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府?”云轩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他怎么看不懂这几个人呢?
父王连西湖龙井都不舍得给摄政王喝,想来不喜摄政王。
他以为父王对自己甩脸子是因为自己对摄政王过于热情。
结果,他老人家一转脸,比他还要殷勤,还要狗腿。
他正意会着这其中的微妙,摄政王突然说是送他回府的?
不是说过来拜访父王么?
怎么突然扯到了他身上?
花满楼到安王府,他走了无数次,难道还会迷路不成?
云轩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令公子在花满楼闯了祸,本王不放心,便亲自送他回来。”
云轩:“???”
他什么时候闯祸了?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花满楼。
要是让父王和大哥知道他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去花满楼快活,他就死定了。
果不其然。
摄政王刚说完,他父王和大哥便用森寒的目光关怀了他一眼。
“舍弟不懂事,给摄政王添麻烦了。”云晟躬身朝凌晏清施了一礼。
“确实有些麻烦。”
凌晏清满目清冷,“本王的贴身玉佩被花满楼的百合姑娘拿走了。”
云轩懵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本王听花满楼的丽妈妈说,是轩公子将百合姑娘拐走了。”
云轩:“???”
他做过这事?
他见都没见过百合姑娘好么?
这人当真是摄政王?
他怎么会谎话连篇的?
还……还说的这么自然!
“你这混账!又去花满楼鬼混!”
云禄气得从桌上拿起茶盏就朝云轩砸去,“你现在越来越出息了,竟然还敢拐人!说,你把那百合姑娘藏在哪了?”
云轩跳着躲开,“我没有,我没有啊。”
“你还敢狡辩,我打死你!”云禄气得狠狠咬牙。
“父王,我冤枉,我根本就不认识那百合姑娘,怎么会把人拐走?”
摄政王朝外面看了眼,原本应该待在花满楼的鸨母便捂着脸走了进来,“奴婢见过摄政王,见过安王,世子,轩公子。”
她说着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百合是奴婢一手调教出来的,本想着日后她会成为扬名大周的花魁娘子,却不料她和轩公子私定了终身。他们两个人约好了要在拍卖初夜这一天私奔,奴婢一眼没看住,人就不见了……”
云轩:“???”
鸨母说的那个轩公子是他么?
他什么时候和这位百合姑娘私定了终身?
“轩公子,您以前都是白天来花满楼,而今晚是百合姑娘的初夜,您要带着她私奔,所以这才破天荒的晚上过来了。”
云轩:“……”
这……也是证据?
啊啊啊啊大半夜的他为什么不睡觉,跑去花满楼凑什么热闹?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云禄气得拍了拍桌案。
云轩茫然摇摇头。
他竟不知道如何解释。
这么荒谬的故事竟然被他们说的跟真的一样。
“我打死你个兔崽子!”云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根鸡毛掸子,对着云轩就是一阵敲打。
这个小崽子今天让他在摄政王面前丢了大人,他非打死他不可!
“父王,儿子认为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等事情查清楚了,您再教训轩弟也不迟。”云晟不忍心云轩被打,忙拦住了云禄。
“一会再跟你算账!”云禄十分听云晟的话,当即收了鸡毛掸子。
“摄政王高价拍下了百合的初夜,结果这个小蹄子不仅没有伺候好摄政王,反而偷走了摄政王的玉佩……”
鸨母说着看向云轩,“轩公子,您知道百合的下落么?”
“我哪知道,我又不认识她!”
“你这个负心汉,偷走了我家姑娘的心却说不认识她,嘤嘤嘤!”
一直沉默的奚兰蔻瞬间戏精上线,“她本来可以有大好的前途,结果遇人不淑,痴心错付……”
云轩:“???”
这都什么跟什么。
话说这个女人不是宫里的丽妃么?
她怎么跑去花满楼做了粗使丫鬟?
难道……她是摄政王派去的?
云轩脑子很乱,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
看着奚兰蔻,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一道冰冷的视线朝他扫了过来。
他看过去,瞬间打了个哆嗦。
所有的声音都堵在了嗓子眼。
“希望轩公子,早日找到百合姑娘,还本王的玉佩。”
凌晏清说完,神色冷漠的朝云禄颔首,“若是寻到玉佩,劳烦送到清酒客栈,不打扰安王休息,告辞。”
“告辞了。”奚兰蔻心情极好的朝云轩眨了下眼睛。
凌晏清听到她的声音,似是想到了什么顿住脚步,朝云禄看去,“本王听说曦儿暂住在安王府?”
“是,曦儿贪玩,还请摄政王莫怪。”
“明日一早,将她送到清酒客栈。”凌晏清说完,抬脚离开。
……
“世子,大事不好了,摄政王来了!”
“摄政王?他来了……安王府?现在?”正准备入睡的宇文兆惊惶出声。
“属下看的真确,的确是摄政王,现在他正在花厅和安王叙旧。”
“不好,本世子得赶紧离开这里!”宇文兆说着飞快榻上,去穿衣服。
“属下在外面守着。”暗卫说着退了下去。
宇文兆穿好衣服,来不及收拾行礼便匆匆出发。
凌晏清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了云州,还找到了安王府,难道他知道自己对小皇帝动手的事情了?
宇文兆越想越不安,慌张的连腰带都没有系好。
众所周知,凌晏清不喜小皇帝,一直打算谋朝篡位。
但是,他这个人更讨厌别的国家插手大周事务。
所以,他已经容不得他了。
在黑夜中,宇文兆匆匆忙忙出了安王府,正准备找马离开,一抹暗色的身影突然现身,拦在了他的面前。
“兆世子,我等你很久了。”风眠看着那张仓皇的脸幽幽出声。
今晚,安王府的轩公子主动凑上来,他家王爷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提前了计划,让他守在安王府外。
果然,宇文兆上钩了。
“你是……摄政王身里那把最锋利的刀,风眠!”
“不错,兆世子有眼色。”风眠说着拔出腰间的剑刺了过去。
宇文兆顿时吓得连滚带爬的躲避。
风眠十分鄙夷,“就这点胆量,也敢在我大周兴风作浪。”
杀这种废物,简直是对他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