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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25年9月20日,上午十点三十七分,南山村希望小学
“七号前辈,那个桌子帮忙搬一下!”王思语指挥着七号将房间内的桌椅一套又一套的放在角落中。而王思语则是将贴在墙壁上的绘画作品和一些歪歪扭扭的日记轻轻摘下来放进手中的盒子里面。
“这些是孩子们的作品吗?”七号瞄了一眼,那简易的画风和孩子气的风格,一下子让七号做出了这种判断。
“是啊,这些都是我的学生们留下来的纪念。”王思语宛然笑着,“这张是小蛋蛋画的,两年前毕业去了半月市的第二中学念书。这是小白写的情书,说是等他长大了就要娶我,那个小屁孩今年才刚去市五中念书。”
七号情不自禁笑道,“哈哈,真是一群有意思的小孩子。”
“是啊,真是一群有趣的小家伙。”王思语抬着头看着周围的教室,“说真的,在这里干了好几年,虽然一直有过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但,真要离开这里的时候才会发现,在心中还是有些舍不得。”
“毕竟这里是你祖上传下来的家产吗。”七号说笑着。
王思语听了这个冷笑话忍不住噗呲一声,“孤大哥,你什么时候开始会讲冷笑话了。”
“被一位鸭王同事传染的。”七号将最后一个桌椅放在角落拍拍手问道,“还有什么东西要搬吗?”
王思语默默的看了好一会,“有的哦。”
“在哪里。”
“办公室的那些习题集、作业本还有日记本,麻烦孤大哥帮我装盒子里面谢谢。”
“嗯,我知道了。”七号点点头离开了教室向着办公室走去。
看着七号离去的背影,王思语偷偷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淡蓝色的椭圆形宝石,左手按在上面低声的念着什么。
另一边,在李天池家中。
洛洛手里抱着李天池留下来的笔记开始翻阅着上面的内容,虽然大致翻阅了一番得出了这里的很危险的结论。但是,更加详细一点的事情就要继续研究这本笔记了。
“你醒了。”察觉到一旁李铭德的动静,洛洛率先说道,“刚刚,真的很抱歉。”
“嗯。”李铭德淡淡的点了点头缓缓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天池和李学究两位已经被逮捕关在了隔壁的厢房里面。李伯伯正在组织村民离开村子。”
“离开村子?”
“嗯,用来封印山公的封印仪式已经被破坏了大部分,山公挣脱封印不过是时间问题。”
“嗯。。那文书的遗体我可以带着离开吗。”
“可以的。。而且李铭心和李铭志的遗体也会带着离开这里。”
“谢谢。”
洛洛盯着李铭德看了一会,才开口问道,“关于最近村子里发生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
“我什么都不知道。”李铭德转过身背对着洛洛说道。
洛洛沉吟了一会,“我们怀疑李天池并不是杀害李文书的真正凶手。”
李铭德猛然起身转过头看向洛洛,“是谁!”
“我不知道。”洛洛摇摇头,“虽然有很大的可能是李天池动的手,但是我们确定在李天池的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存在。而正是这位存在,他才是真正要李文书命的人。”
“。。。。所以是谁。”
“这就需要你的配合,如果你能告知我们真相,也许在离开之前就能找到那位真凶。毕竟等回到了市区里面,想要继续做些什么,就不是那么方便了。”洛洛微眯着眼看向李铭德,“所以,你的答案呢。”
李铭德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知道的不是很多,我知道最近村子里发生的事情,李学究肯定全不知道。”
“那就说说你知道的事情吧。”
“我知道的事情吗。。”李铭德转过头看向门外那阴沉沉的天空,“要从小时候说起,那个时候李学究就已经是这个村子里的村长了。”
“然后呢?”
“在我刚刚懂事的那几年,我的爷爷奶奶突然失踪,再过几年李铭心的父母也失踪了,又隔了一两年王思语的父母也失踪了。当然除了他们之外,村子里每年都会失踪一两个人,凡是失踪的人都再也没有找到过。”
“那么,这起连环失踪的背后是有什么吗?”
“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这些人失踪的事情似乎跟李学究有关,后来我将这个事情告诉了母亲。几天后,母亲便也从失踪了。”
李铭德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宗祠里面的情况你也看过了吧。”
“嗯,上面的灵牌不是很多。”
“是啊,跟失踪的人比起来真的是少的可怜,少的可怜啊。”李铭德冷笑了几声,“算了,这里面的事情我也没有资格向外说道。”
“。。。。”洛洛张了张嘴,竟然对方不想说,不管自己怎么套话或者请求,对方也未必会说出来。“好吧,我明白了。那,那些能说的事情可以说一说吗?”
“能说的事情吗。”李铭德思索了一下,“王思语在她父母失踪之后便跑到大山里面失踪了好长时间,差不多有几年了。就在大家以为她也遇害的时候,没想到她竟然回到了村子里。甚至还成为了小学的教师。”
“后来,我们才知道。王思语当时离开了村子去城市里投奔了一位亲戚,并在那里学习、长大、毕业后才回到了村子里面。”
洛洛回忆着七号说的那件事情,七年前再一次神秘事件中偶然的救下了王思语,两个人也是在那个时候相识。所以的,李铭德说的应该是那个时候的事。
“那么在这之后呢?”
“在这之后吗,村子里很安静,或者说是平静。没有人失踪,也没有人。。总之,村子里恢复了平静,很久以前的事情大家也渐渐的忘去了。直到”
“直到?”
“直到,李学究突然找过来说是要给李香安排一个婚礼,说对方是一个房地产老板。愿意以一栋楼作为嫁妆迎娶李香。”
“在这之后的事情,你们应该也体验过,我就不多说了。”说完,李铭德闭上眼睛重新躺了回去。
洛洛回顾着之前的笔录,然后在王思语的名字上画了个圈圈,“你为什么要单独说出王思语的事情,你怀疑这背后的事情跟王思语有关?”
