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珺桐感慨之余有些着急想要知道白露洲所查到的母亲的线索是什么,当下紧张得询问道:“白姐姐,你说去的北境是在燕国吗,那里有我母亲的踪迹?”
在中原版图之上,燕赵两国已经处在了最北端的位置,至于再往外扩展会到哪里,可就没有人知晓了。
白露洲摇了摇头说道:“还要北得多,那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形容,有人称其为北冥极峰。” “听着像是一座山的名字。”柳白聪在一旁说道。
白露洲笑了笑:“初时我也以为是这样,后来才发现,那里简直是一个小世界。这个以后再说,总之在那里我找到了萧姨的一个重要线索,原本我是准备回到韶华梦城去找云珠圣女还在师傅商议的,只是韶华灾变发生,回不去韶华,我就自己开始探查此事,最终来到了这里,这座不惹人眼的仙霞阁。”
听到这里,孟珺桐的眼睛里已经闪起了亮光,原来母亲去到了那么远的地方,难怪在这七国之中没有了她的音讯,难怪连高寒轩手里的罗网蛛丝都调查不到。
“白姐姐,你快说说,这里与我母亲有何关联。你找到的线索又是什么?”
看着孟珺桐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白露洲拉起她的手,朝着岛屿深处走去:“你先跟我来一个地方,看一样东西,见到你便明白了。” 一路上,孟珺桐跟在白露洲的身后,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一行三人进入到了一片广袤的雨林之中。
事实上这座仙霞阁所在的岛屿有近三分之二的面积都是覆灭在这片雨林之下的,绿意比之洛无双所藏身的那个神农部族犹有过之。
“白姐姐,这里不是仙霞阁吗,诺大一座仙门,情报上提及也有数百位弟子,怎么来这一路却是一个也没有瞧见?”孟珺桐不经有些奇怪。
白露洲转头看了柳白聪一眼:“怎么?这里的事你是一点儿也没有告诉这丫头吗?”
柳白聪耸了耸肩:“这家伙太聪明了,多说一丁点都怕被她看穿,索性我就闭口不语喽。” 孟珺桐重重得瞪了柳白聪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还有白姐姐你也是,怎么能伙同柳白聪在欺负我呢?”
白露洲掩嘴一笑:“这不是怕你太冲动嘛,眼下你是韶华应劫者,凡事还是需得要小心一些好。”
几人说话的功夫,便已经来到了一处参天的巨木丛中,眼前一树大得惊人,人站在下边,就像是面对着一栋楼宇一般。
孟珺桐左眼眼皮不经微微一跳,尽管这巨木之中有着很强的屏蔽精神力感知的屏障,可是孟珺桐还是察觉到了一抹不异察觉的波动。
“是剑气!”孟珺桐先是有些疑惑得呢喃了一句,随即露出震惊之色,抬头对白露洲大声道:“是我娘亲留下的剑气!” 白露洲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在那粗壮的树杆之上轻轻拍了两下,声音沉闷,不像是内部存有空间的样子:“这是一株昆仑神木,而这种神木只在我与你所说的北冥极峰处有生长。”
“北冥极峰的神木却长到了楚国?”孟珺桐低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下这株神木的躯干,可以确定这是一株活木,而非死木。
“这种神木据有天生克制精神力的效果,这与任何的敛息匿身之法不同,是自其源性的一种屏蔽,哪怕你的精神力修为达到浩渺如烟海的无穷之境也无用。”
“所以我先前没有察觉到白姐姐的存在,是因为……”
白露洲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块木牌,是一块造型简单,一看就知道是她自己随手制作的腰牌,而制作这种腰牌的正是这神秘的昆仑神木。 “如果不是我与母亲有着密切的血脉联系,感受到了那缕微不可察的剑气,恐怕我也没办法察觉。”孟珺桐心中忽然收起一丝不安:“罗家掌握了一门匿行法,便可以肆无忌惮得猎杀咱们织梦人,如果这种神木材质流传出去,恐怕我们韶华一族便没有任何的自卫能力了。”
既然可以屏蔽精神力的查探,那么自然也可以屏蔽掉精神力的攻击。韶华织梦一族,修为精深的织梦人,往往到后期都是以精神力为载体御敌,若是这种手段都失效了,那么他们与手无寸铁的凡人恐怕也没有什么两样。
“这一点我也已然考虑到了,不过好在是咱们先发现了昆仑神木,此后还尚可再想办法应对。”白露洲嘴上这么说着,可是神情却并不轻松。
她来到这里已经有好几年了,可至今还不知道该如何破解这一点,难道只能期待昆仑神木出现在楚国仙霞阁这百岛屿上只是一个偶然的意外。
孟珺桐摇了摇头:“既然神木之中有了母亲的剑气,那么这昆仑神木,必然不是咱们先发现的,很可能这株神木从一开始就是被用来针对母亲投来的。”
白露洲对此倒是有着不同意见:“初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几年我一直在研究这株神木,也尝试着做过许多次实验,最后得到结论,都是神木并非是搬运而来,而是真真切切从此地生长起来的。”
在此地生长,而萧潇的剑气又裹在其中,孟珺桐有些疑惑,这种情况实在是让她有些无法理解,难道说这株神木的种子里,就夹带着母亲留下来的那一道剑气。
柳白聪却是缓缓开口道:“其实有一种解释是可以说明这种情况的。”
“什么?”孟珺桐,白露洲二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得问出了这两个字。
柳白聪沉声说道:“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这株神木原本就是萧姨当作器皿用来储存,或者说是封藏那道剑气的吗?”
一时间,孟珺桐与白露洲面面相觑,这种可能确实是存在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株昆仑神木之中一定是藏着萧潇要留给来寻找她的人去开启的东西。
见到孟珺桐准备上去砍树,白露洲有些无奈道:“没用的,这树我砍过,就连师傅赐下的月华神剑都没办法将之劈开,比起金石铁皮还要硬。我的这块腰牌,还是去年入冬之时,它自然脱落,原本附着其中的神力散去大半,我才能够加之雕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