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门后,白纯脚步飞快地瞬间进了院里。
白兰疑然看着他的背影,问:"你急什么啊?急着去打胎吗?”
白纯回首一望,一脸惊讶,回应她:"咋了?我急着去上厕所,不可以吗?”
她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你去吧。”
白纯去了。
第二天。上午。
老白坑小河边。
天空雾迷不经心,河水如画绿亦静。
正在教小堂弟白辛兴玩泥土的白纯,突然注意到了一件可能的大事情。
两个小男孩从他们的旁边,快步走去。
一男孩说:"焕导家的哥哥,吃蘑菇中毒了。我们快点过去看看吧。”
另一男孩:"好嘞!”
目送他们走远后,白纯的脸上,眨眼间显现出兴趣满满的悦愉表情。
他对白辛兴说:"小仔,那边好像发生乐事情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白辛兴:"好的!”
很快,他们两个凑数的就到了目的地。
一个小孩嘀咕:"绿青沅界的绿青沅人?”
"焕导家的焕珏,居然认为自己是绿青沅人?”
"这是失了智吧?咋这么皮?啧啧啧……”一个姓韩的老大叔,站在一边,模着下巴啧啧称奇。
前来诊病的乡间医生,对于焕珏的这种病症感到很奇怪。
医生:"别人中毒都是看到小人,你竟然是产生了如此强的身份错觉,还认为自己成了传说中的绿青沅人?这种病例……真的少见。不,简直可以说是奇葩。”
焕珏说:"我刚才其实也看到了小人,我数了一下,正好二十四个。”
医生问他:"那现在呢?”
焕珏答:"现在,我看到了几个美丽的仙子,在向我招手。”
医生:"几个?到底几个?”
"一,二,三……”焕珏对着空气数了数,然后迟疑地说,"我不确定……似乎是三个。”
医生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说:"一个小时一个?还有三班倒?你难道以为自己成了仙神,在修仙?”
焕珏:"是的,没错。我有这种强烈的觉感。”
医生:"这可以说是非常优秀了。”
然而,医生立马又摇了摇头。
医生:"所以,你能再来一遍那个吗?”
焕珏:"哪个?”
"就是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啊……”医生说。
焕珏:"你好。我是在修仙界练功的实习生。”
"嗯。你好,”医生微笑着点头示意,"练功时长多久啊?”
焕珏:"两天半。”
医生:"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名字?”焕珏苦思冥想一会儿后,"对了,哈哈,我的名字是焕珏。”
医生:"还好你没忘记自己是谁。”
焕珏:"当然。”
"对了,”医生又问他,"作为一名绿青沅人,你有什么特殊长处或者喜好吗?”
"长处……”焕珏皱了皱眉毛,思考了两秒半后,说,"我的长处有很多,我的喜好数都数不尽!”
医生:"比如说?”
焕珏:"比如说,哼歌、尬舞。”
众人:"还有呢?”
焕珏:"还有脚球,还有唱説,还有很多……”
"嘻嘻嘻,哈哈哈……”围观的人群,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各种各样的怪异笑声,除了白纯。
作为一个异者,白纯不禁发问:"怎么了?你们怎么了?”
"哈哈哈……焕珏这人太逗了。”
医生:"嚯嚯嚯……我觉得我可以开药了。”
一个胆大的小孩子问:"什么药?”
医生:"病危通知书。”
两个小时后。
绿草如茵。
怜娜叹息:"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白纯:"你的家里没有草原,可你的头上有草原啊。”
"什么草原?”
白纯:"青青草原。”
怒颜快速浮现,怜娜:"打死你!”
"别!别……我开玩笑的。”白纯连连后退。
"打你!”
"救命啊!有人疯了!救……”
白纯一边大喊,一边脚步飞快,立马跑远了。
两个半小时后。
尘江边。尸躯。
目睹这一切,白纯的心涌出万般思绪,神伤不已,却说不出话。
白纯:心在滴血,心在滴血……我说不出话……说不出话……我窒息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
这时代……
数分钟后。
白纯长叹:"明明还有机会的啊!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昨天的重复?”
"所有的美好都只不过是徒有其表而已?”
红颜枯骨,过眼云烟。
一个半月后。
尘波六中。一处危险的墙脚。
白纯立于危墙之下。
林窈窕的黑眼眸,紧张而又期待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男孩纯,问:"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白纯:"你这么漂亮,又这么蠢,万一被别人骗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哼……”林窈窕气愤地瞪了白纯一眼,郁闷地侧过头,然后甜甜地笑了。
半个月后。
高二年级的第一次月考,已经结束。各个班,包括十三班,各学科的考试成绩陆续公布。
教室里,班的主任钟辰化在班会课上,对大家说:"……不要因为一次失败而垂头丧气,甚至捶匈顿足。至少,你曾经努力过,你没有坐以待毙。你过去为了成绩所做的一切,都可以作为成绩进步的宝贵经验。对于成功而言,经验是必需的。无论是成功的经验,还是失败的经验;无论是直接的经验,还是间接的经验……”
半个月后。
某一个男生寝室。
"爱上你是对还是错,是对还是错?被你震服不算是什么。这感情是真还是假……”
邬腾驰:"刘澎锦,你能不能别唱了。我说你一个男的,唱这种歌,你不觉得恶心吗?”
刘澎锦停止了他的表演。他朝邬腾驰暗送了一吨秋天的菠菜,然后夸夸其谈:"恶心?不存在的!这叫艺术。艺术,你懂吗?”
"艺术?”邬腾驰愤慨不已,"我不懂。我就不懂了!你再唱,信不信我敲扁你?”
面对此刻趾高气扬、气焰嚣张、跃跃想试的邬腾驰,刘澎锦只能暂时认怂:"好吧,好吧,我信!我信,还不行吗?”
邬腾驰余怒未消,愤愤不平地说:"哼,这还差不多……暂时饶你一条狗命。”
刘澎锦酝酿了两分半钟,接着开始唱:"……这一刻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用不着对我又吼又乱叫。我一定对你是真心真意,这你不用来质疑。你的背叛已经伤了我肽深……”
"停!”邬腾驰受不了了。他朝刘澎锦吼道:"你这没点正经的,居然开始更恶心的了?”
刘澎锦急忙辩解:"这叫艺术!艺术,你懂吗?”
邬腾驰拽起角落里的扫把,气愤地说:"艺术?我要拍扁你,你到地狱里去跟魔鬼展示艺术吧!”
"噔噔噔……”邬腾驰踏着雄健的步伐,奔向墙角里的刘澎锦。
"停,暂停一下!”白纯连忙喊了一句。
邬腾驰和刘澎锦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齐刷刷地转头看向白纯。他们异口同声地问:"怎么了?”
白纯一边朝寝室外面走去,一边小心谨慎地说:"你们要打可以,给我两秒半钟,我要先出去。我关上门,你们可以在里面,尽情地斗。”
邬腾驰豪爽而果决地说了声:"行!”
刘澎锦却说:"搞快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