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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晚霞,夜幕悄然降临。霓虹灯五颜六色,绚丽夺目,一闪一闪的像眼晴一眨一眨不停地诉说着浪漫的宣言。
在闷热的夜里,阿朵跟往常一样开着空调呼呼的睡着。旁边一张床的阿艳也在睡着,不过身体不停的翻来翻去,好像睡不着。她看了一看另一张床的阿朵,睡得像头猪似的呼呼作响。她挺羡慕阿朵的,无忧无虑的过着日子,滋润呀!滋润!此时的阿艳在想着心事,多愁善感的满脸芒然。
人生不愉快之事,十常八九,何足挂齿,耿耿于怀呢!既然睡不着,又何必白占着床位呢!岂不是浪费资源吗?想着想着,她一跃而起,不睡觉起床了。她站着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开双手伸着懒腰,随意动了几下手脚就此作罢。她来到沙发跟前的桌子旁,随手拿起一根香烟抽了起来。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发呆,又进入了左顾右盼的思绪中去。
阿朵是她同一条村的老乡,她们相约一起来到这个陌生而繁华的城市。二十出头的她们,不满命运的安排,毅然踏出乡间结伴同行,一起追逐那美丽的梦想。梦想是伟大的,现实是残酷的。来自农村的打工妹,没有一技之长,很难立足于不败之地的。她们刚来这座城市,充满了好奇的异样的目光。好奇心的驱使下,做一切事情才有动力与激情。
她们放下行李,迫不及待地去找工作,盼望好日子早日来临。由于没有一技傍身,制约了她们的工作范围。好不容易,阿朵在一家饭店做服务员,阿艳在一家酒吧做服务员。她们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却做着最前线的工作。服务大众,任劳任怨的行业实在枯燥乏味。磨练一下意志,品味一下人生,享受一下百态。
阿艳正在入神地想着初来乍到的城市,不忘初心的使命感坚不可摧。就在此时:哇的一声响彻整个房间,原来阿艳手上的香烟已经烧到手指了。旁边的阿朵动了动身体,翻了翻身体,又继续睡去了。阿艳看着阿朵笑了笑,真是有福气的猪呀!傻猪妹阿朵就这样又开始进入下半场的梦香了,傻人有傻福呀!其实最应该睡的人是阿艳才对,但是她却睡不着,辗转反侧间她更不想睡了。
农村人进城,打工仔打工妺遍地开花,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忙忙碌碌辛劳不停息。为了各自的梦想,为了生存的空间,为了养家糊口的人们。初心不忘,乡音不改,信念不变的她们,似乎对人生的诠释又有了新的认知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犯困了阿艳,伸了一下懒腰,喝了杯开水,准备睡觉了。慢慢地阿艳进入了梦香,等待周公来上课了。解答梦想的前世今生,周公的拿手绝活,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得了的。
不知过了多久,阿艳手机上闹钟响了,睡眠就此结束。阿朵还是老样子,一动不动地睡着,睡出了人类的新高度了。阿艳洗漱完毕后,觉得人的精神一下子就回来了。阿艳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上班快要迟到了。她急急忙忙地加快了速度,打开大门飞奔下楼。来到大街上,阿艳招手一台摩的。
坐上车后阿艳急忙道:“师傅麻烦开快点!上班快要迟到了”。只见那个司机师傅大热天穿着长袖衬衫和牛仔裤,头戴黄色头盔和黑色口罩,年龄大概40岁左右。
师傅回答道:“靓女开得那么快不安全呀”。阿艳有点失落感,正在这时车停了,红灯来凑热闹了。
阿艳又道:“师傅冲红灯走吧”!
“冲红灯太危险,不差那几分钟,现在都没人冲红灯了”。
阿艳又道:“你小心一点就行了别那么胆小”。
“不是胆子大小问题,安全第一,小心驶得万年船呀”!这时的阿艳真是又气又没办法,急得像锅里的蚂蚁。
阿艳哀求道:“师傅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上班要是迟到了,不但扣钱而且还会被点名批评的,挣个钱不容易呀!”
只见司机师傅用手整理一下那黑色的口罩,稳了稳眼镜,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办法呀!为了你十块钱我也拼死拼活冒着警察查车的危险。”
“哟!你还怕警察?你没证吗?”
“有证没证也不想招惹人家,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看你斯斯文文的,白天上班,晚上出来兼职的吧!”
