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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在张豆子八卦式提问及二郎神敷衍式的回答下,两人来到了杨戬的住处。
嚯!真是大开眼界!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二层吊脚古楼七彩祥云环绕,各种奇珍益鸟飞翔其中,只是空气中弥漫的尿骚味实在是让人睁不开眼喘不开气。
“卧槽!杨哥,你丫会不会打扫一下卫生?这都快赶上你那楼高了!”张豆子指着堆在墙角的粪堆,厌恶的撇了撇嘴。
那粪堆估计都是哮天犬干的!
“嘿嘿嘿!”二郎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没搭话。
玩物丧志啊!玩狗更丧志!
“好了!杨哥,咱去看看哮天犬睡觉的窝吧!或许还有点什么线索吧!”
喏!
二郎神指了指粪堆旁边的一团蒲草,声情并茂的说道:“那便是啸天每天就寝的地方!”
真是一览无余!
“丫就睡那?他妈的我要是啸天……呸!我他妈才不是狗呢!”张豆子厌恶的吐了口浓痰!
……
张豆子强忍着恶心正准备凑近哮天犬的窝,此时突然从门外冲进一个人。
在冲进门的瞬间,似乎身躯突然一颤,脸色显出不同寻常的神色,可碍于二郎神的威严,他不能表现出来。
“报!发现啸天踪迹!”
“卧槽!快走!”张豆子首当其冲冲出二郎神的府邸,紧接着便是那个小兵,两人冲出府邸后长呼一口气,两人相视无言。
最后是二郎神,恋恋不舍的走出了家门。
小兵口中的踪迹地离二郎神府邸并不远,可现场环境真是让张豆子大开眼界。
天庭里还有集市?
小兵察言观色的功夫可谓之高,张豆子刚想到这小兵便靠近他说道:“其实天庭和人间是一样的,总有些经济贸易活动。”
“怎么?你去过人间?”
“呃……”
紧张!不安!全都跃然于脸上。
张豆子直勾勾的盯着他,越是这样这个小兵越是不安,最后他的眼珠转动越来越快,突然抬起手指向前方:“快看!到了到了!”
鸡舍?卖鸡?
一个中年妇女,体态臃肿正指着和小兵一样打扮的人一顿臭骂,那几个小兵根本不敢还嘴,各个唯唯诺诺的向后退。
张豆子三人的出现似乎让那几个小兵看到的救命稻草,一窝蜂的冲到二郎神身后,像一群受了惊的小妾。
这难免不让人怀疑二郎神的取向问题。
中年大婶也看到了二郎神,推开旁边看热闹的人群,挪动着臃肿却健壮的身躯来到了二郎神面前。
嚯!看着大婶的个头,起码比张豆子高一个头,虽然个头没赶上二郎神,可这气势丝毫不输。
“你……你要干嘛!”小兵是个忠诚的家伙,主动站到二郎神面前,迎上了大婶。
“没你的事!”
“啪!”
一声怒吼夹杂着巴掌声响起,小兵的身体如断线风筝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撞到一旁的石头墙上,却是穿墙而过。
啧……
张豆子向后站了两个身位,避免产生不必要的冲突。
“杨二郎!说!是不是你家哮天犬又跑出来偷我鸡吃了?上几次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可好了,一只鸡也没给我留!你可让我怎么活啊……”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骂街声和自述命运坎坷的话。
被打飞的小兵一言不发的重新归队,张豆子凑过去说:“兄弟!你们这工作挺不容易啊。”
“那可不!本来我们杨府守卫和其他部门就处的不好,而且我们头跟别人关系也挺差,所以你懂的!”
话还没说完呢,也不知二郎神和大婶死说了什么,只见她破涕为笑,一副和颜悦色。
张豆子翻着眼看了看小兵,似乎在说这就是你说的关系挺差?小兵耸耸肩一摊手,似乎在说我也不知道啊。
“喂!侦探兄弟!快来!给我大姐看看案发现场……”
张豆子皮笑肉不笑的冲着二郎神竖了个大拇指,佩服他到处认干姐姐的本领!
跟着那健壮的大婶,张豆子、二郎神还有小兵三人穿过一黑咕隆咚的通道,呈现的眼前的便是青山与绿水。
绿水环绕起一片不大不小的空地,空地上长满了各种奇珍异草,只是这奇珍异草上面横七竖八的躺着数量庞大鸡的身体。
天上的鸡果然不同寻常,一只腿、两只腿、三只腿以此类推,最多的能有六条腿。
啧……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腿啊!
这些个天鸡死得忒凄惨了,咬痕和爪痕应有尽有。
不做深究的话,唯一可以想到的是这就是哮天犬干的。
也只有哮天犬具备以上所有条件,尖牙和利爪。
“杨哥,这天庭里还有其他的狗吗?”
“呸!老子那是犬!哮天犬!除此之外没别的狗了!”
“借一步说话!”
二郎神和张豆子往前走了几步,离得天鸡更近了,两人蹲下来张豆子使劲垫着脚在二郎神耳边说道:“杨哥,要是没别的狗了,我觉得这事就是哮天犬干的!”
“我也觉得是哮天犬干的!”
嗯?张豆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二郎神,他以为二郎神会维护哮天犬的形象死活不承认呢,之所以他说是哮天犬干的,也是为了埋汰二郎神。
丫没想到的是二郎神这家伙居然主动承认。
“豆子老弟你应该也发现了吧!这不,你手里捏的石头就是被啸天尿过的,我能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不信你也问问!”
“艹!老子才没有你这种癖好呢!”张豆子把手里的石头扔的远远的,在溪水中洗了洗手,又在二郎神的身上擦干。
“豆子老弟,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这天鸡的事,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听话,残害这么多天鸡,以前我规定他一天只能偷一只鸡吃。”
二郎神在地上画着圈圈陈述着他对啸天的溺爱,这真是刷新张豆子的世界观。
听这个意思二郎神不但没有一丝悔恨之意,居然能听出些自豪骄傲感。
“杨哥,虽然我十分鄙视你的行为,可不得不说,这次咱们似乎真遇到麻烦了。”
“怎么说?”
张豆子指了指一只横躺在小溪畔的天鸡尸体,只见一根不属于天鸡所有的黑色羽毛正插在尸体上,随风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