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澄!!!”
杜玖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提起长刀就向赛场中冲去。
然而这时,驯兽师的声音却突然慢悠悠地响了起来。
“小姑娘,怎么,玩不起了?刚才你杀了我的人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呢,怎么到了你这就可以随便破坏游戏规则了?”
驯兽师从躺椅上坐直了身子,双臂扶在膝盖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杜玖玖。
杜玖玖向安澄的方向看了一眼,见那巨大的沙掌并没有向安澄再次击去,她便稍稍顿住了脚步,冷冷地瞪向了驯兽师。
“怎么破坏规则了,不是说可以投降吗?!这一局我们认输就是了!!”
投降又怎样,即使这局输了,杜玖玖还可以再与驯兽师单挑,驯兽师虽强她却也不是没有胜算。和安澄的平安无事相比,这些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杜玖玖本以为以他们的实力来帮小茉和孙教授报仇不过只是举手之劳,却没想到这小小的居民区内竟也卧虎藏龙。
若是早知如此杜玖玖必定不会来蹚这趟浑水,孙教授和小茉固然可怜,可是却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同伴性命重要。
“认输?这种事情你怎么能替别人做决定呢,这可是要参赛者亲口说出来才算数的!”听到杜玖玖的话,驯兽师却眉毛一挑,并不认可杜玖玖的决定。
“你!!”
杜玖玖正想再和驯兽师争辩,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倒在场地内的安澄突然动了,她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费力的用手撑着地面,只是站起身来这个简单的动作,此时她做起来却也显得无比艰难。
“安澄,安澄你怎么样!”杜玖玖焦急的开口问道,她能看得出刚刚那一击的力道十分之重,即使安澄表面上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损伤,五脏六腑想必也是十分难受的。
“咳……玖玖,我没事……”安澄努力的站直了身子,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鲜血。
胸腔内疼痛让安澄的额头渗出了细细的冷汗,刚才猛烈的一击很有很能伤到了她的肋骨,现在每动一下疼痛都会变得愈加剧烈。
而她手中握着的刀鞭在陷入巨大手掌的流沙之中时,她便已经当机立断的舍弃了陷入进去的那部分,如今刀鞭的长度足足缩短了一半,安澄干脆重新将它化为了一把比之前稍细一些的弯刀握在了手里,视线则紧紧地锁定在不远处朝她露着得意笑容的沙女身上。
此时的安澄心中的疑惑也十分强烈,明明在最开始交手的时候沙女给她的感觉远没有这样强大,可是这次的攻击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如此强悍的攻击力所需要的能量也必然是之前的数倍。
即使沙女在一开始可能隐藏了实力,可是又怎能骗过一向直觉敏锐的安澄。事情没有她想象的这样简单,沙女实力绝对没有达到如此强度,只是在安澄逃脱后向她进攻的那一瞬间,她的实力才突然暴涨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她的实力怎么会突然变强了?”安澄想不通这究竟是为什么,思索间口中竟喃喃出声来。
“是汪叔叔!一定是他干的!!”这时一直在队伍后方的小茉在听到安澄的话后竟突然冲了出来,站到了杜玖玖的身旁,她脆生生的童音在安静地赛场之中显得格外响亮。
“他的异能就是为其他异能者进行能量增幅,这个老阿姨的实力突然变强一定是他捣的鬼!!”
在小茉说出老阿姨三个字时,沙女的嘴角突然抽了抽,表情十分凶残的瞪了小茉一眼。
小茉连忙缩到了杜玖玖的身后,却探出了个小脑袋对沙女做了个鬼脸,更是把她气得火冒三丈。
“汪志强!?”杜玖玖闻言心中一动,在护住了小茉后,视线迅速落在了驯兽师的身后。
她之前关心着比赛的结果,一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留意汪志强这个人,此时看去却见之前一直跟在驯兽师身旁的汪志强此时竟不见了踪迹,杜玖玖连忙将目光在人群之中扫过,人群之中汪志强正缩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鬼鬼祟祟地看着他们。
汪志强此时见杜玖玖的目光转向了自己顿时一惊,眼神马上就变得躲躲闪闪的,这幅做贼心虚的模样,即使是再迟钝的人想必也能发觉这其中定会有猫腻。
“说好了是一对一的比赛,你们这又是什么意思?”杜玖玖转头,向着驯兽师怒目而视。
若是公平的比赛,安澄技不如人被打伤那她无话可说,可对方若是作弊,那么情况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她的同伴可不是可以让人随意欺凌的!
“什么什么意思?”驯兽师没有顺着杜玖玖的眼神去看汪志强,反而故作不解的问道。
“那个汪志强在做什么!?你们这样公然作弊,是打算和我们全体开战吗!!”
杜玖玖见他不想承认,不禁更加生气了,她伸出手来指着模样有些慌张的汪志强质问着驯兽师,身旁的小茉抓着杜玖玖的衣角也连连点头附和。
“谁说我们作弊了,你们有证据吗??”驯兽师一双小眼睛贼溜溜的看着杜玖玖,摊开双手笑的十分猥琐,那模样让人看了恨不得想把他按在地上痛扁一顿。
“好,说是要比试,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杜玖玖见他还想抵赖,心中愤怒至极却毫无办法。
如此看来,驯兽师在一开始就已经有作弊的打算了,可是第一场的比赛实在是结束的太快了,汪志强还未来得及出手小丑就已经被罗禹成炸得连渣都不剩了,而这第二场,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过这个机会的。
汪志强这人虽然人品很差,可是能力却不得不说实用性极强,不但辅助能力强大,而且施展之时更是毫无征兆,简直可以算得上是神不知鬼不觉。
上一次他凭借着这个能力害死了小茉的爸爸,而如今受害的人却变成了安澄,杜玖玖想到这些更是对自己又气又恼,恨自己没有早些发现他们的阴谋,可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