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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太客气了,若无旁事,咱家告辞!”
张恭尖笑应声,王谦一直目送其身影消失在街巷尽头才算回院,稍作思量,王谦便从院落的后门离去,来到街面上,王谦径直赶往大将军府。
两刻后,王谦的身影出现在何进的书房门前,那门前的亲卫赶紧道:“长史大人,大将军正与蔡邕蔡老先生下棋,您这会儿进去不太方便!”
“蔡邕?大将军怎么会与他相见?”
王谦迟疑不定,稍加思量,王谦道:“也罢,在下就于偏庭处等候,一旦蔡老先生离开,你立刻代某请报大将军,就说某有要事相告!”
几句交代,王谦转身离开,再看大将军的书房内。
那何进正与当初大儒蔡邕对弈桌案前,伴着古琴音,闻着松香息,这书房内当真有了一股书香世外之境感,只是蔡邕是什么人?何进又是什么人?官将权臣,当属何进为首,士家名望才华之尊,更以蔡邕为代表,现在这里两个人坐在一起下棋,那深意实在让人难测。
当蔡邕的白子以重围式吃掉何进最后的依仗后,何进笑声:“蔡老先生棋艺高招,本将认输了!”
虽然何进自嘲弱势,可蔡邕却不敢占丝毫的便宜,但瞧这位老先生笑呵呵的抚须说话:“何将军言重,老夫不过一朽弱之人,平日里闲来无事,便是钻研棋道古经,哪像何将军心虑天下贼事,现在小胜一筹也是何将军开恩,否则老夫哪能安坐在此?”
一通恭敬之至的话让何进甚是高兴:“蔡老先生,你能这般想,本将心中甚是高兴,在此之际,本将亲口允诺蔡老先生,只要老先生愿意,本将必定与职老先生幕府高位,就是在朝堂三公之职,本将也会全力与老先生举荐!”
听到何进的话,蔡邕面笑不变,心里却在快速的思量,须臾不过,蔡邕道:“何将军,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先生博才多识,本将愿意洗耳恭听!”
何进很是尊敬的说,蔡邕这才缓声:“何将军,这宫廷庙宇,讲究四平八稳,其中最为关键的是辕子顶梁,切莫超越屋顶!”
虽然蔡邕说的不清不楚,可何进却听得明白,一息琢磨,何进脸上的笑意锐减,对此蔡邕道:“何将军,老夫不过是将入枯骨之路的人,您能这般尊敬老夫,老夫感恩满怀,但凡将军有需,老夫必定会相助出言,以正法理!”
不得不说蔡邕人老心平,说的话恰到好处,一面维护了何进的高傲自大,一面又把退路心想告知,这么一来,何进确实没办法再强逼。
末了何进起身:“老先生既然心有此意,本将也不能强人所难,日后老先生闲暇无事,本将可要多多登门拜访,搅扰一二!”
“老夫欢迎将军!”
蔡邕起身,抱拳礼退。
待蔡邕离开后,何进一直送到府门前,不等何进转身,小吏匆匆来道:“何将军,长史王谦请见,似乎有要事禀报!”
何进不假琢磨,应声:“让他来书房见本将!”
片刻后,王谦来到何进面前,他道:“大将军,在下已经暗通中常侍张恭,从他口里,在下得知御卫府及诸府司的官将情况大致以淳于琼、张猛、赵融等人为主,其中赵融、冯芳归属武卫郎中府,而武卫郎中府又有曹破石、蹇硕两派,当然那些人同归内官系…”
听完王谦的话,何进快速琢磨,王谦跟着道:“将军,在下听闻内官那些人已经暗中合议,准备以诸官将封赏的机会,由诸府司聚力重开东园、西园,照张恭所言,那东园、西园一旦重开,所升任的官将大有可能全都为内官派,那时将军虽然统掌羽林左右五营及诸州兵调权,却不能不顾东园、西园的封赏之际令旨啊…”
一言转话,直接点出现状,何进脸色顿时难看到底,足足半刻,何进道:“去将郑泰、荀攸、袁术、袁绍召来…”
“得令!”
王谦领声离开,结果脚未出门庭,何进又道:“本将听闻曹嵩之子曹操也回来了?”
“今日刚到!”
王谦回话:“在下听闻那曹操在兖州边界抗击泰山贼有功,特意赶回来凑热闹领封,而且那曹嵩已经为曹操上书,以表苦劳!”
“老东西,油滑种,不过那曹操确实有些能耐,比之袁绍、袁术,曹操的刚冲性格更让本将喜爱,你亲自去见曹操,就说本将赏识其力,若他愿意来效,本将必定与他职位!”
当何进谋划自己的权风位置时,九卿要员们也都在考虑自己的位置。
袁氏府门。
袁逢袁隗对坐小饮,那袁隗道:“兄长,这回陛下没有与旨何进封赏功令,实在奇怪!”
“奇怪倒不至于!”
袁逢心有定数:“某已经听闻内官传出消息,要重开东园西园操演,不过要某来说,这东园西园操演仅仅面子活,实际上西园的聚众成列,以卫皇门才是关键!”
“竟然有这种可能?那不就是明着压制何进的兵权?”
袁隗意识到不妙,心有忧虑,结果袁逢却说:“何进的兵权确实该压制一下了,现在连吾等都受制其威,如果无人制止,怕是他就是第二个霍光!以兵参政!”
听到这些话,袁隗直接惊蛰,足足数息,他才算回神。
“兄长,那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现在本初、公路已经受赏归来,属职卢植麾下,而卢植与何进并非一路人,介时肯定要发生矛盾…”
“矛盾倒没什么,关键是如何将本初与公路剥离何进的妄权之路,这才是关键!”
袁逢仔细琢磨后,交代袁隗:“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密切注意张让、赵忠等阉种的迹象,对了,还有京兆府赵忱,那个老东西平日里藏得很深,可他的浪子赵范也在这次的功赏列内,似乎比之卢植的功劳还要高,如果能够借机行事,那咱们大可有所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