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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拉拉机关响动。
密室的墙面向两侧移开,露出里层,上面是各种壁画。
这壁画上刻画的是一个故事,说远古之人,生而不死,直至千岁。
囚山君站在壁画之前,将后背贴紧壁画,而后,他的头发迅速增长,向着小五缠绕过来。
小五肋下受创,动弹不得,被囚山君头发绕住,好似一只结了茧子的蚕。
这囚山君的头发,灵活如手臂,拉着小五向囚山君的方向去。
到了近前,囚山君将小五举起,朝着她的脖颈咬了下去。
囚山君的牙齿,利如尖刀,一下子划开小五的脖颈,将其中的血液吸允到自己口中。
小五惊恐极了,“你...你是个吸血恶魔。”
囚山君听到小五的话,松开了口,哈哈大笑,“临死前好叫你弄个明白。
我这武功,乃是让人长生之法,只需要吸取女子血液,当做补药,便能返老还童。”
说罢之后,他继续吸允小五的血液,恐怕再过不久,就能把小五吸干。
这档口,小五突然道:“直接吸血不会恶心吗?为什么不放到盆子里,加上盐、姜粉、胡椒粉,做成血肠,十分可口?”
小五的话,让囚山君一愣。
他的脑子本能的去思考,血肠的做法,他闻所未闻,不过听起来挺好吃。
就是这一瞬间,囚山君立刻意识到不对。
然而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小五捂着脖子,轻轻的落地,看着已经僵住的囚山君,露出笑容。
“改了吸血的毛病吧,毕竟不是所有人的血,都是纯净的。”
小五轻轻打了个响指,囚山君身上“砰砰砰”爆开数个血洞。
“你如今中了我的血神子,身体整个归我控制,我教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听到没有?”
囚山君也不蠢,努力的点点头,发现动弹不得,但眼神中满是祈求。
小五再次打一个响指,后者身体恢复了行动,不过却也老老实实的。
而后,小五看向墙面,上面的壁画的确玄奇。
这壁画当中,不但记录了一个长生古人的故事,还记录了一门武道。
通篇看过之后,小五道:“你被骗了。这的确是一篇返老还童的功法,但缺少了一些解释。”
囚山君修炼这门武功多年,一直不得其法,所以小五一说,立刻就开口询问,“此话怎讲?”
小五道:“这门武功,乃是一位功力极为高强的人创造,他修炼这门功法的时候,武道早已超越巅峰,有破一品的修为,这门武功对于他来说,是延年益寿的法门。
但你修为低劣,贸然修炼,手少阳三焦经直接受损,虽然也可以返老还童,但却需要饮人鲜血,而且这门武功,并不会增加你的寿命,相反,还会让你急速衰老,返老还童,只是表面现象,我说的可对?”
囚山君听完小五的话,陷入沉思。
小五说的,句句都戳中要害。
他现在面容看起来七老八十,但实际上,他只有五十多岁。
而且,他这些年对于鲜血愈发渴望,简直就是一个邪魔。
这样的武功,的确是害人。
想到此处,他悲从中来,忍不住哇哇大哭,悲怆至极,却也可笑至极。
哭了半晌,小五以为囚山君差不多也发泄够了,可谁知囚山君越哭越大声。
到最后,他以头抢地,不住的用拳头砸地面,说不出的难过。
小五道:“你到底怎么了,就算是修炼了这武功,蹉跎半生,也不至于如此。”
囚山君道:“晚了,都晚了,现在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小五一惊:“什么行动?”
囚山君道:“这...这次为了粮食...我计划杀掉囚山一半的人,附近十个村屯,都开始了。”
小五怒不可遏,“你疯了!”
她再也管不得囚山君,控制血神子,在囚山君心脉之中一搅,直接将他杀死,而后又一掌毁了壁画,狂奔而出。
果然,山庄之中没有多少人。
小五施展轻功,向外奔去,期间遇到一个侍卫,也不管许多,一掌打死,夺了一柄长剑。
路上,小五通过血神子定位了林二坪。
等到小五赶到,正好见林二坪一脚将囚山石踩死。
完成之后,林二坪极为焦急,“不好了,囚山野带着人下山去了,这囚山石为了保命,跟我说,他们要杀掉一半的人。”
小五道:“我也听囚山君说了此事,咱们需得赶快回去,不能叫惨事发生。”
两人便再不多言,向着村子飞奔而去。
这一次,两个人放下一切前嫌,配合无间。
不论如何,那些村民是无辜的,这不是圣母,而是每一个人类,面对危难时候的本能反应。
奈何,等到他们狂奔到村口的时候,已经晚了。
眼前是一片火海,无数人哭嚎。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无数尸体。
那些杀人、夺粮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一切终究是晚了。
这还只是一个村子,囚山之上,还有不知多少人受害,还有不知多少个囚山。
血腥气息伴随着炙热的火焰,冲天而起。
小五肋下的伤口扩大,伤情恶化,血再也止不住了。
......
小五陷入昏迷,这一次她再次看到修罗幻象。
小五懂了,这不是真正的修罗,而是她的内心。
她问道:“这是刀兵灾吗?”
修罗摇摇头。
她又问道:“这是饥馑灾吗?”
修罗点点头,可很快又摇摇头。
小五似乎懂了,轻声说了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她抬起头,“这就是饥馑灾,也是刀兵灾。可终究不是灾,是人祸。”
小五的气质发生了变化,这一次,她对于三灾的理解更为透彻。
她明白了,所谓的灾难,有天灾,有人祸。
天灾不可躲避,但可以对抗,或众志成城,或自强不息,总能过去。
只有人祸,才是真正的恐怖。
修炼武功也罢,读书学文也罢,无济世之心不可怕,无修身之德才恐怖。
佛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句话被人曲解的不成样子,何曾有人真正问过,这句话真正的原意?
小五抬头,看向修罗,“你去吧,我已经通晓一切,这世界上,小五也罢,武惊鸿也罢,我就是我。”
而后,小五的境界开始跌落,好像真的受了重伤,如普通人一般散功。
等到散功过后,小五的身子不断长高,顷刻间已经从稚嫩少女变作成熟女子。
她的气质,再不能用女子来形容。
那是一种日月横空的伟大。
“这一刻,我为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