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清的突然出现,直接将二人吓傻了。
纪君芙率先反应过来,一把甩开男人的手。
而后,她扑通跪在了凌晏清脚边,“臣妾知错,还请摄政王恕罪。”
“微臣见过摄政王。”男人并没有认错,只是躬身行礼。
“私相授受,你们可知罪?”凌晏清冷涩出声。
“摄政王误会了,我们没有,没有私相授受。”纪君芙急忙解释,“臣妾只是不该……不该和外臣见面。”
“本王亲眼看着你们的手拉在一起,难道还冤枉了你们不成?”
“臣妾……”纪君芙泫然欲泣,十分幽怨的剜了眼身边的男人。
今日,他可把自己害惨了。
“摄政王,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和君芙妹……和纪美人无关,都是微臣强迫她的,您若是处罚,就请处罚微臣一人好了。”
此人,是工部侍郎之子江沅,一身书卷气,看着便是正人君子。
“若是与纪美人无关,你今天冒犯宫妃,按照宫中规矩,是要杀头的。”
听到杀头,江沅微抿了嘴角,没吭声。
倒是纪君芙有些动容,“杀头?”
看了眼凌晏清冰冷的脸,她忙求饶,“摄政王,他并没有冒犯臣妾,还请您从轻发落。”
“若是他没有冒犯你,你们此举,便是私相授受。”
“我们……”纪君芙张了张嘴,突然哑口。
“本王方才听说你歆慕纪美人?”凌晏清突然出声。
纪君芙闻言心顿时提了起来,不动神色的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然而,江沅仍然诚实回答,“是,微臣歆慕纪美人。”
“呵,胆子不小。”凌晏清虽声音冷淡,但眼底却露出了赞赏。
纪君芙气得跺脚,“你瞎说什么?”
谁不知道摄政王的可怕,他竟还敢这么回答,不怕被处罚么?
可是江沅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坚定,直接请求道:“还请摄政王成全!”
听见这句话,纪君芙甚至忘记了凌晏清还在,直接跳脚,“你疯了!”
说完,她看见边上的凌晏清,瞬间吓得脸色苍白。
“后宫是皇上的后宫,你求本王做什么。”
“摄政王的意思是……让微臣去找皇上?”江沅是个聪明人,一下就听懂了凌晏清的意思。
“本王可没这么说。”
凌晏清说完看了眼空中的圆月,叫来风眠,“殿内如何了?”
风眠知道他再问小皇帝,忙小声道:“已经吃饱了。”
凌晏清略一颔首,直接抬脚走了过去。
看着凌晏清的背影,江沅眼底泛出激动。
刚刚,摄政王竟然答应了!
“君芙妹妹,一会晚宴结束,我就带你去找皇上好不好?”
江沅兴奋出声,“皇上脾气好,摄政王同意了,他也一定会同意的!”
“够了,你别再胡闹了,摄政王不处置我们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我要回去了。”纪君芙说完匆匆离开。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嫁给江沅是她这一生最好的选择,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望向那一抹天人之姿的身影。
凌晏清回到千秋殿,刚坐下,就听见身侧打了个饱嗝。
云嘉吃饱之后,困意就上来了。
她百无聊赖的欣赏着殿内的舞蹈,不自觉的打起了哈欠。
就在她双手托腮,开始打盹儿的时候,下面舞的正起劲儿舞女突然朝她抛了个媚眼。
云嘉被电了个激灵。
啥意思啊。
这舞女看上她了?
为啥呢,她没瞅见朋友的凌晏清么?
云嘉相当不解。
只得这舞女眼神不济,没有理睬。
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那舞女见她没反应,就更加频繁的给她抛媚眼了。
不仅如此,她还大胆的扭动着腰身上前,不断的往云嘉身边凑。
云嘉不禁睁大了眼睛。
稀奇,真是稀奇。
自打她穿越以来,这还是第一个忽略凌晏清,离陌,以及宇文祯,主动往她身边凑的女人呢。
若她是男人,可能就激动了。
但是她是女人,还是一个视财如命的女人。
美色对她而言,没用。
倒是一旁的凌晏清,看到这一幕,警惕的眯起了眼睛。
就在云嘉跑神想着酒楼事情的时候,那舞女突然甩了下水袖,飞掠而起,直接扑了过来。
云嘉被吓了一跳。
直接跳上来,这么生猛的么?
她本来还以为自己突然如来的魅力将人迷惑了,直到她看见舞女从水袖中抽出明晃晃的钢刀对准了她。
卧槽!
是刺客啊!
难怪看她的眼神不对!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躲避,身边的男人便突然闪了过来,不动神色的扣住了女子的手腕,夺下她手中的匕首,而后甩了出去。
女子摔在地上,立即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二喜,你是怎么办事的,身体有疾的人怎能入殿?”凌晏清厉声呵斥。
二喜顿时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奴才办事不利,还请摄政王处罚。”
“处理了。”凌晏清扫了眼地上女子的身体,面无表情出手。
底下的文武百官根本没有看到舞女手中的匕首,也没有看到凌晏清的动作,都以为那舞女是突然犯病才被甩了出去。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直到二喜吩咐宫人将尸体抬下去,云嘉才从惊吓中回神。
“吓死爸爸了!”她下意识喃喃出声。
凌晏清:“……”
经过刺客一直,凌晏清和云嘉都没了心情,便提前撤了晚宴。
文武百官不知道刺客一事,但是云晟却瞧了出来。
一出了宫,他便向云禄直言。
云禄顿时暗呼不好,“坏了,宫中进了刺客,凌晏清那狗贼岂不是要怀疑是本王做的?”
“父王,您自信一点,您没做过的事情,摄政王不会强加到您身上的。”
“这可未必,他一向多疑。”云禄谨慎的摇摇头。
云轩:“……”
摄政王是多疑,但是他聪明啊。
如今他们都身处皇宫了,用脚指头想想都不可能再派刺客了啊。
正常人的思维,第一个排除他们才是。
“晟儿,这件事,你怎么看?”云禄立即向大儿子求助。
“父王,孩儿觉得,轩弟说的有道理。这件事又不是我们做的,没必要心虚。”
云禄:“……”
他也不想心虚。
可是控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