“唉!斯文败类呀!不是兼职,现在全职呢!还没找到工作。”
“你用布把车牌遮挡一下就可以冲红灯了。”
“现在执法很严了,谁还敢遮挡车牌呀!谁遮挡就抓谁,天天都查车现在。”
“说得也是。”
聊着聊着,绿灯亮了。阿艳道“那你开快一点好吗?”
“已经很快了靓女。”
“你干嘛戴口罩呀!怕人家认出你吗?”
“什么怕人家,路上灰尘太多了,不得不而为之呀!天气热也没办法。”
“我真是服了你,喘气都喘不了戴那玩意儿。做你们这行赚得还可以吧!”
“现在不行了,各行各业都不好做了,做的人多了,行业就没有春天了,路也便成了死路,夕阳红产业了。现在有共享单车和滴滴打车两大阵营的夹攻,我们这行没法生存了,没落了。”
“是呀!现在科技越发达越没法做生意了,实体经济靠边站了。”
“很多嫌贵都不搭摩的了,宁愿多等一会儿公交车。现在查车严,全警全天候查车。很多人都改行不做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又到了一处交通灯前。司机师傅道:“又红灯,差一点就过了,又要等了。”他看了看后视镜,随时留意身后及其左右四周的环境,是否有警察查车。真是怕鬼鬼就来,只见左边不远处有一辆警摩停在一台电功车旁。身后的警察立即下车,走到电动车司机跟前道:“你不戴头盔还超载,请出示您的证件。”就在此时绿灯亮了,司机师傅连忙开车离开了。
司机师傅道:“我们都成惊弓之鸟了,见到警察腿就软。”继续开着车,一路无语。离交通灯不远处有一批警察设置障碍执法,又查车,到处草木皆兵了。师傅见状立马停住车,调头往回开顾不了那么多了。不料路旁有警察蹲守,拦截了阿艳他们,真是栽了这次。阿艳见状下了车,只好步行了。听到身后的警察说道:“把口罩摘了,出示证件。”阿艳越走越快,心里想着上班快迟到的事。不一会儿,只所见身后摩托车声越来越响已来到跟前。阿艳一看,原来是刚才的师傅。
阿艳道:“你不是给他们扣车了吗?”
“他们查酒驾的放我一马了,幸好不是查车的,要不然我的车就没了。”
“那你快点搭我去上班来不及了。”
“好的,快上车,你的十块钱没捞着差点车都搭进去了。”
“对呀!钱都没给呢!”
“你在tx酒吧下车是吗?”
“对!就是那里。”师傅专心开着车,夏日里的夜静静的,风吹得很爽很舒服,而且还有淡淡的秀发清香,伴随着香水,真是美不可言的舒爽。
师傅道:“你身上怎么那么香,女人香?”
“哦!我刚洗完头,还有喷了香水。”
“洗完头都好香了还喷香水,什么牌子的香水那么香?”
“很香吗?是香奈儿。”他们一路有说有笑,不知不觉聊着聊着,终于到酒吧了。
师傅道:“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我给你十五块钱吧!”“不用,不用,说好十块钱的。”
“没事,差点害你车没了。”
“好的,谢谢你!方便加个微信吗?要去哪里随叫随到哦!”
“好的,加了,再见!”就这样,阿艳急忙向酒吧飞奔过去。还好打上卡了,没迟到。打完卡后,来到一楼大厅排队开班前会了。好多人都到了,几十人乱哄哄的。这时,人群中的阿玲叫了一声阿艳,阿艳看到阿玲就连忙走了过去。
阿玲道:“怎么那么迟才来呀!”
“唉!别说了,气死我了,差点就迟到了。”
“发生什么事了?”
“睡过头了差点,急忙搭摩的过来。途中司机的车给警察拦截了,还好是查酒驾的,要不然就迟到了。”
“那你遇到贵人了,这样都能蒙骗过关,一路过关斩将,杀到酒吧街上来。”
“还好意思说呢!说那些风凉话,不迟到就很好了。说得像古代打仗似的,一路杀气腾腾的,天下无敌了。”
“就说嘛!你厉害。”
“我是他的贵人才对,要不然车就没了。”
“哟!你不害臊呀!你是他的贵人,你是他的赖贵人才对。你们是一对患难鸳鸯,得宠了你爱妃。”
“爱你的头,还有心思开玩笑,幸灾乐祸的。”
“有惊无险呀!爱妃!朕是关心你的,难道看不出来吗?”
“看你的头,尽说风凉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