“哼,王思语那小丫头虽然和文书之间有婚书,但是,王思语那个小丫头究竟有多讨厌我家儿子,作为长辈我也是十分清楚的。要说,最可能杀害我儿子的人,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王思语那个小丫头。但是,那小丫头的可没有那种能力。”
“所以,当你知道了还有幕后之人后,你便开始怀疑起了王思语?”
“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洛洛摇摇头,“那么,你又是凭什么认为李天池会听从王思语的指令做事?”
“猜的。”李铭德耸耸肩膀冷笑几声道。
“其他的事情能否也跟我说说嘛?”
“谁?”
“李天池。”
“李天池跟李川山是师兄弟,一起拜师于我的叔叔,也就是上一任的南山道人李墨论。当时叔叔他本打算将李天池选为下一任继承人,毕竟李天池的天赋要高于李川山。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成为下一任道长的人变成了李川山。当时,两个人也闹了不小的矛盾。最后,直接闹掰了。”
“那上一任道长他不管嘛?”
“在他委任李川山没多久,叔叔他便去世了。”
正记录笔记的洛洛突然看向李墨论这三个字,这个名字的她有点影响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一般努力的回忆着,“等下,李墨论这个人跟王思语是什么关系?”
“是王思语的父亲。”
“是,是这样的吗。”洛洛有些吃惊的说道。
李铭德冷笑一声,“是啊,王思语的天赋也不差。。要不然的话,下一任道长哪有李川山和李天池这两个人有什么事情。”
“你说什么!”洛洛猛然间掀开了被子,站了起来盯着李铭德说道,“你在说一遍刚刚那句。”
李铭德表情怪异的看向洛洛,“下一任道长哪有李川山和李天池这两个人有什么事情?”
“等等,等等,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不太对,有什么事情不太对。”洛洛跳下暖炕穿好鞋子在门口来回踱步着,双手不断的挠着头顶的假发,“李铭心,王思语,李文书,王思语,打架,李铭志,李香,我。。。”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的浮现在了洛洛的脑海中,明明联系不上的几件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洛洛反而感觉这里面一定有着某种联系。然而,在缺少关键信息的情况下,很难将这些碎片拼接起来,“还差最后一片拼图。”
就在这个时候,李从心缓缓走了进来。他抚摸着下巴的胡子,李川山恭敬的跟在一旁搀扶着这位老人。
“李伯伯,您来了。”洛洛下意识摆正了自己的假发,走到了李从心的面前。
李从心笑容满面的点点头,“伤怎么样?好些了吗?”
“暂时是没有问题,不过回去之后还是要继续处理一下。”
“年轻人身子骨就是好啊,要是我这个糟老头受了你这伤估计得要了老头子的命哦。”李从心笑呵呵摇着头。
李川山连忙安慰道,“李伯伯您身子骨硬朗得很,打我这种的十个都不是问题啊!”
“净会瞎说。”李从心啧啧几声摇摇头问道,“天池那小子在哪。”
“在旁边的厢房里面。”洛洛指着另一边紧闭房门的厢房说道。
“走,进去看看。”李从心皱了皱眉毛,甩开了身旁李川山几个大步便来到了门口。双手按在木门上用力一推,洛洛便发现了不妙,因为被关在房间里的李天池竟然不见了!
洛洛几个大步走了过去,捡起炕上那断掉的绳子,端口平整,但附近却有着被冻住的痕迹,“不好,应该是他自己挣脱跑掉了。”
“学啥啥不行,就精通了一个化冰咒,可惜还差点火候。”李从心看了眼绳子断口处摇摇头说道,“川山好好看看你,学什么都学个一知半解。”
“那个李伯伯,南山道观除了化冰咒之外还有别的道术吗?”
“清心咒,这是用来对抗山公的心灵控制的道术。清风咒,能加快移动的速度。还有封符咒,用来加持封印的道术。”
“那个,可以相信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符咒吗?或者说,是什么图案的。”
“可以是可是。”李从心挑着眉毛深色诡异的看着洛洛,“不过一时半会,你是学不会的。”
洛洛沉默了一会咬咬牙将之前李天池的研究笔记递给了李从心,“李伯伯,这是李天池的研究内容。”
李从心疑惑的结果笔记看了一会,不经大吃一惊道,“这是,王雪心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王雪心?是王思语的那位母亲吗?”洛洛先问了一句,然后解释道,“是在李天池的房间里找到的。”
李从心继续向后翻阅着,“后面的内容是后人完善的,毕竟当时王雪心才研究了一半便失踪了。”
“研究了一半?”洛洛猛然间发现,好像这位王雪心的身份并不像原来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嗯,她成为村里校长之前,据说是一位调查员来这。”李从心老爷子摇摇头,“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退休跑到了这个小山村里头啊,嗨。。”
“那您觉得,这后面的内容是谁继续研究出来的?”
“应该是思语那个小家伙吧。”李从心摸了摸小胡须,“毕竟那丫头的天赋真的很强啊。”
洛洛听闻面色一遍,连忙冲出了李天池家,向着希望小学跑去,“七号前辈,千万不要出事啊!”
与此同时,在希望小学中。
七号靠在墙壁上剧烈喘息着,微微颤抖的右手紧握着断了一半的铲子死死的盯着前方那不可描述之物。超过两米的人形身体,体表缠绕着黑乎乎之物,宛若石油般的液体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狭长的手臂宛若一对锋利的镰刀闪烁着致命的光辉,在他的身后王思语倒在地上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