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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君墨染一手扶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攥着她的脚腕,强行将她从身上扒拉下来,并反手将她抛至榻上。
“狗东西,爷要被你摔散架了!”
凤无忧疼得眼冒金星,费劲地从榻上挣扎起身,嘴里念念有词。
君墨染倾身上前,单膝压着她的双腿,黑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愫。
他躬着腰,将野猫般张牙舞爪的凤无忧禁锢在身下,却迟迟未有下一步动作。
理智告诉他,凤无忧是个泼皮无赖的男人,动不得!
欲念告诉他,凤无忧虽是个男人,但身娇体软,放纵一回,也不是不可以。
………
君墨染脑海中仿若有两个小人在天人交战,他承认自己确实馋她身子,可他又不想对一个男人负责。
他从不惧流言蜚语,却不愿将自己的清誉葬送在凤无忧手上。
罢了,放过她!
君墨染倏然起身,冷睨了一眼榻上浑身酒气的凤无忧,魔魅之声乍响,“滚。”
“就不!”
凤无忧摆脱了他的束缚,“唰”得起身,站于榻上,双手叉腰,威风凛凛地俯视着君墨染,“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竟不知好歹地暴摔你爷爷!”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本王面前撒泼?”君墨染气极反笑,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肆意撒着酒疯的凤无忧。
“豹子给的!怎么着?”
凤无忧凶巴巴地吼着,不止喷了他一脸口水,还不知天高地厚地俯下身,狂啃着君墨染的薄唇!
刹那间,血腥气于二人鼻尖弥散开来。
意识到自己的嘴唇被凤无忧啃得秃噜了皮儿,君墨染愤然出掌,直击她的胸口。
凤无忧啃到忘情时,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掌直接掀飞,五官因疼痛拧在了一块,“他娘的!爷以后再也不表演胸口碎大石了!大石没碎,胸却碎了!”
君墨染脑海一片空白,完全未注意到凤无忧说了些什么,只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掌心出神。
他怎么也没想到,矮了他将近二十公分的凤无忧,胸肌竟比他还大。
这种“技不如人”的感觉,让他感到十分沮丧且挫败。
“你给爷等着!”
凤无忧扯着嗓子,放着狠话,却迟迟不敢对君墨染下手。
她酒劲未过,神志不清。不过出于本能的自我防护,双手依旧下意识地挡在胸前。
她不记得为何要护着胸口,只记着若是让人发现她是女人,会有性命之忧。
君墨染瞅着她双手环胸的防备姿态,亦感到些许尴尬。
沉吟片刻之后,他徐徐开口,沉声询问道,“很疼?”
“都给你打肿了,能不疼?”
凤无忧恶狠狠地龇着牙,要不是尚还有一分理智在,她兴许就扒了衣服让君墨染看看他干的好事。
不用说,此刻的她,胸口铁定一片淤青。
“肿?”
君墨染仍困惑地盯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手心,他思忖着,也许凤无忧那不是胸肌,是...胸!
不对!
哪有女人的胸硬得跟铁板一样的?
再说,他虽不近女色,不代表他没见过女人。
在他看来,女人的身材应当就是那般,胸比头大,汹涌澎拜。
而凤无忧的,似乎只是比他大了一丁点儿。
更何况,凤无忧明明有喉结,怎么可能会是女人?
思及此,君墨染自嘲地笑了笑,权当自己犯了疑心病,疑神疑鬼到将一个泼皮无赖的男子,臆想成女人。
君墨染不知道的是,这些年被硬塞入墨染阁的女人们,身材样貌无一不是万里挑一。这世上,并不是所有女人的身材,都那么夸张。
凤无忧蜷缩在榻上一隅,突然想起袖中尚有几十发银针。
“是可忍孰不可忍!”
稍稍有了点底气,她犹如炸毛的野猫,张牙舞爪地朝君墨染扑去,顺势将袖中几十发银针尽数扎入他的胸膛。
“嘶——”
君墨染未料到她还藏了一把银针,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心软,直接将凤无忧从榻上拎下,不留情面地将她摔至冰冷坚硬的墙上。
咻咻咻——
君墨染大手一挥,胸膛上的银针便在内力的驱使下,尽数朝凤无忧的方向射去。
笃笃笃笃——
凤无忧尚未滑下墙,衣裳便被数十发银针钉在墙上。
饶是如此,君墨染仍未消气。
他环顾着四周,遂又抽出久未出鞘的斩龙剑,稍一使力,朝着凤无忧的方向狠狠掷去。
铛——
斩龙剑不偏不倚地嵌入墙体中,使得梁上碎石砾窸窸窣窣落了一地。
凤无忧瞪大了眼,眼睁睁地看着斩龙剑掠过她的裆口,狠狠地扎了上来,却无力闪躲。
不幸中的万幸,斩龙剑并未伤及她。
她缓过一口气儿,大着胆子跨坐在斩龙剑上。
许是怕被剑刃所伤,她只得岔开双腿,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极其怪异的姿势,委屈兮兮地盯着夜色下更显妖魅的君墨染,“大慈大悲的玉面菩萨,我想下墙。”
君墨染冷睨了她一眼,道,“不得出声。否则,斩龙见血,一剑封喉。”
凤无忧瞬间噤了声,她很想告诉他,斩龙即便见血,割的也是她的腿,绝不是咽喉。
只是,她尚未开口,君墨染就上了榻,双眸一闭,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寐。
“救命,有没有好心人?”
“阿黄,你在哪儿?有坏人欺负你霸霸!”
“本来今天高高兴兴,入夜后却卑微如蚊子,一巴掌给拍到了墙上。”
凤无忧小声嘀咕着,既怕吵醒君墨染,又想吵醒他。
如此反复折腾,她见君墨染依旧静静地卧在榻上,死猪般了无动静,难免有些气愤。
她一生气,就蚊蝇般“嗡嗡嗡”叫个不停,企图扰他清梦。
说来也是奇怪,平素里睡眠极浅的君墨染,今夜睡得格外安稳。
纵凤无忧唧唧喳喳吵了一整夜,他都未曾转醒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