引发了他的“心疾”,再派出数波刺客了结他的性命。
刺客行刺失败,云非白又以秘术引来成百上千的恶狼,欲将君墨染斩尽杀绝。
云非白之所以未亲自前往义庄,纯粹是因为他料准了“心疾”复发的君墨染逃不过漫山遍野的恶狼攻击。
在众人看来,这些副人格无疑是君墨染最大的软肋。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君墨染的副人格亦同主人格一般彪悍。
“哥,你可以抱抱我么?”
君白染见凤无忧同追风热聊,全然忽略了自己,醋意大发。
他狠瞪了一眼眉开眼笑的追风,刻意挡在凤无忧跟前,健硕的双臂环过她纤细的脖颈,修长的双腿亦不由自主地攀上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