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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听在成亲前, 亲自去找季闻告了七日的假,季闻念在她新婚的份上便允许了,结果她这几日无聊得厉害, 不好突然跑去上朝, 又因为李夫人问起申屠川, 连李府也不敢去了,只能整日泡在周老将军府中,待了两三日之后周老将军也烦了。
“你就不能去别处玩吗?!”周老将军夺回嗷嗷哭的小孙子,怒气冲冲的撵人。
季听讪讪一笑:“是他自己要哭的,可不是我欺负他。”
“都成亲了, 为何不在家待着, 来我府上祸害什么!”周老将军不高兴的说完她,便软下声哄小孙子去了。
季听看了直泛酸:“师父, 您待我怎么没有这般好过, 就因为我不是你周家的人?”
“你懂什么?”周老将军横了她一眼, 等小孙子不哭了,他就把孩子放到地上,等孩子跑远了才道,“现在他还未启蒙,便多让他混蛋几日,等到来日开始教规矩了,再好好收拾他。”
季听想起自己当初被‘收拾’的场景, 不由得一个激灵, 突然有些同情小孙子。
“我看你也是无聊得很,不如去校场走走, 多敲打敲打手下人, 免得太平日子过得太久, 一个个的都给老子皮都松了。”周老将军提起校场,不由得冷哼一声。
季听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您怎么不去?”
“我倒是想去,但是近日是不能去了,”周老将军扫了她一眼,“不仅我不能去了,你也不准再来,这几日我要闭门不见客。”
季听疑惑:“为何?”
“皇上前两日不知怎的,突然给我传了口谕,想请我重返朝堂,我当时称病回绝了,谁知他昨晚竟是来了一趟,执意要请我回去。”周老将军提起此事,眉头皱了起来。
季听神色微沉:“皇上向来忌惮您,先前芒种祭祀虽然也请您了,可那只是试探,听闻您无心朝廷之事便作罢了,怎么这次突然要请您回朝,还是这般坚持?”
“不知道,但反常即为妖,在不知道他的想法之前,我决定称病闭门不出,你这几日就去别处玩吧,在没弄清楚皇上的想法之前,跟我牵扯上不是什么好事。”周老将军道。
季听沉默一瞬:“师父,这不会是您为了撵我走,特意编的借口吧?”
话音刚落,脑门就挨了一个爆栗,她哀嚎一声往后退,直到跟周老将军拉开了距离才怒道:“师父!您怎么又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个听不懂人话的,老子好心让你躲躲风头,你竟敢这般揣测老子!”周老将军怒道。
季听撇了撇嘴:“一口一个老子,我的老子是先皇,你这是大不敬知道吗?”
“师父也是父,老子哪里大不敬了?!”周老将军冷笑。
季听轻哼一声,不高兴的走到他身边:“那师父您这几日多加小心,若是有什么事,可千万要派人告诉我,莫要一个人想折子。”
“你那兵法都是我教的,我若想不出折子,你又能好到哪去?”周老将军顶嘴,神情却比先前缓和许多。
季听笑笑:“也是,师父最厉害了,可还是要告诉我的,免得我总是担心。”
“行了行了,知道了。”周老将军不耐烦的催她离开。
季听被撵出周府的时候,还不过是下午,她坐在马车里看着外头的街市,一副懒洋洋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殿下,咱们回府吗?”扶云问。
季听摇头:“不想回去。”
“……您是不是这个宅子住烦了啊,怎么这些日子都早出晚归的,宁愿在大街上站着也不肯回去。”扶云有些不解。
季听蓦地想起申屠川那张脸,她这些日子不想在家待着,确实是因为申屠川。明明长公主府很大,他又住在偏院,若她不想见他,一辈子都能不必见,可只要一想到申屠川在府中住着,她便浑身不得劲,总想往外跑。
季听沉默许久,最后叹了声气:“反正是不想回去,去校场看一看吧,若是这些日子没有懈怠,便赏他们一顿酒喝。”
“是。”扶云应了一声,马车便往校场去了。
季听到了校场之后,先是见了几个参将,了解了一下近日校场的情况,又去看了看新兵训得如何,一切都满意之后,才问到最重要的事:“我叫你让下面的人读书识字,做得如何了?”
