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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手段,这么轻易就取得了信任。”
黑暗中突然有人说话。
这人身材胖胖的,给人一种一团和气的感觉。
吕一认得他,青阳军内部的一个书记官。
他走到吕一跟前,开口道:“虚荣是一件无聊的骗人的东西;得到它的人,未必有什么功德,失去它的人,也未必有什么过失...”
他说的,也是极西之地莎翁的台词,乾国潜伏的人,都要背诵。
这一篇讲述的是一位骁勇的将军,与元老女儿相爱,又因为部下背叛和诬陷,最后杀死爱人并自刎的故事。
“你背这么长的内容,很难吧。”吕一道:“我那段就背了好久。”
来人笑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移话题,自己介绍道:“在下孙合,是你在这里的联络人,你我是单线联系。”
“信不过我?”吕一道:“我这种双面暗谍,最是容易被双方怀疑,单线联系,的确比较安全。”
“没有的事,你多想了,我们相信你对乾国的忠诚。”
孙合并没有因为吕一的话,有任何情绪上的改变,他的解释也略显苍白。
吕一不在乎,她正了正自己的衣领,道:“后面我会尽量的传递情报给你们,不过成与不成,都另说了。”
孙合没有被吕一模棱两可的话激怒,还是温和的道:“你尽力就好。”
两人又互相交代了一下联络的事情,便各自离开。
然而他二人谁也没有发现,冯静自黑暗中缓缓走出。
冯静此刻眼神清明,跟平时那个贪婪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冯静看着吕一消失的方向,叹息一声,口中还念叨着吕一背诵的话,“生存还是毁灭?”
......
第二日,吕一叫醒了宿醉的卢褚。
这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爬起来去洗漱。
两人都比较兴奋。
因为今天开始,他们就要合伙捞钱了。
这无疑给二人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乐趣。
也给二人的前程,带来了很多光明。
卢褚这人很奇怪,他在外人的眼中,是愚蠢而不通世事的。
但在吕一眼中,这个人却很恐怖。
他没有给任何人带来威胁的感觉,就连欧阳秋都是一样,永远不会把他当做真正的敌人。
而且,他对于某些事务,有特殊的天赋。
比如这次捞钱计划,他看了一遍名单,就把所有的目标都梳理干净。
这其中,有两个商人跟青阳百里有关,不能动。
有七个商人背后都是朝堂大元,不能动。
有二十五个商人背后靠着绝世高手、江湖巨擘,不能动。
另外有四十多个商人,靠的是各自商会、江湖草莽、地方官员或有特殊权柄的小官。
最终的名单,就要从上述四十多个当中选择。
卢褚又根据性格、家庭组成、生意门类等信息,最终选定了三户。
第一个名叫连城慕,是个酒商。
按说这行在列国这种战乱的时候,不容易出现巨贾。
但连城慕却不同。
他的酒有独特的花香,口感清淡,颇得贵妇们的喜欢,因此销量极好,短短十年时间,就给他积累了无数财富。
之所以挑中他,最大的原因,不是他后台不够,而是他太在乎亲情。
他的女儿、儿子、妻子、母亲都是他的累赘。
特别是女儿,被他视作掌上明珠,疼爱不已。
当然,这厮也不是好人,暗中不知弄得多少酒商家破人亡。
他的钱财,都沾着血。
吕一跟卢褚确定后,就带着相关的资料,来跟冯静汇报。
后者似笑非笑的听完,令人摸不到头脑。
沉默半晌,冯静幽幽开口,“能有多少?”
吕一跟卢褚相视一眼,“不出意外的话,十万金没有问题。”
冯静仍似笑非笑,不过,他从椅子上掉下来了。
“多少?”冯静的面部表情完全崩溃,你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哭,想笑,还是想要发怒。
但他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金钱的冲击,太大了。
“大人不要紧吧。”吕一扶起冯静,对后者悄悄的说道,“还有不少字画、古玩、珠宝,不过盛世珠宝,乱世黄金。现在这些字画什么的,换不了多少,留着收藏还行,这也是雅事。”
“好,好,好!”
冯静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去吧,这几天你们不用点卯,就盯着这家伙就行,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冯静从来没有这么殷勤过,他甚至亲自送吕一跟卢褚出了监察营。
等到二人走远,冯静才收回自己的贪婪。
他伸出双手,先颠颠左手,“家国?”
他又颠颠右手,“金钱?”
最终,冯静笑了笑,“算了吧,国已不国,何来家一说?”
而后他潇洒转身,再不理身后之事。
......
连城慕看面相怎么都不是穷人。
他身材消瘦,面容威严,整个人刚毅无比。
他穿着一身明黄的衣服,腰间挂着精雕细琢的玉佩,左手带着一个翠玉的扳指,说不出的贵气。
但就是这么贵气的一个人,现在却被卢褚给拿渔网捆着。
嗯,捞鱼的那种。
卢褚道:“连城掌柜,你也是多年的老江湖,我不用跟你多说,你也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吧。”
连城慕倒是没看出什么害怕,他的养气功夫不错。
“看你们穿的,是青阳军的衣服,不过二位袖口都有特殊的纹饰,乃是...乃是监察营的人。”
“不错,算你识相。”卢褚一抖崭新的衣服,“既然你知道咱们是干啥的,那就实话告诉你吧,你的事发了。”
“什么事?”连城慕眉头一皱,不过还是冷静的反问。
“不见棺材不掉泪。”卢褚怒道:“如今两国开战,国君发下命令,任何人不得与乾国通商,你顶风作案,还想要好过?”
“通商?”连城慕自然知道这法令,但他自信上下打点通透,自己又小心,怎么可能被人给盯上呢?
“不错,这酒可是重要的物资,严令偷运至乾国。”
卢褚把一定大帽子扣下来,显然是要压死连城慕。
“行了,行了,别搞得这么僵。”
吕一突然开口了。
他支开卢褚,又遣散诸多监察营的官兵,留下自己与连城慕。
“先生跟我谈谈,不知有没有兴趣?”
吕一解开连城慕的渔网,后者轻巧的跳了下来。
他身姿轻盈,下盘很稳,很明显修炼过一点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