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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高见!”
戏忠顺手拍了个马屁,赵范嘿嘿贱笑,比‘负俗之讥’的浪名还要惹人嫌眼。
只是在二人浮言比拼中,田丰远观战场形势,发觉陈王已经斗战,他便从旁提点:“公子,贼兵已经与陈王交锋,看这样子…我等也要做好鏖战接应准备,否则志才兄的后援计策恐有变化!!”
闻言,赵范赶紧呼声左右。
一令落地,赵儿骁骑营的精锐骨干越阵林立,当以李通、陈到、李典、李整、廖淳五人掌队发威,远远看去,还真像回事。
反观一里外,荒野苍苍,烟尘浑浑,数不清的贼兵抄刀挺枪冲来。
南向官兵队列,陈王刘宠于东向西一马当先,面对贼兵洪潮,陈王毫无畏惧,他之所以这般抢先出击,不外乎在何进面前亮威风,否则何进只会越发的暗中逼压。
“众兵听令,杀!”
刘宠侧翼,韦昌、靳平左右从护,八百强弩兵扎住阵脚,随着贼兵嗷嗷叫唤冲上,一百五十步之距,一合强弩连射,那贼兵前队立刻翻倒数百,可黄邵、何仪二人此战势必要走舍命夺功的路子,因而呼声叱呵,督战强劲。
“弟兄们…官兵疲弱,无可顾忌,杀…”
黄邵嘶吼,其弟黄令带着千余贼兵从左出,妄图冲击韦昌、靳平的弩阵,何仪督战龚都掌长枪队从右进,来个半月包圆。
但刘宠立掌全营,战略高岸,麾下更以弩弓之利闻名豫州,哪能是区区小贼可敌?
也就号角呜呜传耳,韦昌、靳平各转队阵,二度开射,嗖嗖的弩矢扑天落下,黄令、龚都顿时缓下冲杀脚步,就这瞬息的变化,放在刘宠眼里,那就是战势逆转,大开反击的苗头,只见刘宠槊锋扬起,其后侧向五十步之外,蒋珲领三百精骑扯缰扬蹄,呼啸冲出。
“陈国儿郎,誓死无畏,杀!”
蒋珲之前冒失受挫,损兵得下败名,现在战势大开,他当以死志而拼胜。
仅仅转眼功夫,蒋珲以三百精骑为枪锋,狠狠穿透黄令、龚都的夹击贼阵,由于骑兵马速强劲,那些个贼兵根本挡不住,连连散去,瞧此,刘宠扯缰,再沿破开的战阵机会冲出,不过与蒋珲的直顶贼兵不同,刘宠目指何仪的大旗,在这位勇悍之王的眼里,右翼战场上,看似贼兵牛气哄哄,实则何仪为关键,黄邵在攻杀上几乎成了边阵陪斗者,只要斩了何仪的大旗,黄邵绝对独木难支。
带着这般念想,刘宠火速杀入贼群,一杆槊锋好似索命镰刀,快速收割着贼兵的小命。
相比较陈王杀势有度,出击有方,何进大阵前,袁术的追风强战就少了几分军阵夺势的味道,一来纪灵、桥蕤二将勇猛有加,二来袁术心藏勾连之意,他的所为不在乎胜负,只需摆面子,因此纪灵、桥蕤火速迎战彭脱、吴生,大有虎狼吞犬之意。
乱阵中,纪灵勇悍,三尖刀环斩左右,一丈之内无人可立,桥蕤紧随其后,护保阵尾,槊锋呼啸,杀人断身,毫无留情之意。
那彭脱、吴生看到自己的麾下棚目迎击挡不了一合,心燥难耐。
“官家狗儿,莫要嚣张!”
彭脱大呵拍马,越阵冲上,纪灵寻声目瞪,虎吼震天:“小小贼畜,安敢放肆,某这就用你的脑袋来祭豫州百姓的亡魂!”
狼嚎迎虎吼,谁人强,谁人弱,眨眼见分晓。
仅仅一息不过,纪灵挺战接刃彭脱,彭脱环刀奋力劈斩,可纪灵却单臂挑刺,彭脱大惊,完全不敢相信眼前勇悍爷们的气力,电光火石间,彭脱的刀锋泄力落位,纪灵直接顺势落劈,将彭脱的坐骑斩做两截,彭脱直接滚落阵中,纪灵追骑夺命,彭脱化身狗仔四肢爬地,使劲往那乱斗人足下冲,如此纪灵臂斩不足,加上吴生也从侧面奔上迎顶,纪灵索性弃了弱种贼混子,转而击斩吴生。
吴生比之彭脱勇力错下三分,可他脑子却灵巧甚多,明知自己不是纪灵对手,却还偏偏凑上脑袋,想来不是蠢货就是阴作种。
一合交锋,吴生被纪灵打飞长枪,纪灵不做缓歇追砍,吴生拨马掉头就逃,纪灵快加马力,转瞬间就要追上,结果吴生突然回身,侧仰转面,出腿蹬鞍弓,只听砰的弓弦震荡,纪灵凭借生死之感收槊斜挡,下一秒,吴生暗出的短弩正中纪灵眼前的刀面。
遭受如此暗袭,纪灵气的目瞪欲裂,钢牙紧咬,势要劈杀吴生,不成想后阵飞来短枪,好似流光闪电般追风冲上,噗的闷音入耳,那吴生悍然中招落马。
见此,纪灵急忙扯缰回望,乃是桥蕤冲来。
“贼人诱战,切莫追击,固守本阵,拖战为上!”
原来桥蕤看出贼种吴生的暗作之意,特意突阵来击,甩枪击杀吴生,否则纪灵头昏血涨,疯追深入贼阵,纵然骁勇,却也无法在数千近万贼刀下安然退出。
不过桥蕤相救纪灵,却在短时间内忽视本阵防御,那彭脱落败,吴生毙命,可波才的老营贼兵却在后阵看的清楚,一息不过,波才下令旗手发号,随着呜呜号角飘荡,老营贼兵从后压出,这么一来,彭脱、吴生的营下弟兄受到鼓舞,顿时再强杀力,仅仅半刻不过,纪灵、桥蕤的阵列便生出溃散迹象。
对于这般结果,纪灵、桥蕤皆是心惊生乱,可俗言说的好,乱中生乱,将至无可再乱的地步。
面对嵩山波才老营贼兵的拱卫后力,前阵败落的彭脱硬是呈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嗷嗷反冲,同样的…何进本阵前,远远看到袁术的麾下将阵几欲生溃,何进眉宇微皱,似在着虑。
“大人,吴匡将军请令,是否出击驰援袁术麾下将阵?”
令兵奔来,何进听之无应,其后的郑泰挥手,令兵立时收声离去。
“公业,本官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毕竟袁术也是本官门下从臣…”
何进缓歇出言,郑泰却道:“袁公路之败,在与不听号令,对于这样的人…若不给的严惩,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