方才还意气风发的参将立刻虚了:“……下头的人舞刀弄枪还成,可读书识字就跟要他们命一样,起初因着殿下的话还能学点,可时间一久,便都懈怠了。”
“连一个好的都没有?”季听蹙眉。
参将顿了顿:“那倒不是,有十余个小子学得倒还不错,原先也是在家念过书的,但说实话殿下,哪怕他们能将兵书倒过来背,也只是纸上谈兵,谁也不知道他们水平到底如何了。”
季听闻言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
“如今天下太平,京都附近连匪患都没了,卑职倒是想带他们出去练练,却连个合适的地方都找不到。”参将忧愁的叹了声气,原先因为江山不安稳忧心,没想到今日竟然也为太安稳而忧心了。
季听扫了他一眼,不急不慢地到桌前坐下,一众将军站在她面前,双手忍不住恭敬的放在身侧,安静等着她开口说话。
营帐里静了许久,季听才缓缓道:“既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那就在校场练练如何?”
“殿下的意思是?”一个将军忙道。
季听勾起唇角:“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弄几场比赛,以校场旁边的后山为场地,将兵士分为十余个小队,那几个乖乖背书的带头各自为营,只剩最后一个小队时比赛结束,你们再从自己的角度带领他们梳理战况,也算是实战了。”
“……真厮杀啊?”参将懵了。
将军横他一眼:“怎么可能!自然是假的。”
“对,每个小队都分些颜料,身上染色即为死,要立刻从山上退出,否则整队成绩作废。”季听补充一句细节。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都觉着这是极好的法子。
一个胖将军爽朗大笑:“不愧是殿下,每次来校场都能解决不少事,日后可要常来才行。”
“本宫若是常来了,还要你们做什么?”季听恨其不争,“多用用脑子吧,看看底下人,都被你们给带坏了!”
突然被训的众将军:“……”
季听把他们都骂了一顿,硬的给过之后才给软的,请他们喝了一顿大酒。
酒宴一直到夜间才结束,季听已经晕得走路都不稳了,扶云紧张的将她扶到马车上,刚坐稳便听到她含混的说了句话。扶云没听清,不由得问道:“殿下说什么?”
“风月楼……”季听嘀咕出三个字。
扶云愣了愣后,一时间哭笑不得:“殿下是不是忘了,申屠川如今已经在咱们府上了?”
季听醉得厉害,完全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闻言哼了一声。
扶云无奈的叹了声气,叫车夫打道回府了。马车跑在宽阔无人的路上,很快便回到了府中,扶云没叫车夫停下,而是一路去了申屠川的偏院门口。
此时的申屠川正一个人在院中静坐,听到马车碾压过青石板路的声音后顿了一下,平静的抬头看向院门口,只见扶云扶着醉醺醺的季听下来,两个人险些摔倒。
“你还在那看什么,不赶紧过来扶着!”扶云见申屠川坐着不动,不由得气恼道。若不是殿下想来,他才不会送殿下过来。
申屠川神情微动,似乎才意识到眼前的一切不是错觉。他大步走了过去,将季听接到了怀里:“怎么醉得这么厉害?”
“殿下席上多喝了几杯,方才在马车中说要找你,我便送她过来了,”扶云虽然不待见申屠川,可此刻一门心思都在季听身上,便匆匆交代道,“你先将她扶进屋里,我去叫人熬醒酒汤。”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院子里瞬间只剩下季听和申屠川两个人。
喝多的季听像没了骨头一般,申屠川稍微松手,她便往下吐噜,申屠川只能紧紧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醉得厉害的模样不悦道:“你这样明日是会头疼的。”
季听醉眼朦胧的看着他的脸,半晌轻笑一声:“我认识你。”
申屠川抿了抿唇:“我带你去屋里休息。”
“不要。”季听停在原地不肯动,一副耍无赖的架势。
申屠川干脆也不跟她多说,直接就要把人抱起来,季听察觉到不对赶紧挣扎,扭了两下后突然一阵反胃,唔的一声吐在了申屠川身上,申屠川及时拎着她的后脖颈将她拿开,她身上才没沾上这些秽物。
扶云进来时,就看到这么惨不忍睹的一幕,立刻警惕的走了过来:“殿下她不是故意的,你不准打人。”
申屠川冷着脸扫了他一眼,低头看向季听。
季听吐过之后舒服了些,看着申屠川突然笑了:“我认识你,你是那个喜欢尸体的变态。”
扶云:“……”殿下咱都吐人家身上了,能别这么嚣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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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喝醉的人最大
申屠: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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