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郭胜的话很有诱惑力。这张让听完以后,明显心动不少,约莫数息着虑,张让道:"郭胜,若是何进愿意与咱家息战,咱家自然乐得平复朝纲!”
"张阿爷高见,奴才这就去!”
郭胜笑呵一句,转身离开,出了内侍总宫阁,郭胜转道御史阁会面宋典,宋典得知郭胜的计策后,道:"你若这般做?怕是蹇硕要造大难!”
"宋阿爷,蹇硕做什么从未与咱们商议,现在何进势大,士族也虎视眈眈,与其让蹇硕一人顶罪丧命,也犯不着这么多人陪葬?”
对于郭胜的笑言,宋典无可说辞,只不过郭胜投机,妄图行狡兔三窟的法子。
"宋阿爷,这蹇硕如若被定罪拿下,内官派就剩下张阿爷、赵阿爷及京兆府的赵忱,那时赵忱作何姿态,咱家不好猜,所以你能不能暗中通话,走走赵忱父子的路子…”
看出郭胜的心思后,宋典并未直言相对,郭胜也明白,找后路的事万万不可急躁,于是郭胜先行去操办说客同乡何进的事。
将至深夜,郭胜总算风尘仆仆赶到虎牢关大营。
何进得知郭胜来传,速速接见。
"大将军,张阿爷着令在下来传,只要大将军愿意与内官和平共处…那张阿爷会立刻借旨取消先前的所有调令…”
"好的的口气!”
何进笑声:"这张让莫不是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什么取消所有调令,陛下如何吩咐,本将如何做便是!”
"大将军说得对…”
郭胜使劲的附和,最终何进松口:"也罢,若张让愿意平缓眼下的朝堂局势,本将为了汉庭安危,自然也不会再冒犯他,只是本将想知道张让的诚意何在!”
"嘿嘿!”
郭胜贱笑上前,几声附耳之言,何进眉宇骤变:"此话当真?”
"如有半句假话,大将军可速战在下人头!”
瞧着郭胜拿命做保的模样,何进没有在犹豫,随后他召来郑泰、荀攸、曹操、袁绍、袁术等幕从商议,那曹操、袁绍身为西园校尉军的官将,得知蹇硕暗藏悖逆之罪,二人立时请谏出战。
于是何进令曹操、袁绍速速出发,袁术、郑泰上书罪告蹇硕不恭,他自己亲传丁原跟护,杀往洛阳城。
次日,辰时一刻,天色依旧昏黑,可何进已经来到洛阳城东门,那御卫府下设京卫阁的当值官将看到何进的大旗,正将去禀告赵延,以备防范,结果郭胜已经先一步入内,让后去寻见赵延。
赵延知晓郭胜受命于张让,便没有阻拦何进等人入城,辰时二刻,何进引着丁原等官从来到皇城正德大殿,请谏少帝,那少帝还未醒来,内侍监李巡便故作拖延,候令何进,同时派人去暗传蹇硕,以备不测。
但是李巡虽然有意相助蹇硕,却无法拦住何进与何太后的关系,这何进直接请谏少帝不得,便着人去求何太后,何太后得知何进率部入城,立刻来见,正德大殿偏庭处,何进自坐一旁,何太后沉声:"兄长,你当真要那么做?”
"蹇硕乃先帝心腹,现在辫儿为帝,可蹇硕有心扶持王美人之子刘协,如果真的让蹇硕抓到机会,那是你打算怎么做?”
何进笑声,何太后面沉不定,约莫数息,何太后道:"兄长,哀家的意思很简单…不管你做什么,都不可冒犯少帝,否则哀家必定与你没完!”
"太后放心,本将心里有数!”
这何进在何太后手里得到蹇硕的罪行押解旨令后,速速飞传曹操、袁绍二人。此时二人已经背着蹇硕来到西园校尉大营,那淳于琼、赵融、冯芳、鲍鸿、夏牟五人得知曹操、袁绍二人的做法后,全都大惊。
"曹孟德,袁本初,你二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捉拿蹇硕将军?”
鲍鸿惊声,结果曹操怒声:"某乃汉臣,行汉礼,为汉庭,蹇硕暗中行刺大将军,此等扰乱朝纲的罪行,怎能饶之?现在少帝已经下令,吾等自当速速行拿蹇硕,谁人不从,便是蹇硕的同谋也!”
呼声冲耳,淳于琼、夏牟有心不从,可是袁绍上前:"淳于大人,夏大人,吾等为官,自当秉承天道法理,蹇硕无度,尔等莫不是要逆行也?”
话有深意,淳于琼惊蛰瞬息,让后速速抱拳低声:"本初大人所言有理,在下谨遵令旨也!”
淳于琼应了令,夏牟独木难支,自然不敢再多嘴,至于赵融、冯芳,二人心连曹破石,那曹破石与蹇硕不是一路人,现在大势压向蹇硕,二人没理由为他挡枪,于是二人退下,最后留一鲍鸿,鲍鸿虽然明白何进在弄权,可他不过是内官一小将,拉不动风浪下的船帆,于是乎,这曹操、袁绍在旨令未到前强行出手,拿下西园校尉军,让后直扑蹇硕所在的宫阁。
再看蹇硕,这位内官禁军统将、西园校尉军元帅有心压制何进的将府权威,却不知自己早就被张让、赵忠给卖了,除此之外,蹇硕是忠臣无错,可他忠于的对象却不对,要知道先帝刘宏已经西去,哪怕刘宏有意让刘协登基,却也不能置何太后、何进二人于无物之地。
眼下,袁绍、曹操跟随黄门令来捉拿蹇硕,蹇硕的武卫郎中府外府宫阁当值部将司马潘隐一无传令,二无抵抗,直接放袁绍、曹操入内,待蹇硕得知情况后,袁绍、曹操的兵马已经堵在武卫郎中府内庭大门外。
庭院内,百名禁军严阵以待,只等最后的破门死战,屋内,蹇硕自坐上位,面沉无变,忽听外庭一阵崩裂声,让后便是禁军都伯来报。
"将军,外庭的正门已经被破,何进走狗正在冲击偏门,顶多一刻功夫,就要冲进来了!”
听到这腔,蹇硕骤然怒气,让后他提刀冲出,可在身跨门槛之际,一道灵光浮面,使得蹇硕硬生生收住了杀意,除此之外,武卫郎中府主薄张昶也急步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