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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赵忱虽有心徇私安置自家侄儿,却不能不顾外面的眼睛,思量中,赵忱正要去宫中探探风时,那邯郸商从外面进来了。
“大人,下官有要事请报!”
“何事?”
赵忱浑然不解,邯郸商上前附耳几句,赵忱的骤变:“此话当真?”
“大人,下官句句属实,且宋典宋大人的心腹小吏就在后门等着!”
听此,赵忱立刻移步京兆府的后府门街巷,巷子里,一名小厮模样的内官正在左右急盼,待邯郸商引着赵忱露面,小厮赶紧上前道:“赵大人,宋阿爷特意让小的告诉赵大人一声,近来内府不安生,劳烦您小心行事,再就是您之前劳烦宋阿爷做的事,宋阿爷说事无盼望,已经落之!”
话完,这小厮转身离开,反观赵忱,他的面色凝重数分,一旁的邯郸商道:“大人,听着宋阿爷的意思,怕是内官里面也有大动作!”
“不管了!”
赵忱沉声一句:“现在这情况,既然风浪四面皆起,那咱们就乘风观像,慢慢瞧就是了!”
撂下这腔,赵忱转身回府。
两日后,汉帝果然下令召开百官东园堂聚,那何进身为大将军,自然坐居上首,依次往后为九卿要员,最后才是赵忱、赵延、淳于琼等诸府司的官员。
当百官坐定,约莫半刻不过,赵忠、张让等人才簇拥着汉帝从圆外走来,于是百官赶紧起身迎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汉帝入台上首龙椅之处,拂袖大手一挥,百官方才坐下。
“众卿,初秋佳时,贼灭天明,此乃上苍庇佑,朕心甚慰,特此借佳节之时,封赏有功之臣!”
声落,一排排的内侍端着金盘走来,百官看去,皆为锦衣玉帛。
不多时,这些内侍位列两排,让张让挑着公鸭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时以黄金贼战大功诸将,凡领功者,官升三级,得锦服秀云,以正身位,余者按照序赏赐,钦此!”
听到这一腔,那阶下的卢植立刻暗自琢磨,以汉帝的旨意来看,凡领功者皆赏,看似甚好,实则漏洞百出,用卢植的话来说,什么叫做领功?以卢植的上书为主?还是汉帝凭喜好?何进的举荐?
一时间,卢植心瓷不已,倘若皇甫嵩、朱儁二人在此,怕是要怒箭上说,以正数万浴血奋战的汉家兵卒。
不过汉帝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给西园操演成列做准备,用汉帝的话来说,为下人者,心必贪上,在自己的功劳与之不相符时,定然生怒,介时攀赏一出,那些个官将必定心追,而忘了功劳一事。
于是乎,在张让话落以后,汉帝示意赵忠将封功的名录念出来,其中卢植、皇甫坚寿、袁绍、伍琼、袁术、刘宠、高靖、曹操、赵范等五十余名高低官将全都在内,算是一网搂出不管大小。
但结果正如汉帝先前所预料,在这份功赏的名录落入百官耳中时,阶下臣子立刻暗议起来。
“怎么会这般封赏?完全与大将军所言不符合啊!”
“大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那边阉种话落,这边何进周围的官员纷纷低声发问,只把何进恶心的将怒,还是那郑泰、王匡等人意识不妙,代为阻拦,方才平了这般燥耳。
随后在诸多官将依次受赏出列时,何进转身低声交代郑泰:“你速速去察看诸府司的情况!”
郑泰心领神会,悄悄离开,来到东园外庭长廊处,郑泰看到淳于琼、张猛等官将全都负甲待身,再就是外园至西园方向,身着青衫服的良家子弟已经成列,正在由蹇硕的武卫郎中府禁军部将带领入圆。
看到这情况,郑泰赶紧上前搭话淳于琼等人。
“几位,尔等这是打算作甚?”
郑泰其实心里明白眼前的准备是为西园操演,可他现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试探其它可能的情况,再看淳于琼、张猛等人,身为诸府司的官吏,对于何进跟前的红人,他们没有得罪得理由,同样的,张让、赵忠、蹇硕等人已经安排妥当,他们身为听命者,也更不能忤逆,因此淳于琼稍加着虑后,笑声回话:“郑大人,吾等也是被内侍总宫阁的命令召来,听说是要演武,具体做什么?吾等也不知!”
“原来如此!”
郑泰笑笑,让后转身离开,回到东园,郑泰立刻与报何进。
“大将军,西园操演阵势宏大,且诸府司的官将众多,怕是有其它意思在里面!”
“其它意思?什么意思?”
何进反问,这下郑泰拿捏不准,毕竟满朝文武这么多,能够猜透汉帝心思的人,出不了张让、赵忠二人,一时未有应答,这何进心燥数分。
也就同时,龙椅上的汉帝起身,张让、赵忠赶紧搀扶左右。
“诸卿,趁着今个高兴日子,朕倒想看看…在天威浩荡之际,朕的精兵勇将英姿是什么样!!”
听到这话,那赵忠之弟赵延赶紧顺声上言:“陛下,吾等已经备列良家子弟于西园成列,即刻就可开始操演!”
“甚好!”
汉帝很满意赵延的话,并且这位老天爷还有意无意的看向何进,那何进注意到汉帝的目光后,赶紧道:“陛下,黄巾贼灭,汉家威涌,此等之际正是扬汉风,显天道之刻,臣愿出助各部精锐满,以对西园操演!”
“何卿有心,众卿理应效仿何卿!”
汉帝跟着夸赞,随后百官看着堂中的情况,想来这是备好的双簧,于是一众官员纷纷附和,算是应下汉帝的意思。
随后汉帝起驾移步西园,何进等百官按次转入,在这期间,那赵忱速速寻来赵范,道:“你立刻精挑麾下精锐百人,以作部列,从演西园中!”
“叔父,这会不会太过冒失了?”
赵范心有不定,结果赵忱暗怒连出:“混账,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心有余悸,你当真让老夫失望也!”
说罢,赵忱转身欲走,结果赵范赶紧追上:“叔父,您莫生气,侄儿这就去传人备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