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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半顿语,杨弘低笑:“那就是一个苟且贪利妄为妒忌种,比之赵范强不到哪去,其兄何进虽然立身大将军,但是何进一直想与士族结交,而老爷正与之和连,您的兄长袁绍以从职旗下,您不如借着这次诱贼破敌的功劳去寻何进,只要何进点头,以您的实力,想来何进不会拒绝,介时有何进相助,豫州之地陈王不可交锋,高靖又无争斗之意,何苗不足畏惧,那你就是豫州新任的权官,往后路该怎么走?岂不是您自己说了算?”
一席话给袁术说的通透不已。
“杨弘,若是此番某借机回朝顺利,你当为首功也!”
“主子言重,能为主子效力,那是在下的福分!”
杨弘顺势拍了袁术一个马屁,只把袁术乐的哈哈大笑。
辰时二刻。袁术拔营赶往召陵县,后面的盖勋派兵来寻,其令兵发问袁术,为何一里前的林道边有那么的尸首。
可是袁术并不给盖勋丝毫的面子,哪怕盖勋从后跟进行护助的要任,这位袁家高子依旧我行我素。
“告诉盖勋,道边的都是贼人尸首,昨夜来袭,某一并给他们宰了!”
得到这般回话,盖勋的令兵明显一怔,可再看看袁术趾高气扬的态度,令兵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离开。
回到盖勋的队列,令兵把袁术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盖勋,盖勋顿时气怒不已。
“这个家伙未免太放肆了!”
厉声之下,盖顺从后道:“爹,袁术杀贼就杀贼,您老气什么?”
“吾儿,现在贼人龟孙藏在山林,正是在寻机破战吾等,袁术以粮草诱敌贼兵来袭,这本来时上策,可是他虐杀贼兵,贼兵又非狗畜,一旦得知消息,必定会小心谨慎至极,如若再来战,以袁术的能耐,稍有不慎,他就会被贼兵攻破,介时可就不是诱敌贼兵了,而是吾等受贼兵泄怒之火!”
盖勋说的明白,盖顺也意识到袁术所为太过,也就片刻思量,盖顺道:“爹,袁术应该已经进入召陵县城了,要么儿飞骑赶往召陵县告知袁术一声,他率部于城中,吾等在城外,真要贼兵来袭,吾等两面拱卫相呼应,也好分战贼兵注意!”
“目前来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但愿贼兵不会这么快来战,否则召陵县城墙低矮,根本不足以抵挡贼兵数万大军!”当盖勋忧虑袁术的妄为时,剿贼大军中营却像炸了锅一般。
帐中,朱儁听着各方来报,面色铁青。
“将军,本官遭受莫名袭杀,此事若是不给个缘由,本官及麾下谯郡兵卒将难以安心战贼!”
曹操昨夜受袭追击无果,直接今日来告,朱儁听了,心燥甚烈,之所以这般,乃是一个时辰前,负责前袭占据贼兵前寨老营方向的陈王、高靖从昨夜开始与贼兵对决,足足到今日早上,双方才算各散归阵,其陈王骁勇,高靖等汝南府的官兵有目共睹,可同样的…黄巾道总旗令郭常子一伙人着实有勇有谋,虽然夜袭陈王、高靖失败,可也给高靖带来近千人的伤亡。
对于这般结果,朱儁再估量眼下情况,若还是无法逼得贼兵来袭决战,那么顶多数日功夫后,朱儁面前的豫州诸官就会各自分离,那时后果如何,朱儁无从得知。
现在曹操气声来告,朱儁无法解答,因为他不知道谁人想要袭杀曹操,更为甚者,这边曹操的事没有说出个一二三,那边豫南东府派来令骑,痛苦告言。
帐前执戟郎不敢阻拦,只能放其入内,这东府令骑进入大帐,无顾曹操等人,直接跪地哀声:“东府三千将士请朱将军做主啊!”
一声哭腔听得朱儁背生冷汗,他急声道:“赵范到底如何?”
“吾家公子一个时辰…毙命了!”
此话落地,满帐唏嘘不定,其崔钧、傅燮、孔伷等人面色各异,想来不信,但东府营的令骑泣声哀嚎,内有满腔怒火,这么一来,众官还真不好多言其它。
约莫半刻功夫,朱儁才算回身,旋即他道:“傅燮,传本将令,大军驻营在此!”
“将军,您要作何?”
傅燮心感不妙,可朱儁已经起身,他快步来至曹操面前,沉声:“你与本将速速赶往东府营察看情况!”
听到这话,曹操心中飞转急思,却没有多言什么,随后曹操跟着朱儁前往东府营营地。
此刻,相距朱儁剿贼大军东北方向五里外的嵩山林道边界,东府营正驻扎在此。
远远看去,整个营地戒备森严,朱灵、陈到二人率部外巡防范,不知道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在东府营的主帐内,赵范正面色苍白的躺在卧榻上,一旁的郎中不住地摇头:“诸位大人,小人真的尽力了!”
可惜东府营的人个个骁勇,谁人会听这屁话,也就郎中话落,一只大手从后伸出,直接将郎中提溜起来。
“混账东西,你莫要与某打马虎眼,若是救不活公子,某必定将你大卸八块!”
寻声看人,乃是黄忠,自寅时赶回,戏忠、张郃立刻操办救治,但一两个时辰过去,郎中却出来这话,且郎中畏惧黄忠威怒,立时吓的浑身哆嗦。
最后还是戏忠从旁呵声,张郃、廖淳二人齐齐出手,方才劝下黄忠。
末了黄忠跪地一旁,泣声不断,戏忠面色阴晴不定,似在期盼什么,这时帐外朱灵来报,言曰朱儁到了。
听此,戏忠立时急声:“速速请见!”
紧接着戏忠交代张郃、廖淳等人:“你们看好黄忠,莫要让他胡来,公子命数在天,非人力可违!”
乍耳听去,似乎赵范的死就像什么常理,且张郃、廖淳也没有太多的沉色,这未免让人心生怀疑。
不多时,戏忠迎着朱儁进来,一眼看去,朱儁就瞧见卧榻上的赵范,那张平日浪荡不轻的二哈脸此刻苍白紧闭双眼,一旁郎中跪地求饶,这些景象着实让人不敢多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