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尉陈造领旗向前出列,身后百骑化阵一字长蛇阵,那陈应见了,顿时狂妄数分。
"区区百骑就敢来战,莫不是真没把老子放在眼中?”
唾口一句,陈应刀锋斜指落斩,二百弓弩手立刻抛射,伴随着嗖嗖的急音破空,羽箭化作雨幕落下,可陈造非但不怯,反倒立时带头冲击,在一声声的呼杀中,陈造这百骑破开箭幕直奔陈应的前队。
陈应瞧之,自领五百步卒杀来。但是陈造可不会硬碰硬的直接干,他之所以百骑横列出极大的破绽给陈应,为的就是引陈应自装势强来杀,让后露出破绽,现在陈应果然上当,细眼看去,五百人马浩浩荡荡的像张大麻袋口包来,奈何陈造却骤转骑锋,一字长蛇阵直接从中间左右分向行去,这么一来,陈应的骑兵不过亲兵队的三十余骑,余下的步卒由于速度问题,明显脱节,断了攻势。
相距二百步外,朱灵自领本队观望战况,当他看到陈造轻松诱引陈应全力压战后,朱灵立刻呼声:"各队听命,随某冲杀贼种后阵!”
声落,朱灵率先杀出,余后四百东府兵嗷嗷叫着跟上。
那陈应被陈造吸引力注意,纵然看到朱灵从后来袭,却自持手下兵力倍于,根本没有把朱灵放在眼中。
"格老子的…休要嚣张,弟兄们,破龟儿种者,赏百金!”
重赏之下,这陈应的麾下弟兄不管不顾,再加三分蛮力拼入陈造的骑尾处,乱刀之下,东府骑的弟兄一旦被缠住,无一可活,但是陈造心里有数,区区十几骑弟兄亡命,陈造全无丝毫的慌乱,又过了半刻的脱战,当陈造看见朱灵已经从东南方向绕行包围以后,陈造突然扬刀。
"东府营的弟兄们,回杀!”
一声令下,余下的几十骑弟兄立刻调转马头,直接冲向紧随追来的陈应,瞬间相撞,陈造与陈应这百十骑混成一团,在马鸣嘶吼,烟尘滚荡中,只见刀光血影,不见人身命在,并且朱灵从后抄了陈应的后阵,相比较陈应的亲骑队悍战不退,这余下的桂阳郡郡兵就要浑然拖沓甚多。
远远看到东府大旗,这些郡兵的伯长们已经心生疑惑,再瞧朱灵的杀势,这些都伯更有数分的不定,恰逢这朱灵并未全力扑杀,而是割裂战场,使得陈应首尾不能相连。
"尔等都给某听着,某乃荆南监察使帐下营前司马,尔等如若继续操战,则属叛逆,满门抄斩,若是放下兵刃,则既往不咎!赏田封名!”
听到这般呼声,那陈应的后阵各队兵卒直接怔住,燥乱之下,朱灵已经派出半数人马反冲陈应,以配合陈造的诱战搏杀。而陈应早早的释放所部兵锋劲头,现在一鼓作气过之,二鼓作气难起,三鼓作气已然是衰退。
最终陈造轻松冲至陈应旗下,一刀破斩,陈应的大旗从中断裂。
就这瞬间的惊变,陈应麾下的弟兄士气崩溃,连带陈应自己都有些慌乱。
"不准退,不准退!”
吼声强压,却不足以稳住阵脚,更为甚者,那陈造早就盯上乱突冲进的陈应,趁着大旗倒落不备之际,陈造一骑冲后,陈应无妨,也就刀锋斜斩,马鸣厮叫,陈应直接被失控的战马给撂翻在地。
看到自家的主将落马,余下的弟兄全都惊蛰满满,借着这个机会,陈造扑身下马,抽出腰刀拽身生死不明的陈应,让后提头压首,吼道:"尔等将首已在某刀之下,速速束手就擒,否则杀无赦!”
再看朱灵的后队方向,戏忠、田丰、周朝、郭石等人看到这景象,立刻派马上前,尤其是郭石,他呼声道:"某乃彬县县令,尔等全都住手!”
面对这腔呼啸,陈应手下的郡兵彻底失去战意,顷刻不过,余者的兵卒纷纷立身原地,丢掉兵刃。
片刻后,半死不活的陈应被拖到田丰等人面前。
"抬起头来!”
戏忠怒声,让后问话郭石:"这便是你们桂阳郡的官将?”
"正是!”
郭石面色难看至极,他稍稍缓气,上前道:"陈应,你好大的胆子!”
"哼哼!”
满身是血的陈应冷笑:"尔等苟且从心,暗藏杀意,却个个畏首畏尾,不敢出击,老子是代你们做了你们不敢做的事,现在你们来当好人,简直比畜生还畜生!”
听着这般嘲弄话,郭石面色青白不一,还是周朝从后开口:"陈校尉,天道有规矩,岂是你想做就做的…现在事已至此,你莫要多想!”
话落,周朝退下,让后戏忠与田丰上前接掌,不多时,陈应及亲兵队、前营的二百余人全部被缚,余者按序押往东府营。
立在东府营的临时校场中,那陈应等二百余人被挨个捆在刑柱上,面前,二百余人刀斧手已经准备就绪,将至行刑时,戏忠发问张郃等人:"公子可有消息!”
张郃摇头,戏忠皱眉,神思复杂甚多,末了他看向一旁的周朝、郭石二人:"二位大人,如果公子真的出事,这二百多颗脑袋怕是不足以抵罪,尔等可想好怎么做了?”
声出威慑狠厉,郭石脑门上直接蒙上了汗水,约莫片刻的缓息,郭石强笑道:"戏先生,下官已经下令整个彬县的官吏出动寻找,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
"消息…哼哼!”
田丰从旁沉声:"好消息尚且可以,但要是坏消息…郭石大人打算如何办?”
"这…”
"少废话!”
张郃已经从后走来,相较于戏忠、田丰的礼态,张郃这些武将就要狠厉的多,并且张郃声落,廖淳更是提刀铜熟棍走来,他一把顶在郭石的面前:"你这厮给某听着,如若公子出一点事,某保证,你彬县的所有官绅名望,一个都活不了!”
"你…这这…”
郭石吓的一哆嗦,连话都说不完整,恰好这时一骑从外奔来呼声:"公子归来,各营各队速速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