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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分别吗?
刘晓涛有点脑仁疼。
咱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节操的好青年,马上就要被带歪了。
小灵看到他脸红了,咯吱咯吱地笑了几声:“你脸皮这么薄呀?那王寡妇不跟个妖精一样隔三差五来撩你吗?”
刘晓涛以手扶额,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灵自己觉悟了:“也对,她毕竟只是个假妖精,我才是真妖精。让你‘千层鞋底做腮帮子(脸皮厚)’这种事,还得我来做!”
刘晓涛干笑:“只怕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恩公,你这话说得人家像是林黛玉葬花,情悲意冷耶!这年头不是只有脸皮厚才能吃肉泡妞吗?人家也是为了你好。”
“我真是火烧旗杆般长叹呐,你难道不是为了让我更好地当个小暖炉吗?”
“你!”
被一语中的,小灵有些难为情地歪到刘晓涛的怀里捶了两下:“你这是赌徒的嘴巴,尽说到点子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刘晓涛也忍不住笑了。
他没想到两人竟杠上歇后语了,同样没想到她连林黛玉葬花这种都知道。
妖精不可怕。
就怕妖精有文化。
今后这日子只怕是断柄锄头,难以把握。
好在他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学习。
有这个妖精在身边,不跟着学点道行,那说不过去!
他低头问:“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就是渡劫失败,那也远比我这凡夫俗子强。我天天给你当暖炉,你不教两招合适吗?”
小灵仰头咂了咂嘴。
刘晓涛几乎秒懂,慌忙推开她往外走。
小灵快速跟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你慌什么?难道你怕疼?”
刘晓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怎么好好的话到她嘴里就变了味呢?
小灵早已笑得前合后仰:“我发现你看起来很老实,其实是只老污龟,别藏着掖着,这样你的血才……”
“才什么?”
“才更好喝!哎呀,别磨叽了,赶紧带我去见那妖怪!”
见她眼神有些闪烁,刘晓涛断定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她不愿意多说,他也没辙。
只能先去治治刘扒皮。
刘扒皮住的是两间茅草屋。
没有院子。
刘晓涛刚到屋前就听到了如雷般的鼾声,而且从屋里散发出来的酒气有些呛人。
小灵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瞪了他一眼:“我就是对你再信任,也不能把个醉汉当怪物吧?”
刘晓涛向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房间里黑不溜秋的,臭味、酒味、霉味等混合在一起,让人无法呼吸。
西北角的小矮床上,刘扒皮呈大字状躺在那里,身下压得好像全都是女人的衣物,床头破桌上还放了很多化妆品……
小灵看到这一切,连忙转身道:“这人太恶心了,你半夜三更带我来看这个?”
刘晓涛沉声道:“有些怪物活得像人,而有些人却活得像怪物!他既然铁了心要当怪物,那就遂了他的愿!”
“你的意思是?”
刘晓涛简单比划了一下。
小灵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这个我喜欢!”
两人忙活了一个多钟头,勾肩搭背地回到家中,倒在了床上。
很累。
但开心啊!
尤其是刘晓涛。
要知道刘扒皮一直都是二凳村孩子们的梦魇。
孩子们若是哭闹,一旦爸妈说“刘扒皮来了”,他们便立即消停,比啥都管用。
刘晓涛小时候曾被刘扒皮揍过两三次。
而且刘扒皮很喜欢吓唬他。
父亲曾经为此和刘扒皮干了一架,被打伤了。
今晚他算是鼓起勇气迈出了第一步。
好戏还在后头。
他拿出针扎破自己的中指,侧身放到小灵嘴边道:“今晚把他给整成那个鬼样子,他一定会报复,你得教我一招半式傍身。”
小灵二话不说,先咬住他的手指吮了一小会道:“打打杀杀这种事交给我就行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学医吧!”
“学医?”
刘晓涛哭笑不得:“我一个经济学毕业的,你让我学医?”
小灵笑了:“哎呀,这有啥?反正你聪明得很,一学就会。学点医术,当个乡野郎中,治病救人不挺好嘛!”
“打架这种事太血腥,不适合你。而且万一你因此而头破血流,那简直是暴遣天物你知道吗?”
刘晓涛很无语:“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兜兜转转了一圈,你就是惦记我的血。”
小灵嬉笑不已:“别这样说嘛,咱们这完全是互惠互利,没有任何的杂念,纯洁得很!”
看了眼微微发红的中指,刘晓涛话都到嘴边了又给咽了回去……
当他醒来时,天已大亮。
小灵不见踪影。
枕头边放了本泛黄的医书,连个名字都没有。
刘晓涛随手翻了翻,不仅头大如斗,而且欲哭无泪。
这特么不就是一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医书吗?
她也太不靠谱了!
他起床来到村东头。
二凳村的父老乡亲们正在看“怪物”。
只见刘扒皮被绑在电线杆上。
他头发炸起,额头写着一个“王”字。
脸上涂着锅底灰并绘成了猫脸;两腮坠着的胡须很俏皮,左三缕,右三缕;嘴唇涂了厚厚的唇膏,红得难以直视。
身上虽然穿着汗衫和大褲衩,但是早被连带着涂成了棕色,宛如狮身。
在他的屁股后面还竖着一个扫把做成的尾巴。
尾巴所呼应的背部插着两面白旗,旗上画着两把花里胡哨的菜刀。
之所以说花里胡哨,实在是菜刀扭曲得不成样子,还被各种颜色胡乱填充……
再次看到昨晚和小灵的“杰作”,刘晓涛又笑了。
刘扒皮暴怒道:“这特娘的谁干的?老子横行村里几十年,从来没人敢把老子怎么样!识相的立即把老子给放了,不然老子杀他全家!”
没人理他。
刘扒皮面目狰狞道:“很好,你们站一个茅坑是吧?老子这回若是不把二凳村掀个底朝天,让你们都见血,老子就不叫刘扒皮!”
原本躲在远处偷笑的娃子们听他这么吓唬,赶紧缩回脑袋往家跑。
王如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刘晓涛身后,小声道:“嫂子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不仅嫂子丢了东西,很多人都丢了,只是敢怒不敢言。”
“你这样做是给村里的嫂子婶婶们出了口恶气,但是刘扒皮那么野,村里的年轻人又大都在外打工,接下来该咋办?”
刘晓涛抹了下鼻子道:“咱们二凳村不能因为这个祸害而毁了,必须要收拾他!”
“不过他有靠山,只有让他狗急跳墙,才有机会连带着他那靠山一起收拾,一劳永逸。”
见他好像很有底气,王如兰道:“你是大学生,见得多,法子多,俺们都听你的!只要需要,你吱一声,嫂子婶婶们组建个‘娘子军’帮你都成!”
“娘子军……”
刘晓涛被雷得外焦里嫩:“如果需要,到时候我和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